转过头见一位年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牵着马走了过来,这人中等身材,额下二寸短须打理的整整齐齐显得人十分精神。一身皂色锦袍,看腰间的玉带样式就是有爵位在身的人。
秦王府的人包括现在朝中的人基本上都认全了,但是这人自己还真不认识。迟疑着从五花身上跳下对这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萧铮,敢问阁下是哪位?”
这人也拱手回礼说道:“在下武士彟找玉国公有事相求”。
“武士彟?!女皇的爹?”萧铮吃了一惊,不由得又好好打量了这人一番。
“应国公客气了,不知您在找在下何事?”。
“如萧公方便可否去前边酒家一叙?”武士彟指着前边一家酒肆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座在酒肆中聊起来萧铮才知道武士彟是出身于商人世家,隋朝大业末年,武士彟花钱捐了个鹰扬府队正的官。后来李渊留守太原任命他为军司铠甲参军。李渊募集兵士准备造反时引起了王威、高君雅的怀疑,武士彟没少给李渊打掩护,晋阳起兵开始后出资万贯助其兴兵深得李渊厚爱,只不过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有意在打压和李渊走得近的朝臣被殃及池鱼边缘化了。
武士彟说完后萧铮明白了,这家伙是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不过武公您找要下有何事,就算是您想要官也要找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才对,找在下没有用啊”。
“萧公误会了,在下并非不是官位而来,而是为另一件事而来”。
既然把话说开了武士彟就直接挑明了来意,原来武士彟累世经商主要专营木材,此次知道萧铮后续会有大的动作,因此想和萧铮谈笔生意,说白了就是想做萧铮的供应商。
萧铮听完后很警觉的看了武士彟说道:“应国公是如何知道这些信息的,说句实话知道这方面信息的人不是很多,如有可能请尽量直言”。
“前隋文帝时,自家父开始一直和公输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就是到今日他家的木材有大半是我这儿供应的,因巧工坊里有您的股份是公输跖先生让我来找您的,在下也通过市里坊间和公输先生说过您的事情,在下感觉您在商业方面的眼光无人能及,此次来找您也是想参与巧公坊”。
原来如此!萧铮听完后恍然大悟,吓了老子一跳,既然是公输介绍过来的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请应国公放心,只要您的价格合适,品质有保障,我巧工坊的木料您可继供应,至于合约您就找公输家就行了”。
“这材料的品质和价格请玉国公放心,我武家别的不敢说,便是在长安城却是最大的木料供应商,这坑蒙拐骗的生意如何做的长久”武士彟笑着对萧铮说道。
想想也是,如果他经商不诚信不可能累世不倒,不然也不可能大业末年拿出万贯巨资助李渊起事。
“那就一言为定!”二人的手掌击到一块,把杯中酒喝完后各自回家了。
离东市不远的曲江边有大片空地,沿江边六七里也没什么人烟。夏天还有人过来钓鱼,一入冬只看见满地的苇花乱飞。可这几天突然热闹起来,长安城的捕快和巡街的武侯只要在街上看到流民便告诉他们去东市曲江边上去,那边要准备大兴土木,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过去能干点儿活就有饭吃有衣穿。长安县则更是直接,派衙役把流民召集起来两百人一队分批就给送了过去。
赵大壮一家是流民中的一员,本来他家还有个几十亩地,虽然收成不好还能维持的过去,可是去年自己老娘连病再加上去世一下子把家底折腾光了,不得以当起流民,拖家带口到了长安城看能不能找条活路。晚上呆在破庙里,顶着寒风看着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赵大壮甚至想过去当强盗去打家劫舍,正在动这念头的时候,两个衙役找到他说是让他全家去东市不远的曲江边上那边找人做工挣口饱饭吃。
带着全家抱着仅有的点儿希望到了曲江边上,看到自己原来认识的流民张才正在卖力气的抬着石头,看到他后就说了一句:“你怎么才来,快去报名,全家一天三顿饭,管饱!”。
就这一句话就把赵大壮的对生活的勇气勾了起来,带着全家到了报名点登记好,被人领着到了暖烘烘的房间洗了个澡又把头发理好,等出来后发现三个娃子每个人洗干净后身上一件干干净净厚衣服,心中感动之余有些茫然,不知道官府中的人要自己干什么。
看到先来的人正在别人指挥下挖土的挖土,开木料的开木料,不知所措地被带到一排房前,领着他的人指着前面说你一家先住这儿记住号码,这就是你住的窝棚。这哪儿是什么窝棚,进了门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暖烘烘的土炕,以前自家都没有这么干净过。
安顿完自家的事,带队的人把他领到了运砖石料的队伍里开始干活,到了晚上回去带着自己的婆娘和娃子到了吃饭的地方,看到娃子每个人碗里的白米饭和肉片,赵大壮的眼泪和着黄米干饭就咽了下去,这要是不好好卖卖这把子力气都对不住自己良心。
曾经在洛阳攻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