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的青衣道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冻住的贾登,又看了看天火三人,最后看到白明时,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道:“白明,你还没通过内门弟子考察,先不适宜叫我师父,这件法宝也不应提前使用。”
白明更加恭敬道:“姜长老,弟子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姜长老满意地点点头,他对白明这名弟子非常满意,行事稳重、为人公正,所以才会在他还没成为内门弟子前就收他为徒。
姜长老看向天火三人道:“你们没什么大碍吧?”
天火三人一副被姜长老出场气势震撼的样子,但是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一位金丹期中阶修士并不能让三人有多大关注度。
天火道:“这位仙师,多谢您出手相助,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多有摔伤和擦伤,疼痛无比。”
姜长老上下打量了一下天火,虽然觉得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但还是屈指弹出一颗黄色药丸,天火急忙接住。
姜长老道:“这颗丹药可治各种跌打损伤和内伤,你留在身上备用。既然没有大碍,你们就下山去吧!这里人迹罕至、危险丛生,不适合你们久留。”
天火道:“多谢仙师赐药,不过这位贾登道长,您打算如何处置?”
姜长老微微皱眉道:“他触犯了我派多项门规,我们自然要根据门规处罚于他,不过这与你们无关。”
姜长老不愿和凡人多费口舌,刚才能赐给他们一颗丹药已属不易,他大袖一展就准备抓起白明和贾登返回大罗派秘境。
突然天火叫道:“姜仙师,慢!”
姜长老有些微怒,停下身形道:“少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天火嗫嚅道:“姜仙师,那位贾道长从我这里抢去了三万两银票和一个玉牌,对我很重要,还望您能还给我。”
姜长老侧身看了一眼白明,白明自然知道师父不想做这种小事,急忙上前从僵直的贾登怀中摸出银票和玉牌。
白明验明三张银票确实是三万两,又拿起玉牌看了一眼,只见一面上有“太一”的字样,白明只觉手一颤,竟然将玉牌掉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有杂草铺垫,没有将玉牌跌碎。
白明急忙弯腰捡了起来,姜长老看白明行事莽撞,不觉摇了摇头。
白明脸色苍白地走到姜长老身旁,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姜长老,姜长老不觉气道:“白明,你给我干什么?确认无误,就还给别人,我们还要尽快赶回山门呢。”
白明低声说:“师父,您还是先看一看!”
姜长老心中大奇,接过银票和玉牌定睛一看,脸色也是一变,他虽然没见过太一学府的腰牌,但是却也早有耳闻,他确定眼前这块太一学府的玉牌是真的。
姜长老心情变得极其复杂,大罗派虽然是宋国护国神教,但是太一学府却是一个超然存在,受到修真界的共同尊重。
华夏三国没有任何宗派敢于挑战或欺压太一学府的学生,大罗派的高层中就有不少曾在太一学府学习过,很是感念太一学府当年的培养。
没想到一件看似简单的讹诈、伤人未遂事件,竟然牵扯到太一学府的学生,这件事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有些担心的同时,姜长老心中更对天火假装凡人的行为愤怒不已。
太一学府的学生入学时必须达到筑基期或金丹期,那说明眼前这名少年的修为肯定是在贾登和白明之上,而且太一学府的弟子哪个不是天才,怎么会被大罗派的外门弟子讹诈,分明是存了戏耍之心!
姜长老心中极为不悦,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冷冷道:“原来是栖霞山的学子,不知为何有此闲情雅致来钟山戏耍我们大罗派的弟子?”
大罗派总舵在隐于钟山,太一学府则藏于栖霞山中,这两座山都是金陵府附近的名山,一般修道之人为显示对太一学府的尊重,都是以栖霞山学子称呼太一学府弟子,而不是直接叫出“太一”之名。
天火也看出姜长老的不悦,立刻也不装虚弱了,躬身道:“姜长老不要生气,小生在红尘练心的修行之中,并没有刻意针对谁,还望您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