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仅只有二十岁的苏颦颦整日整日被关在封闭的地方进行秘密训练,每一天的训练都让她起不了身,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若第二日起不来,就会有三桶冰水和着冰碎直直浇灌在自己的脑袋上,三年来她受的都是平常人不会经受不住的苦难。
眼眶周围有些湿润,一阵风吹过苏颦颦用手往内裹紧了一些,每当回忆起那段过往她都会忍不住想要流泪,还好还有自己的国家,索性自己还有活下去的信仰。五十年了,苏颦颦不能成为那个扯后腿的那个,“顾立安,就在刚才我在廊桥上碰到了楚轻烟。”
不经常出现的人依然出现在了清华宫的回廊上,莫非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顾彦东一听苏颦颦的话着急询问起来“楚轻烟知道你的身份吗”
苏颦颦摇摇头,从刚才到现在在她的手中一直紧紧组攥着一张纸条,就在刚才,拳头捏地更紧了,哑着声回过神,她红着眼眶靠在井上对着顾彦东微微一笑。
“立安你知道吗,阳承人不相信我们,即使他们训练了我三年但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便利用的死间,像我们这种人,在他们眼中最终都是一死,没有人可以逃过去。”
可能是被晚风中的颗粒迷了喉咙,苏颦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顾彦东抚着苏颦颦的脸颊,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百感交集“卑颦,回来吧。”
苏卑颦温柔一笑,轻推开顾彦东的身子“我会回来的,以另一种方式~”朝落安庭院里走了几步后又转过头,见顾彦东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匆匆一笑,“那个时候就快到了…….”
顾彦东朝她笑笑表示回应,一直目送着她进了殿内后蹑手蹑脚地掩上了门,他才落下了脸上的笑,她何尝不明苏卑颦的心思。
苏卑颦是顾彦东一手安排进来的,一年前为了让阳承人不在其中看出猫腻,顾彦东还特地在选宫女的时候难为了她一下,原本这就是给敌人放置硝烟弹,谁知道从那以后苏卑颦居然真的因为这件事记恨起了自己。
顾彦东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敷衍了事的人,更何况这个苏卑颦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御城小宫女,有了这等觉悟,为了讨好她求得原谅,从那以后顾彦东就成了苏卑颦的贴身小侍卫跟着她跑东跑西的。
顾彦东至今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内还有另外的小宫女问他,‘顾大人,您和苏卑颦是不是在一起了?’红着脸的顾彦东极力否认。
谁知道这一跟就跟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御城变了很多,可唯一不变的是每当顾彦东被问起他与苏卑颦的事,顾彦东都会否认。
“苏卑颦,我不想否认了,等你真的回来了我会否认我曾经否认的一切……”
是啊苏卑颦要回来了,一切都会变的。
因为那句‘我会回来’,顾彦东瞬间心情大好,踏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跳地回到了主殿
翌日清晨伴随着鸟叫声与晨露滴落的声音黎晚泩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听见苏颦颦正在殿内忙东忙西的声音黎晚泩捻花一笑,拿起架上的衣裳缓缓换起了衣裳,“颦颦真早啊,我习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可你最近起得比我,说吧最近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苏颦颦放下手中正在做的活上前帮助晚泩套上大衫。
话说到此处苏颦颦忽然有感而发,随意感叹了一句
“以前起得晚,现在早起过才知道原来天刚亮的样子是这样的,朦胧的云浮在空中而阳光洒到大地之时呈现出那样的斑驳实在是让人心情舒畅,若现在再不看看,恐怕以后会遗憾。”
黎晚泩听着她说话时候的语气觉得有些不对。
黎晚泩清晰的听见,就在刚才,苏颦颦在听见自己的起榻的时候表现出的慌乱是无法遮掩的,她在起身的那一刻连着碰到了两个放在中央桌上的茶杯,茶杯碰撞时候的叮当声十分脆耳所以不难分辨,就连走近自己的时候苏颦颦的脚甚至还提到了架着衣裳的木头架子。
“颦颦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哎呀晚泩你不要乱动嘛,快转过去。”
说着话,将晚泩的身体往自己这边一拉,扶正她的身体迅速地钻到了黎晚泩的背面,将手中的一个字条卷入晚泩的衣带内,最后再一次绑进腰带“好了好了”
“对了晚泩,目谌殿下找你,要你醒来之后去主殿找他。”
“申目谌找我做什么?”晚泩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我还没有吃饭呢。”
“没事没事反正申目谌那里已经习惯每天放一点存粮了……”
苏颦颦憋着嘴歪着脑袋嘟囔了一句,她对黎晚泩还是很羡慕的,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被申目谌这样的人一直保护着,这样的人虽然没有眼睛却有十分惊人的耳力。
老天爷还真是公平,虽然自己体态匀称四肢健全健康,却人生坎坷悲凉,而黎晚泩虽然一出生就被亲娘抛弃,却能够被住持收养立刻重新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即使眼睛看不见但那双耳朵几乎就能代替眼睛行走,即便后来老天对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