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一看尤星华会不会是这两个角色当中的哪一个,如果是的话,尤星华是跟服务员胡搅蛮缠的那一个,还是和稀泥劝架的那一个,这也能够从侧面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以及为人处世的一贯风格。
服务员对着监控器上面暂停下来的六个人走出包房的画面端详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屏幕上一个看起来满脸通红,脸上似乎又很多麻子的中年男人,气鼓鼓的说:“这个就是跟我吵架的那个神经病!那个穿土黄色外套的就是劝架的。”
她所指出来的土黄色外套,正是尤星华。
杜鹃向她道了谢,服务员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虽然和她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遇到这种自己刚刚接触过的顾客出了事被警察找上门来的情况,估计换成是谁都会想要避而远之,生怕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离开饭店,上了车,杜鹃一边按照饭店给他们提供的电话号码准备拨电话过去,联系那个前一天预约包房的人,一边对唐弘业说:“那件土黄色的西装外套,可不在案发现场啊!医院里面尤星华的个人物品里头,衣物就只有衬衫和裤子,还有内衣鞋子之类的,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外套。”
“还真是,”唐弘业点头,“现在这天气,晴天中午的时候,穿短袖短裤估计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早一晚还是挺凉的,光是穿一件衬衫根本就吃不消,更何况还是喝了酒之后,会比不喝酒的人还更容易觉得冷。这个尤星华的外套,肯定是丢在什么地方了,要么是他们离开饭店之后去的地方,毕竟尤星华被打伤的时间估算,应该是在午夜之后,但是他们离开饭店也就九点钟而已,尤星华又没回家,这些人肯定转场又去别处了。要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喝高了回家的时候丢半路上了。反正肯定和凶手无关,连手机和钱包都不强,外套更不可能了。”
杜鹃把电话打了过去,打了两遍才总算有人接,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淡淡的傲慢,最初还以为杜鹃是个电话推销员,所以很是不耐烦,等到挺清楚了杜鹃说明的身份和来意,并且确认了这不是一个恶作剧之后,才稍微端正了一下态度,并且答应了和他们见上一面。
这个当日里打电话在饭店预约包房的人叫高繁华,是一家私营公司的老板,公司位于A市一栋高档写字楼里面,看起来还挺气派的。
见到高繁华的时候,杜鹃和唐弘业都愣了一下,还真的是够巧的,这个高繁华不是别人,正是被饭店服务员指认了当天晚上跟她争执不休的那一个。这人长得人高马大,阔气的将军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他的脸和监控录像里面一样,都是红红的,一脸的麻子,并且泛着一层油光。
可能是觉得自己之前在电话里面的态度有点不太好,所以见了面之后他显得格外热情,带着一种世故油滑的风格。
“二位,坐坐坐!来,这边坐!你们辛苦了啊!我实在是走不开,不然也不能麻烦你们跑这么一趟。”他满脸堆笑的和杜鹃他们寒暄,“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昨天才跟尤星华一起吃过饭,我跟老尤也是多少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了,所以今天忽然接到电话说他出了事,确实是一下子有点难以接受,就觉得肯定是有人想要骗我,要不然就是故意整我,要不然就是想要骗钱。”
“能理解,没关系。”杜鹃对他点点头,“我们想占用你一点时间,了解一下关于尤星华的一些情况。昨天你们一起聚餐过之后,是几点分开的?”
“我们啊……我想想,昨天我有点喝高了,时间上真的是没有概念,我就大概按照我记得住的跟你们说一说吧。”高繁华用手拢了几下头发,他那已经明显发生了后退的发际线也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格外清晰,“我们昨天是几个好朋友一起聚了聚,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后来饭店说他们到时间了,我们就决定换个地方,找个唱歌的地方再喝点,一起唱唱歌,热闹热闹,所以我们就去了一家KTV,具体是几点我真的没有概念了,我就记得中间老尤他一个劲儿的接电话,好像是他老婆催他回家还是怎么着,反正他是第一个走的,我们后来才结束,很多细节上的事儿,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瞒你们说,喝断片儿了。”
“那你能记得尤星华离开的大概时间段么?有没有到午夜十二点左右?”唐弘业问,“他是怎么离开的?叫出租车,还是找的代驾司机?”
“出租车,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高繁华很肯定的说,“我隐隐约约还有点印象,当时我们说他要走,我们就送他出去,其实还想留他在多玩一会儿,毕竟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面,每次聚会隔的也比较久,大家都挺忙的,但是老尤坚决要走,我们就没办法了,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他送上车,看着车走的。”
“你不是喝断片儿了么?怎么这一部分记那么清楚啊?”唐弘业问。
“别提了,我昨天是差一点儿又跟那些出租车司机吵起来。”高繁华有些惭愧似的抹了抹脸,“那个KTV门口本来有好多在等活儿的出租车,结果我们出来送老尤,那些车都不愿意载他,说是看他喝了酒,怕他吐在车子里头,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