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单衣,申目谌手中拨着佛珠子心中若有所思,“她宁可让自己消失在世人面前也要与我分开,黎晚泩啊黎晚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陛下的家务事,一旁站着候命的莫子然本不该多说什么可在这关键时候他插了几句嘴,“属下以为娘娘在外呆了数年受尽苦头与委屈难免患得患失,娘娘对陛下心存误会而陛下却不将真相戳破,这,只怕是会将这误会越描越深。”
莫子然不好直白地说,申目谌明明很早就知道皇后是假的却一直按兵不动,子然心想娘娘那边大概是见着陛下这头一点反应也没有怕是以为陛下一点也没有察觉而心生怨念了。
“为了陛下与娘娘的幸福着想,属下认为陛下还是与娘娘坦白化解娘娘心中的结才好。”
“多嘴。”
莫子然闭嘴了,不过他瞧着这样情形,看来这陛下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打算找机会找时间与娘娘好好说说话,这么看来这场闹剧很快就要结束了。
另一边与卫贺初分别的梁希回到假皇后的寝宫找到了双子,正走到门口还未踏入大门一步的时候黎晚泩却被门口的小侍卫给拦了下来。
“这里是北御皇后娘娘的行宫,你是何人敢随意擅闯北御皇后娘娘的行宫?!”
行宫内双子正巧经过大门口,见到此情形赶紧上前给了那个小侍卫一个耳光“没长眼吗,本宫身边的人你也敢拦?!”
那小侍卫见状捂着脸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哆哆嗦嗦了一通看样子是吓坏了这小侍卫,“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娘娘恕罪……”
他迟迟不见皇后回应便斗胆抬眼瞧了一眼皇后娘娘,此时的皇后娘娘正给了他一个眼神这分明就是指示让他对那位小侍女道歉。
这倒也是奇了个怪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主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于是那小侍卫便赶紧向黎晚泩道歉,“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是,是奴才狗眼不识人还请姑娘恕罪……”
“好,你退下吧这边不需要你了。”黎晚泩丢下一句话就大跨步地走进了行宫。
进了行宫双子每个角落都查探了一遍确认里外没有人了之后才迅速将门合上,快步来到黎晚泩身边“属下见过殿下,刚才侍卫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殿下宽心,敢问公主殿下这个时候来属下这儿有何事,属下一会儿就要去为陛下准备餐食了。”
黎晚泩随意欣赏了一番她这屋内的陈设与布置,可谓是相当精致细巧,听说这是卫贺初亲自为自己装饰的房间,可如今这间房却不是她所住,想来实在恼火。
黎晚泩双手背在身后,“门外那小侍卫冒犯了本公主,若是将此事放在大商该如何处置。”
“回殿下,若这种以上犯下的罪名放在大商,那侍卫应当直接交到刑部砍去脑袋。”
话刚回答完黎晚泩抽出跨上的剑挥剑架在双子的脖子边上,“当真这样你也该死。”
“你知不知道我若是现在就将你在这儿杀了王爷会配合我将你的尸体藏起来,根本无人会发现死了一个人,你可知!”
双子不敢大动,她梗着脖子答道,“知道。”
“既然知道那还不将你安排在陛下身边的人退下,莫非你想违抗本公主的意思吗!”黎晚泩怒火中烧,怒眼瞪着双子朝她吼道,手中的剑无数次擦过双子的皮肤,几道红色的印痕渐渐显现在双子的左侧脖子上。
黎晚泩见她不语大抵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正准备再威胁个几句却被那双子给插了话。
她没有因为黎晚泩要杀她而乱了阵脚,反而在黎晚泩面前反将她一军“公主殿下既然知道属下在陛下身边安排了人,那不知殿下还知不知道我们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杀害大商王,反而若是陛下身边的人知道我死了,她就会立刻对陛下下毒。”
双子趁黎晚泩惊住之余用手指轻轻拨开了黎晚泩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一步又一步向着黎晚泩靠近,她伏在黎晚泩耳边说上一句,“不,我会在陛下毒发身亡之前先告诉陛下她的妻子是如何不愿与他在一起,真凄凉啊,身为帝王不仅有无数外患要面对就连他的妻子也不是真心爱他的,你说他会不会死不瞑目啊~”
黎晚泩没有办法杀了眼前这个孽种,心中的怒火无处发,她的右手青筋暴起丢下剑一把掐住了双子的喉咙将那贱婢抵在了墙上,三根指甲深深破皮掐进了那贱婢的脖子里,“好我姑且不杀你,但你等着,等我将你身边的余孽找出来之时就是你们见阎王之日!”
姑且在那贱婢在最后一口气散开之前放她一马,黎晚泩一松开手那贱婢自然而然地顺着墙壁坐倒在了地上,“咳咳!!咳……”
那贱婢整个人趴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她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险些惊到了门外的人。
黎晚泩背着她半蹲下捡起地上的离生剑,十分自然地站起身子将剑身归鞘最后拿最外面的衣裳挡住剑,她回头对那趴在地上的贱婢忽然心生一句非得与她说便转身回到那贱婢身边,蹲下瞧着她的眼睛将她的脸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