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员外家的仆役效率非常高,很快就将帐篷拆好装车,这两顶帐篷本来是给老爷们玩累了休息用的,可惜还没用上,老爷们就要撤了,仆役们自然不敢有怨言。
马车很快套好了,仆役们还把游春马也牵到渡口码头边,一副随时准备要出发的架势,宋员外和秀才们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对岸的黄衣少年召集管家和家丁简单商议了一下,就笑盈盈地对着岸这边招手喊道:“对岸的朋友,稍微往后退一下,以免误伤。”
宋员外和秀才们虽然不明白黄衣少年的意思,但是还是向后退了几步,退出了码头,站在岸边。
黄衣少年向管家和家丁点点头,只见雄壮的家丁伸出双手抓住瘦小管家的两只手,用力一挥,把管家甩了起来,然后以自己为轴心,在原地快速地旋转起来,就像平地刮起了一道龙卷风,连地上的尘土都被吹拂了起来。
宋员外这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还未等他们明白过来,家丁已经松开了手,只见管家在空中迅速蜷缩成一团,有如一颗石弹一般越过牛栏江,向岸这边的人群砸来。
宋员外、美妾和秀才们吓得尖叫着四散逃开,深怕自己被砸中了,虽然管家的体重不重,但以这样的高速砸来,被砸中肯定就是重伤。
一片惊叫声中,管家在空中舒展开身子,一个空翻轻轻地落在地上,宋员外和秀才们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原来还可以这样过江。
管家落地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第一个。”
宋员外和秀才们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反击这句话,只好默不作声地看向对岸,他们倒要看看第二个人怎么过江。
只见对岸的家丁向后退出了几丈,快速奔跑起来,跑到岸边时,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家丁跳得足够高、足够远,直接飞过了牛栏江,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家丁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将地面砸了两个坑,双脚深陷在泥土中。
家丁用力把脚从地下抽出,他脚上的靴子已经崩裂了,管家过来看了一眼说:“怎么靴子又坏了,再这样靡费,以后靴子自己买。”
家丁没有反驳,只是嘟囔一声,把脚上破了的靴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的草丛里,又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一双新的靴子穿上。
这时宋员外和秀才们才发现,黄衣少年的管家和家丁的衣服样式看似普通,合乎他们的身份,但是衣料质地却是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价值不菲。
刚才那名家丁随手丢弃的靴子至少值好几两银子,看来黄衣少年和他们打赌纯属好玩,并不是真的想要赢钱。
宋员外和秀才们对望一眼,眼中露出了忌惮之色,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突然,对岸的黄衣少年大喊道:“我们已经有两个人过去了,现在我也要过去了。”
宋员外和秀才们急忙回头向对岸看去,只见天火也后退了几步,开始加速助跑。
一名秀才大喊道:“犯规,你难道……”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只见天火已经冲出了码头,脚尖点在江面上,快速地奔跑起来,只用了二十几步就跑到了这边码头上。
宋员外和秀才们瞠目结舌地看着黄衣少年,原来这主仆三人竟然都身怀绝技,他们赢得非常漂亮,让宋员外等人没有一点反驳的理由。
黄衣少年走到近前,宋员外他们才发现他的个头也比较高,比身材高大的秀才矮不了多少,他施施然走到高大秀才的面前,伸出手来说:“这算我们赢吧,赌资呢?”
“啊?!”高大秀才一愣神,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把手上一大五小的银锭递给了黄衣少年。
黄衣少年眉开眼笑地接过银锭,把其他的银锭收入怀中,留下一个小银锭扔给了家丁说:“青牛,你确实很费靴子,一会儿到了宣威城,再买两双备上吧。”
那名叫青牛的家丁接住银锭,急忙收入怀中,乐得咧嘴大笑。
黄衣少年转头对宋员外和秀才们礼貌一笑说:“多谢各位的慷慨,我们还要赶路,就不耽误你们了。”
秀才们垂头丧气,宋员外却觉得眼前是个结识高人的机会,急忙说:“这位公子可是要去宣威城,我等也住在宣威城,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结伴同行呀。”
黄衣少年笑笑说:“你们太慢了,我们还着急赶路,就不和你们一起同行了。”
宋员外说:“公子,虽然你们一身武艺高强,但此处离宣威城有近四十里,也不算很近,你们又没有马匹,何不上车来,节省一些体力?”
黄衣少年咧嘴一笑说:“要不我们再打一个赌,看我们谁先到宣威城?”
宋员外急忙摆手说:“不赌,公子一身鬼神莫测的本事,既然敢提出赌局,就一定有赢的把握。”
黄衣少年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的性格很沉稳,看来是多年商海沉浮帮你养成了一个好性格,不过我们确实需要赶路,有缘再见。”
宋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