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炽一见,恼怒地拔剑相迎,说:“你一路跟踪我,到底意欲何为?”难怪总是会遇到他!
那陆成坤急切地摆摆手,说:“仙子别误会。陆某自从择风城一见,便对仙子一见倾心,故常不知不觉地跟着仙子。陆某知道在仙子眼里,肯定觉得陆某是一个登徒子,但苍天作证,陆某只因是对仙子的一片赤心。我这番追上来,就是不想仙子再误会陆某对仙子的一片爱意。我已深深爱上了仙子,请仙子也给陆某一个机会吧。”说完,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云炽看了。
因着那可人的容貌,他这番既真诚又委屈的表白,倒显得颇为惹人怜爱,特别是路过的一些女修,更恨不得代替云炽答应他。
血一下子冲上云炽的头顶,她脸一下红了。倒不是因为害羞或是其他一些小女儿的娇态,而是被气的。
这里属于宗门山脚下的坊市,最多的便是宗门弟子在此来来往往,他这一吼,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些人若再把看到的情形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云炽想不“出名“都难了。虽则她之前在宗门也算小有名气,但再以这样的方式“发扬光大“,却是令人郁猝。
心头有气,云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踏上飞剑,理也不理就走了,可谓是冷漠至极。
陆成坤想不明白,自己长相不俗,修为不低,还刻意放低了仪态,怎么这云炽就是油盐不进呢?看着她离去,他狠狠地一拳击向身侧的石狮,却没想被云岗雕成的石狮划破了一道口子。
云岗产自重山,那里的矿才天下最硬,寻常金丹修士都不敢直接拍向它,更莫说陆成坤了。
划破的口子流了一些血,他暗暗吃了一惊,忙捂了起来。
黑暗中,一直守护着这座小坊市的一双眼睛,蓦然张开,好像被什么惊醒了。
陆成坤盯着云炽走的方向,咬咬牙,仓皇地离开了。
坊市里有一些小女修,看到事情的经过,便吱吱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女修甲:“诶,刚刚那是谁啊,穿着咱宗门服饰的那位女修?”
女修乙:“你不知道啊?你也太孤陋寡闻了,还记得十年前的那次小比么,这可是以练气七层杀入了前三名的云炽,云师叔,太上长老的弟子啊。”
女修丙:“对啊对啊,那次小比啊我就在现场,你不知道这云师叔那气势啊,在和万法峰兰芝比的时候,如怒神再世,直把兰芝打得屁滚尿流的。人人都道,是那兰芝不知道怎地得罪了云师叔,才被云师叔狠狠削了一顿。云师叔下手虽狠了些,不过那兰芝也怪丢脸的,当时都是练气七层,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哈哈。”
女修甲诧异地问:“真的呀?”
女修丙:“当然是真的了,这云师叔一战成名,加上长得清丽脱俗,当时男修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搭讪她的,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冷太清傲了。”
女修乙:“那刚刚那长得如此俊俏的男修又是谁啊?”
女修甲、女修丙皆摇了摇,她们都未曾见过这个男子。不过看着陆成坤看似失落地离开的背影,她们都怜惜地叹气摇头。脑内补了无数剧场,最后一致认定:这既深情又勇敢的有情男子啊,遇上了云炽这又冷又傲,无情无义的薄幸人。
云炽在宗门又出名了,这次出名的却是她甫一回来,就与某一美男子发生了风流韵事有关。
而此时并不知道他人如何议论的她,已在归墟宗渺闻峰向玉虚报到。
正在打坐的玉虚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失踪了十年,如徒儿般教养的师侄,终是放下了微悬着的心。魂灯虽显示她安然无恙,但十年联系不上,终是日夜担忧着。而现在,她不但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还由十年前的孩童模样变成了一个花骨一样的少女。
嘴角微微上扬,玉虚难得地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问:“这十年,都去了哪里?”
云炽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百草谷完成任务,跌落凡界泅地等事告诉了玉虚,不过却隐去了沐宇真使用红莲锁魄阵的事。
玉虚听完后,眉头微皱,问:“你是说,在关键时刻,是玉真的神识救了你?”
“是。”
玉虚微微沉吟着,他将神识放入储物戒他倒能意料到,但为何他一定要云炽进入封云台?难道他正被困封云台?但其他弟子的回报却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界碑峰。两地相距,何止千里。
“四派会武,就在三年后。”
云炽呆了一下,立刻便明白玉虚是想让她去参加四派会武,便说:“弟子明白,弟子会好好准备。”
“嗯,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体内神识之事不用担心,我自会想办法。修为一下冲到筑基中层,先花时间稳固,以免造成根基不稳。”
“好的,弟子明白了。”云炽说,然后见玉虚再无其他吩咐,便告退了。
云炽走后,玉虚望着窗外的千藤花林,自语问到:“玉真啊玉真,你到底在哪里?”
云炽回到了自己的副峰,刚一落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