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一泽听闻她的话,目光淡漠地落在郝文萱的腿上,俊颜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一直跟着郝文萱,就在她连人带车落入水中的时候,他及时救了她。
可是,几次三番这个女人都想着逃走,最后的结果是被养父派人挑断了她的腿筋和脚筋,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人。
“这是你自找的。”
松本一泽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也冰冷刺骨,对郝文萱半分同情心也没有。
郝文萱听闻他的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万事皆休的悲凉。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当初她真的死了,或许就不会像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可是,她又舍不得死啊!
她最爱的洛尘,还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这是她从小就开始期盼的事情啊!
多么矛盾......
心脏位置传来一阵阵钝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心口,周围仪器的显示屏更是起伏不定地变换着。
“你的心来之不易......”松本一泽负手而立,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难耐,神色依旧冷冷道,“你要好好珍惜。”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郝文萱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冷汗,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
松本一泽面色依旧不见波澜,眼中一片冰冷。
郝文萱等着他的回复,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是,每次她都等不到答案。
手指颤巍巍地朝一旁的仪器探去,似乎想拔掉那些设备管子,松本一泽面皮微微抖动了一下,俊颜充斥着嘲讽,淡漠道:“你的心可是你的母亲......亲自送过来的,想死?你就继续......”
郝文萱的动作忽然间一顿,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圈套!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设的陷阱。
她没有想到,最后连她的母亲也算计进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郝文萱身子颤抖着,质问的声音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可是,听在松本一泽耳中却没有半分杀伤力。
“好好养病。”松本一泽双手抄兜,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过头,声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我会让你见到洛尘。”
一阵剧痛从心口再次冲出,郝文萱咬着嘴唇闷哼一声,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流了下来。
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洛尘还会要她吗?
.......
太子爷很上进,陈沫说了《简爱》里面的一段话之后,很快,他就命人去把这本书给买回来了。
只是,他学习的方式很特别。
偌大的懒人沙发上,黎昱凡躺在上面舒服地抖动着双腿,一旁的佣人拿着水果拼盘,是不是给他的嘴里塞上几个葡萄。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普通话十分标准的男人,确切地说是他命人请的主持人。
他现在不敢找女人,他担心男性荷尔蒙占上风,看见美女,脑子里又想些不正经的事。
所以,朗读《简爱》这件事就落在了这位帅气的主持人身上。
主持人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自正腔圆,已经读了好几个小时。只是他朗读的毫无感情,好像在播新闻一样,听得黎昱凡直犯困。
门突然被人推开,黎昱凡以为是陈沫进来了,身子猛地一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了。
“哟......你这是在干嘛呢?”容莎莎看到屋内的情况,好笑地看着他。
朗读者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黎昱凡见来人是洛尘,孙健和容莎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道:“我在读书呢?”
洛尘的眉眼露出了一瞬间惊讶的神情,清淡的脸上带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容莎莎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开始捧腹大笑,黎昱凡龇牙咧嘴,眉毛习惯性地扬起来,“孙子,管管你家媳妇,你看她笑的那样,一点都不淑女。”
孙健温润的脸上也蔓延了消不散的笑意,刻意提醒道,“她是你表嫂。”
黎昱凡嘴角抽了抽,容莎莎比他还小,让他喊声嫂子,他还真是不习惯。
他摆了摆手,示意主持人先退下,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放在茶几上,一本正经地说道:“简爱看过没有,这可是一本好书。”
“德性!”容莎莎嗤嗤一笑,开始挖苦他,“从小都不摸书的太子爷,现在居然看简爱,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孙健也好奇地盯着他,黎昱凡伸出手挠了挠头皮,冲着他们咧嘴一笑,“我家小沫儿喜欢这本书。”
“啧啧......”容莎莎看着他一脸犯贱的样子,依旧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