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哥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从他的态度还是可以大概猜出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一定不是特别体面的,而且他还提到了“别人家闺女的名声”,唐弘业他们也就没有非得揪住这件事情去刨根问底,以这个吴哥的个性,如果方便由他说出来的话,估计他早就已经憋不住的大讲特讲起来了,并且他还把那一家人的姓名告诉了他们,如果之后确定有这个必要去调查,他们也比较方便找人。
眼下死者的身份是不是他们怀疑的丁正青还有点说不好,不过既然丁康强早就搬去了市里面,而他们则已经来到这个村子里,案发现场又是丁康强的老宅院里头,那这件事情与丁康强家里面恐怕也是脱不开干系的,在回程之前先尽可能的了解一下丁康强一家的相关情况,对于之后的工作也会有帮助。
“那丁康强迁了祖坟之后,就开始过上好日子了么?”杜鹃问。
吴哥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是啊,要不然怎么说这事儿邪门儿呢!刚闹完迁坟的那件事儿,紧接着不就被他遇到了那个种植中草药赚了钱的好事儿么!后来干了几年赚了一些钱,欸!正好我们村之前包鱼塘的那个老赵头儿突然就脑出血,人没了,他老伴儿也被孩子给接走了,鱼塘没人接,挺便宜的兑给他,他又赚了一大笔,前阵子丁正青不是回来要翻盖他们家的老房子么,还到处跟人说呢,说他爸到了市里之后也是一帆风顺,做什么生意都成,现在家里头三套大房子,还有一个大门市,爷俩一人一辆车,家里存款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你们说,他要不是迁坟了,哪里来的这种转运的机会啊!而且更邪门儿的是,自从他把祖坟给迁走了之后,他那个叔伯堂哥家里头日子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天不如一天。”
“这么邪门儿?!”唐弘业听了略微有那么一点惊讶。
“可不么,就这么邪门儿,是不是听着感觉心里头都有点毛毛的?”吴哥猛点头,“这是我听人说的,毕竟人家也跟我们不是一个村儿的,要说什么亲眼所见,那也不厚道,太假了,我听说丁康强的那个堂哥家后来真的是什么什么都不顺当,干什么都不成,原来家里头条件还挺好的,后来就越来越完蛋,越来越完蛋,一家老小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好像运气都被丁康强家给吸走了似的!”
“丁正青之前是开着车回来的,那他的车子去了哪里,这个你知道么?”杜鹃等吴哥说完了那些事情之后,顺便向他打听起其他的情况来。
“哟,这事儿我还真没注意过,之前他确实是成天开着他那辆破车到处转悠到处显摆,逢人就说车多贵多好,后来最近几天没见了,我一直以为他现在城里人了,娇贵了,回到村里住不惯,说不定炫耀完了一圈就又跑回去了呢!”吴哥抓了抓脑袋,这才想起这个事情来,“这不今天发现他们家出事了,你们警察都来了,又说死在他们家院子里的人跟丁正青有点像,我才知道他可能没走。”
“我们听说发现那个房子里出了事的人,是你们村里的一个小包工头儿?”唐弘业问,因为这个案子是从县局转过来的,在最初过来出现场以及了解情况的都是县局的人,所以唐弘业他们是从县局的同事那里得知的报案人的相关情况,他们赶到那会儿报案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也暂时不认为有需要把对方再叫回来。
吴哥摆摆手:“不是我们村儿的,是旁边别的村儿的,那个人我都认识,我们家房子就是找他帮忙找人翻盖的,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家想要盖房子什么的都找他,他手头人手足,你想盖多好的,多难的,还是多省钱的,他都能办到。之前我确实听说过丁正青好像是想要找他翻盖房子来着,之前都带他过去他们家的老房子看过情况,后来好像是说那个包工头儿跟丁正青没有谈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老丁家这回是卯足了劲想要搞得很轰动,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是首富,所以要盖的那个房子那叫一个花花,又要门口有什么大柱子,又要后面有什么荷花池的,我看就是出洋相!估计是老丁家要的那个样子太花哨了,包工头儿那边要的价钱高,丁正青还有点不乐意,两边就谈崩了。”
说完他又摇摇头:“这包工头儿也是够倒霉的,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村还有附近,起新房子的人家都少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在农村留不住人,年轻人读了书的人家上了大学肯定不想回来,就算是没怎么读书的,只要能进城打工,哪怕是在县城里买个小房子,也不想回来,剩下的穷的穷,老的老,小的小,包工头儿他们的生意也是不好做,好不容易这回以为遇到一个赚钱的大活儿,谈崩了让他回去等信儿,三等两等也没等到信儿,过来想问问怎么回事儿,这活儿到底还能不能干,结果还被他遇到了这家院子里头死了人,多晦气!”
“那个包工头儿,平时跟周围的村民关系相处的都还不错吧?”
“那是当然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一个指望着这些人找他盖房子赚钱吃饭的人,要是成天跟这个吵架跟那个闹事儿,谁还找他给自己家盖房子啊!”吴哥非常笃定的回答说,“那人姓逯,我们都管他叫大老逯,人好着呢,要不是因为人够厚道,脾气好也好说话,你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