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就是不服了,一个十几岁的娃子还能无所不会,学究通天不成?”在洛阳城己颇有名气的丹青妙手张文山说道。一堂课过后,两人见张文山手里拿着两支小木棍一样的笔和一张画纸走了进来。
“两位,过来看看,这是那小家伙画得东西,听他说这种画法教素描,也是师父所授,光一个线条排线就有中锋、平锋、粗线、细线十几种画法,再用线条区分体与面,这是他在老夫眼皮底下画的桌上的砚台,画的维妙维俏,看看,这是他画画用的笔,据说是其师父所创叫铅笔。这娃子画技虽有些稚嫩,但是这画法足可以自成一派”说完后也是抚膝长叹了一声。
三人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儿,张伯均说道:“我等三人去见一下族长吧”。
娄长青此时正在正厅训斥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我看你二人是不是昏了头,自家的孩子被打了现在老子出头?!你们孩子在辱及师德时怎么没有见你二人跳出来!兄弟之间本应相亲相爱,如果你们不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让孩子听到,他们又如何知道,根源错在你们。还说我这长房长孙来路不正,要把他赶出去?他是不是我孙子我还不知道?你二人心里想的什么为父一清二楚,别以为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见,回去先治伤,等伤好后去宗祠罚跪一天去反省,你二人也同去,退下!”。
管家早就将打架的事情和娄长青说过,喝退了自己两人儿子,娄长青对自己这个孙子的表现很是满意。
刚到这里怕自己这个长孙受欺负,还故意让管家去照应一下,没料想娄师德的表现完全超出他意料之外。自家娘亲受到侮辱后毫不犹豫反击,出手狠辣果绝,是个狠角色,不然如何镇得住族中这帮子有非份之想的其他子弟,好苗子!
就不知道这娃学业如何,虽说是有人教,可这山村先生水平也是有限,但愿自己这个孙儿能追的上课业,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见三个老夫子联袂走了进来。
娄长青起身迎到了门口,这三人本是洛阳城中数得上号的大儒,如今找他肯定有事。几个人落坐之后把娄师德的表现一说,两首诗、一本《几何初学》、一幅画在娄长青面前一摆,娄长青也是饱学之士,看完娄师德这些东西当时也有些发蒙。
看着这个孙儿虽然很有灵性,但没有想到半日不到,打了一架立威不算,还把几位满腹经纶的老夫子折服了,这孩子要逆天不成?但娄师德小小年纪如此表现,也让娄长青心里狂喜不己。
张伯均苦笑着对娄长青说道:“娄先生,今日才发现我等竟是井底之蛙,枉自还在这洛阳城中称大,您这孙儿现表让我等才知天外有天,这老脸丢尽了,我们准备向您辞行”。
“三位先生莫要多想,长青决对不会让先生走的。来人,去把娄樊氏请来,我有话要问她”转过来吩咐了管家一声。
“樊氏,我且问你,你可知师德师门传承?”娄长青问道。
“师德早些年跟原来前朝洛阳县令李文博学圣人之言,后李先生仙逝后又跟李文博先生的弟子萧铮门下学习,现己拜在萧先生门下为首徒,这些年师德也没有辜负李公期望,表现还算尚可”萧母答道。
“李文博?!娄师德的师祖可是那个十几年前在洛阳城开仓放粮救助数万流民的李大人?”张文山突然间问道。
“正是此人”。
“难怪!”包括娄长青在内的几个老人说道,这些事在上些年纪的老人中记得十分清晰。
“萧铮……”张伯均想一会儿向娄母问道:“可是今年春天向秦王献计逼退刘黑闼,兵不血刃占领洛阳,随后又写‘葡萄美酒夜光杯’那首《洛阳春词》的萧铮?”
“不瞒先生,是此人,我和师德回洛阳前秦王殿下己邀其出山相辅,当今圣人也对他下旨褒奖,萧先生是李文博的嫡传弟子”娄母恭敬地答道。
“唉,我等败给此等人物却也输得不冤”喟然长叹一声后,三人受伤的小心灵总算找回了点自信。
张伯均对娄长青说道:“娄族长,我三人己不能教您贵孙,并非我等不原意教此良材,而是这孩子的学识己经由高人传授自成一脉,如我等在教如同狗尾续貂,反到乱了孩子学识和章法,毁了这孩子前程,最好的办法就是还把孩子送回去,让其师父接着去传道授业,他日此子必成大器”。
送走三人后,娄长青满脸笑意对娄母说道:“娄氏,我那蠢儿让你母子漂泊在外竟有如此高人给孙儿授业,看你还是你母子二人福泽深厚,老夫真得要好好谢谢你”。
转过头叫过管家吩咐道:“明日你单独给这母子二人安排一处跨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娄氏的例钱按府中管事男丁等级发放”,管家听完后很惊奇地看了一眼母子两人,应了一声出去了。
晚上吃饭时,娄长青特意把娄敬堂和母子二人叫了过来。娄长青是从心眼里喜欢这孩子。看着娄师德随便扒拉了两口就不再吃了很是奇怪,今晚为了招待这个宝贝孙子还特意让厨房好好作了一番,这桌饭食就是放在洛阳城中比官宴也毫不逊色。
“乖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