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跖从七八个烧的坚硬的土疙瘩中拣了个大的,往石头上一磕,把里边包着的荷叶打开后,一只烤得金黄肥而不腻的肥鸡便露了出来。撕了条鸡腿咬了一口,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酒,“好吃!小子,你这事干得漂亮,不过你也要防着这群狗反咬你一口,要留好后手”。
萧铮低着头给公输跖检查了上次的刀口,发现早就没问题了。直起身后把手洗了洗也撕了条鸡腿说道:“放心吧,老人家,这只是过了一招,那群王八蛋肯定没完。本来我也没想招惹他们,不过他们既然找上门那就别怪我了,何况他们还敢侮辱我家人,他唐家当时把我师父气得够呛,老帐新帐一起算,这事要不把他们打趴下,不打疼打怕他们,日后我们日子都好过不了。不要以为他们有齐王撑腰就敢为所欲为,李元吉在我这儿算个屁”。
心想李元吉都活不了几年了,这帮子苍蝇还能怎么样。
“这话说的大气!老夫也谢谢你教导若翊,这次若翊一出手花架子没有了,却多了几分杀机,看来老夫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公输跖拿着酒杯敬了下萧铮赞道。
“不过接下来还要指望您这小孙子和仁贵帮忙”,萧铮说完指了指在边上正在抱着只叫花鸡猛啃的两个人。
萧海从外边匆忙地走院中,吃了半只鸡喝了两口酒后用袖子抹了下嘴说道:“我刚刚从县城回来,现在县里换了县太爷,听说是一个叫孙伏伽的,是从京城贬下来的”。
“孙伏伽?……”萧铮好象想起了什么愣了下。
萧海又接着说道“我路过唐家庄的时候也扫听了一下,村民们说这些个人回去的时候惹得好几个村子很多人都出来看,街上人都站满了,不过这些人也把路过的村里弄得臭气熏天,原来这些人的名声臭了,现在人也臭了,这些个杂碎这两年为祸乡里作恶多端,这次我们把他们收拾一顿后总算是给乡亲们出了口气,村民们说这些个人没衣服穿用树叶挡着回去的,哈哈!”萧海想想这画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兄弟你也要小心了,他唐家自从得势后就没吃过这暴亏,听说他们己经去京城找当了齐王府的管家唐耀宗去了,我们也要小心应对”萧海也提醒到。
“哦,你说现在的县太爷是孙伏伽孙大人?”萧铮问道。
“没错,要不要我们哥几个再送份礼上去祝他上任,也好等真把事闹大了好帮我们说话”萧海建议道。
“别,萧大哥,若是其他人到任我们兄弟们肯定要送份厚礼,可是孙伏伽在这儿就好办了。他是我大唐第一位状元,在朝庭内有了名的清官,你这样一送弄不好就适得其反。如果唐家再找事儿的话,我们就往死里打,有孙伏伽大人在这儿真是天助我们”萧铮听完后高兴的说道。
“小子,这孙伏伽大人清正不阿的名声我在京城中早有耳闻,我听闻他此次遭贬是为民请命,因直谏李渊要求减轻向百姓摊派军粮触怒皇帝,你小子此次省了笔送礼的开支,但可不能再坑人家孙大人,孙大人可是好官”,公输跖对萧铮说道。
“哪儿能啊,老爷子,能从您嘴里说出来的好官我们肯定要尊敬,不过我们利用这次机会要好好给孙大人涨涨脸呀”。
唐家庄,一处处茅草屋围簇着一坐高大气派的宅院显得极为扎眼,大门头匾额上写着唐府两个字,门口的家丁抱着双臂撇着嘴用鼻孔看着从门前经过的乡亲。府内正厅座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这老人一身文士打扮,身材不高但是眉宇间仍透出一股土鳖气,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他边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人长得到是一表人材的模样,身穿锦袍,腰间横勒了条玉带,面色有些发青白,一双细目中透出精光,此人正是做了齐王总管的唐耀宗。
他正指着唐宝等人大骂:“你们这一群废物,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上次把张顺这帮子穷鬼赶跑了我看你们还行,怎么这次被一些泥腿子打成这样,还被人家打断腿扔进粪坑,你们还有脸回来,还起个什么名叫什么草上飞,过街虎我养条狗都比你们强…”。
这时边上的老唐犷开口说道:“儿呀,和我们作对这人你可能也熟,就是为父给你退亲的那个叫锦儿的丑丫头,前年李文博己经去世了,听说是这丫头招了个赘婿在家中,就是这家伙带头闹的事。还有就是也他们那个乡里的里正叫萧海,那人也和他们是一伙,咱们唐家自从起家以来就没吃过这亏,这个场子你一定要给我找回来”老家伙在屋中指手划脚嘴角白沫子直喷。
这时趴在地上的唐宝说道:“主人,小的们这次去碰到的点子太硬扎手了,他们那边有两个是高手,其中有一个长的跟个兔爷似的,但是出手却极其狠辣,我们几个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唐耀宗抬脚就在唐宝的断腿处又踢了一脚,只听这小子一声惨叫,唐耀宗骂道:“我看不是他们有多强,是你太笨,我这次又从京中带了几十名好手,这次老子还不出面,我先找个郎中给你治伤,过两天好点好后还是你带头去,打死人都不要紧,有齐王顶着,如果再踏不平两个庄子,不用他们动手,我就把你另外一条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