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宗出门前把自己胸前那封信摸了又摸生怕丢了,那是自己妹妹托当朝尚书右仆射魏国公裴寂写给孙伏伽的信。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也是为家里费了心不少,这官司不用打都知道赢定了。
你孙伏伽再牛还能不给当朝宰辅大人面子?老唐犷也后边上了马车,让仆人把箱子提了上来,箱子里边是给孙伏伽准备了一份厚礼,唐耀宗得意洋洋地骑上马跟着马车就直奔县城而去。
刚进县城看到两个衙役迎面走来,以前和前任县官喝酒时见过这些人,虽叫不上名字但是有印象。两个衙役走过来后对唐耀宗说道:“唐管家,我家太爷有请,这是传签请您接收”。
孙耀宗连马都没有下弯腰伸手把传签接过来说道:“有劳二位兄弟,等会儿我和你们孙大人见面喝酒时会多多给二位美言几句”。
“等你先见到我们县太爷再说吧”,一个衙役不咸不淡地回道。
进了县衙大堂,唐耀宗看到原来在自家做打手的几个人跪在地上,这几个人前些天跑了,看样子是被县太爷抓住了,老张顺带着两个人站在堂下用愤怒的眼光看着自己,还有三个人不认识也对着他咬牙切齿。
鼻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用蔑视的眼神看了这些人一眼,看完后仰着头搀着老唐犷进了大堂。到了堂中大刺刺地对孙伏伽拱了拱手说道:“见过大人”说完后便把信从怀中掏出来准备想递给孙伏伽。
那知道孙伏伽没接那封信,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也没理他,等了一会儿冷笑对他说道:“你可是齐王府管家唐耀宗?”
“对,这是在下家父唐犷”唐耀宗答到。
“你父子二人可有爵位在身?”
“没有”。
“那可有官职?”
“没有”。
“那为何见了本官不见礼,仅此一条我便可以治你藐视上官之罪,跪下!”孙伏伽用手指着唐家父子二人说道。
唐耀宗脸色由红变紫,自从他当了齐王府的总管后何曾受过这种气,京外五品官员求见齐王时还得看老子脸色,给齐王送礼时还得给我留一份。你虽是京官,可不照样被贬下来当个绿豆芝麻官。
本来想不理孙伏伽这套,可一想强龙压不往地头蛇,而且孙伏伽说的直逼他要害,看样子如果他不跪下孙伏伽就是真收拾了他于法于理也说得过去。
唐耀宗忍气吞声地跪了下来,把那封信高举起来大声说道:“孙大人,这是当朝左仆射魏国公裴寂大人写给你的亲笔信,请大人接收!”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之色。
“呈上来”孙伏伽接到信后随手放在案几之上,开口问唐耀宗:“你可知本官找你有何事?”。
“请大人先看信后再容小人回禀”唐耀宗自信的说道。
“本官何时看裴大人的信用的着你白丁之人提醒,本官传你你可知何事?”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有状要告”唐耀宗看到孙伏伽语气不善连忙说道。
“哦,你还有状要告?说来听听?”
“小人状告萧海和张顺等人殴伤我家仆役并暗箭伤人”。
“他们在何处殴伤你家仆?”。
“在李庄”。
“那暗箭伤人可有人证物证?”。
“有!小人受伤的家仆养伤末带过堂,今日只带来箭支,现将箭支呈上”唐耀宗说完去堂上把箭支拿了回来。
“那好,本官问你,你的人为何在李庄被殴?我再问你,你拿过来的箭支为何上边刻有‘唐齐王府,自作用箭’几个字,这箭支制作如此精良,分明是你齐王府的东西,这那里是普通农夫家能有的,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孙伏伽说完把箭支住孙耀宗脚下一丢,孙耀宗拿起箭支仔细看了看,只见箭杆上刻着黄豆粒般大小的几个字“唐齐王府,自作用箭”,几个字刻得比较浅,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老唐犷见势头不妙,连忙说道:”大人,这箭支来源说不清楚,可那张顺几十号人殴伤我家仆人却是事实”。
这时萧海在旁边说道:“县爷,这唐氏父子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老张顺原来在唐家庄的三百亩地就被他父子二人纵仆欺人夺走,现到我李庄安居,其户籍已由上任太爷批准,此次他唐氏父子还想抢夺张顺田产,这在我李庄的三百亩地是去年张顺新开垦的,是我两个庄子上的人实在看不下去才在李庄打了这群恶棍,小人庄上三百多人可以作证,他唐家气不过才用箭支诬告张顺与我,我敢与他家恶仆当堂对峙”。
还对什么质呀,唐耀宗原来想凭当朝宰相的信就可以扭转乾坤,什么也没准备,没想道到了这儿以后剧本没按自己的来,父子二人顿时理屈词穷起来。
孙伏伽见唐家父子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便说道:“你父子二人既然无话说了,我来问你,堂下冯虎六人可是在你家做护院?”。
“是”。
“那你可知冯虎和温三郎是朝庭缉拿的要犯?”。
“这个……在下不知”。
“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