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三日,告别重病中的世宗还有满脸不舍的苏炫后,苏暖与寒鸦启程前往盛京。
寒鸦原本的想法是带着公主老婆干脆一走了之的,可盛京那位武后娘娘对他实在太好,而且还十分信任,从不让人干涉他的行为,也丝毫没有要逼他回去的打算。
越是这样,寒鸦反而越是没办法真的一走了之,最后,和苏暖一商量,两人便决定先去盛京,然后再见机行事。
前往盛京,必须经雁云关出关。
如今,雁云关守将是戚楠,算是他们的老熟人,当他们出关队伍一行抵达雁云关的时候,戚楠早早就带人等候在那里,见了苏暖,便是极为恭敬行礼:“殿下。”
苏暖笑着伸手将人扶起来:“戚将军不必多礼。”
戚楠这才看向苏暖身边的寒鸦,有些神情复杂拱手:“太子殿下。”
寒鸦是着实不想当什么太子,却不得不勉强对付过去,勉强点点头。
一顿接风宴后,寒鸦便是迫不及待的带着苏暖出去逛,领略边关风土人情。
毕竟,出了雁云关就是大元地界儿了,到时候又是另一番风土人情。
苏暖和寒鸦在雁云城内假扮成普通过路人,终于体验了一把无拘无束的感觉。
逐风破月他们都被勒令不许跟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守在将军府内,没多久就被戚楠的手下请去指教武功了。
当初在黑风寨,这群鹰卫动手时候的阵仗,可是让戚楠一众手下记忆犹新,好不容易有机会讨教几招,自然不会放过。
整整一天,整座将军府都是说笑打斗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到了晚上,将军府一众将士又是和鹰卫玩闹在一起,戚楠扭头就看到了裴准一个人站在廊下柱子后边,眼巴巴盯着院子里。
那处,那些鹰卫正在跟戚楠的手下拼酒。
鹰卫们也是身心紧绷了许久,如今,离开了长安城,又被自家主子放了假,好不容易没事干了,便是抓紧机会胡闹。
眼见着一坛坛酒被喝空,自己手下都开始左摇右晃四仰八叉,那群鹰卫却依旧是稳如泰山八面不动,戚楠就是满头黑线。
丢人啊,打,打不过,连喝酒都喝不过
到最后,把搬出来的酒喝了个空,那些鹰卫才终于一个个酒意微醺摇摇晃晃往回走。
逐风一手按着脑袋,一手扶着破月,借着搀扶破月稳住自己。
他有些奇怪,所有人喝多了就在摇晃,破月却是全身紧绷笔直像一把剑,直愣愣杵着,眼也不眨。
逐风叹息一声拍拍他:“兄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要想开些,那是主子不是人人都有寒鸦那狗屎运的!”
破月不理他。
逐风继续语重心长:“而且,不得不说,比起人寒鸦来,你小子也太嫩了,光是脸臭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个外强中干,还脸皮薄,男人啊,脸皮薄吃不开的你知不知道”
破月依旧不说话,逐风就有些不满了:“兄弟,大哥好不容易借了酒劲儿跟你说说心里话,你不高兴也不能不理我,听没听进去好歹吱一声啊!”
破月还是没反应逐风便是无奈搂住他:“唉,兄弟啊,咱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破月从后边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逐风抱着将军府院子里的石狮子,一边抚摸着一边语重心长说着什么,他走近,就看到逐风动情的冲石狮子说道:“我是把你当亲兄弟的!”
破月嘴角抽了抽,暗骂了声傻逼。
逐风在这边开解石狮子,另一边,绿葱正抱着裴准哭的悲愤。
“他们骗我,他们说到公主府做暗卫,就有机会变成公主的男宠我,我一次都没被宠过,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裴准扶着人面色漆黑:“你丫就那么想被睡!”
绿葱哼了声:“你知道什么,第一次见公主,他们都看呆了,又不是我一个可是,说好的是去做男宠的呢?”
绿葱哇一声又要哭:“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啊,我嗝失恋了”
裴准:“闭嘴,想被那个寒鸦砍你就喊!”
绿葱顿时急了,作势要爬起来战斗:“我怕他?老子怕他吗?老子一点也不怕他,他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怕他!”
横着横着又委屈上了:“他就是仗着自己长了张小白脸的脸!”
裴准干咳一声,眼神有些飘忽:“没、没你白。”
绿葱蹭的抬头:“真的?”
裴准两耳通红,粗声粗气:“你他妈还睡不睡觉了!”
说完就是把人半扛着往绿葱的房间送去。
将人扔到床上,裴准又是认命的低下头准备给他脱鞋,刚脱掉鞋,结果绿葱又跳下床:“我要沐浴!”
裴准咬牙:“睡起来再洗!”
绿葱就直勾勾看着他,重复:“我要沐浴,叫水,水”
绿葱有洁癖,每天不洗澡睡不着觉!
“你他妈真是”真是老子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