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花容解语,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回,眼看着争鸣大会在即,柳知风自是想来参加了,他照例去紫羽楼享乐并修行时,恰逢有一批上等的女修“出阁”,他作为个中老手,很快就挑出几个,将其拍下,当晚便很是极乐一回,而叫他颇为满意的女修,更是被他带走,要多相好一段时日。
尤其其中那个孙姓女子,叫他更有几分喜爱,便干脆带了她一同来到府城,但他也明白,这等刚出阁的女修体内法力虚浮,要想给他做随行的音修必然不够格,他纵然再宠爱她,也绝不会用她的——毕竟,若是他不能处处抓住机缘,单凭家族与宗门的支持,也无法有足够的灵石用来追寻那高品质的美色的。
但柳知风却未想到,正在他闭门与随行音修培养默契时,忽然间,就听得有人上门,据说是要和他对战一场,互相切磋……可他从对方这般姿态来看,又哪里不明白名为切磋实为找茬?
柳知风素来不惹事,故而先想了想自己最近可有得罪人。待仔细思索后,他却不曾发觉与人生出嫌隙之事,便觉得很是怪异了。
只是,以柳知风的身份,为了自己的脸面,并不能避而不见。
他也只好叫跟随的仆从将人请进来了。
一旁,孙雨薇原本正在为柳知风调茶,听得这事,纤纤手指轻颤,心里微微一紧。
她不由想着,该不是被那阮红衣发现端倪,叫她那个郎君找上门罢?若真是如此,这事对她便有些不利了……
不过,当那仆从将人请进来后,孙雨薇侧头看去,见到的却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踏步而来时,周身像是蕴含着十分恐怖的力量,气势磅礴,而其气质虽沉稳,却是侵略感甚强,气息迫人,与先前所见的冷漠修士并不相同。
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高大男修进门后,行了个剑礼,说道:“晏长澜听闻柳道友实力不俗,特来讨教。”
柳知风没料到这人开门见山,面上刚挂上的和煦笑意不禁一滞。但到了这时,他也不能顾左右而言他,战还是不战,须一言而定。
没奈何,柳知风只好说道:“晏道友请。”
晏长澜一颔首,右手一抓,掌中已出现了一把长剑。
这剑比之寻常宝剑厚重,显然是把重剑,而胆敢御使重剑的修士,其在剑法上的造诣如何暂且不说,可一旦出手,那必然是石破天惊,威能不俗。
柳知风见状,不敢怠慢,立即警惕起来。
然而就在下一瞬,那重剑赫然朝他横斩而来,其所去之处,竟然是要拍向他的俊脸?
柳知风大惊,运起柳絮身法,抬头后仰如同一片柳絮般轻盈而迅速地后退,但饶是他已尽量快了,却依旧能感觉到那重剑相距自己只有不足一尺,其带动的罡风极烈,只是罡风撞击在他的胸口上时,胸口就是一阵闷痛——可以想象,倘若先前他被这一招砸实了,那恐怕是胸骨断裂的结局,而若是他未能及时做出后仰的举动,被狠狠拍中了脸……那么怕是之后的数年时间里,他都没有脸面去猎|艳了。
紧接着,重剑极快地再度斩来。
柳知风身法虽快,对方似乎也有手下留情,却依旧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那剑上的罡风,每每都被其撞击某处,引得那处剧痛,叫他越是往后,越是难以躲避。
不多时,柳知风的面上虽完好,但身上已是诸多青肿,痛得连身法都使不囫囵了。
而那自称“晏长澜”的高大修士才收起手,再一个见礼,道一声“告辞”,就此离开。
柳知风被这高大男修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像是平白无故就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
只是对方并无什么杀意,本身实力更是远远高过了他,想必是来历不俗,叫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事了。
最后,唯有自认倒霉。
然而就在第二日,柳知风却见那高大男修又找上门来。
那人道:“昨日与柳道友一战,有所感悟,回去修行之后,今日特来与道友印证。”
柳知风原想拒绝,可对方出手甚快,他不得不抵抗。
于是,他便又被打了一顿。
接着就是第三日、第四日……
每日都有借口叫他不得不见,又是好言好语,颇懂礼数,唯独这下手时……
终于,柳知风也不再顾忌,直接喝问道:“这位道友,你日日寻衅所为何意?可是我何时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