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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合力破阵(1 / 3)

有个姓许的,家住淄川县城北,以打鱼为生。他每天傍晚总要带酒到河边去,边喝酒边打鱼。而喝酒前,又总是先斟上一盅酒洒在河里,祭奠一下,并祷告说:“河中的溺鬼,请来喝酒吧!”这样便习以为常。其他人往往打鱼很少,而他每天都打满筐的鱼。

一天傍晚,许某刚刚独自饮酒,见一少年走来,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许某问道:“您是哪里来的?”少年说道:“我是你邻村的,在这里散步。”许某见是乡亲,便邀请道:“来,哥们,坐下喝几杯酒吧!”少年也不推辞,二人便对饮起来。

这一夜竟连一条鱼也未能打到,许某很有些丧气。少年起立躬身说:“我到下游为你赶鱼。”说罢,朝下游飘然走去。

一会儿,少年回来说:“大鱼群来了!”果然听到有许多鱼吞吃饵食的声音。许某便撒网,一网捕了十数尾尺把长的大鱼。他非常高兴,对少年深表感谢。

少年欲走,许送鱼给他,少年不要,并说:“屡次喝你的好酒,这点小事怎能提到感谢呢?如您不嫌麻烦,我将常来找您。”许某说:“才相见一晚,怎说麻烦?你如愿来相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怎样报答你的情意呢?”于是便问少年姓名。少年说:“我姓王,叫王鸿。”说罢,便告辞而去。

次日,许某将鱼卖掉,顺便多买了些酒。当晚,许某来到河边时,王鸿早已先在等候,二人便开怀畅饮。饮几杯后,王鸿便为许某赶鱼。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一天,许某和王鸿饮酒时,问起王鸿家有什么人,操何职业。王鸿考虑再三,凄然对许某说:“你我相识,情同手足。你我既然亲如兄弟,我说了你也不必惊讶。我无妨如实告知:我实际是一个溺水鬼,只因生前遭遇迫害,投水而死,已经好几年了。”

许某听了,起初十分害怕,然而,因为长期相处,很快也就不再恐怖,反而难过起来,说道:“你是怎样遭到迫害的,能说给我听吗?”

王鸿说:“我满腹冤情,无处申诉。今天能向您——我的知音朋友倾诉,实为快事。”于是,王鸿讲述了被逼投水自杀的经过。

我名叫王鸿,某市某单位的职员,摘帽右派,家是地主成分。1966年被红卫兵押送遣返回到故乡。记得一九五五年,我到某市上中学离开家乡时曾经幻想,将来成为一个大作家以后,一定“衣锦还乡”。现在真的回来了,不过,没有“衣锦”,而是在胸前挂了个大牌子,上书“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地主羔子王鸿”,而且是被红卫兵押送回来的。当我走到村口,一眼就看到女娲庙的庙基,真好象我要入地狱了!极度的痛苦和羞耻使我希望地上能裂开一条缝隙,让我钻进去……

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在村口夹道“欢迎”我。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小伙子伸出两个指头,按住我的脑门,使劲的向后一推,厉声问。

“王鸿。”我垂手立正,低头回答。

“什么他妈的王红!——是个地地道道的王黑!”随着他的叫骂声,紧接着来临的是拳头和耳光,我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直冒火星。从此,我改名叫王黑了。

“老六,快滚起来!”又一个人发出命令,这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

我弟兄八人,我排行在六,所以能喊出我小名“老六”的人一定是个熟人,我慢慢的站起来,没敢拍打我身上的土,看了看“熟人”。呵,原来是陈庆!——我的老同学,儿时的伙伴。这位在学校学习考试时,总是高坐倒数第一把金交椅的陈庆,正用得意洋洋的讥讽目光欣赏着我,仿佛我不是人,而是笼中的熊猫。可以肯定,在这一刻他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他从小因为学业的失败而自惭形秽的局面,今天得到扭转。这当然是天赐良机。能整治一下我这个过去因为学习好经常在他面前炫耀的同学,也算是报了一剑之仇,他心理上得到了平衡。在人生的竞技场上,我失败了。他作为胜利者,正春风得意的欣赏着我的失败和痛苦,这与其说是他的精神需求,倒不如说这是他的人生目标。

“押到大队部去!”

又是一个命令。是女性的声音,清脆、嘹亮、坚定、果断,我侧目看了看对方。她不过二十岁,一身绿军装,飒爽英姿,剑眉倒竖,特别是两只丹风眼贼亮贼亮的,冰冷,狂傲,满脸的杀气。最使我胆颤心惊的还是她手中的皮鞭,以后我才知道,这就是我在市里曾听乡亲们说过的陈红兵——“万水千山”造反派组织的第二把手,现任大队革委会主任。

陈红兵因煽“五类分子”的耳光得到了造反派头头孙主任的赏识,而被提拔当了大队革委会主任。据说她首创了“亲帮亲”“煽耳光”的管理方法。所谓“亲帮亲”,就是当“四类分子”犯错误时,如背错了语录、跳错了“忠字舞”或迟到早退等,就让“四类”中的亲父子、亲母子或亲兄弟表演“亲帮亲”。责令他们互煽耳光,数量从十个到三十个不等,要按他们所犯错误的轻重而定。

陈红兵的父母都是老实的贫民,她的舅舅李老歪是一个屠夫,是闻名乡里的泼皮。陈红兵的好斗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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