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闭关石洞附近风越刮越猛,都形成个风旋了,将那石洞包裹住。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天,这风才慢慢便小,过了许久,洞门大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走了出来,浑身散发着恶臭。
太玄早知这真气液化为真元会洗经伐髓,将体内毒素杂质全都排出来,也就不大惊小怪,可是宋远桥等人却是不知会出现这种情况,个个惊疑不定。
只见张三丰快步跑到宋远桥几人面前,刚欲说话却听俞莲舟道:“师父,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张三丰苦笑着道:“不想这真气液化为真元竟能伐经洗髓,我体内这百年来的毒素和污垢尽皆排放了出来,当真是臭恶无比,莲舟,速速派弟子们打些水来,为师要清洗一番,这成什么样子。”
俞莲舟宋远桥等人忙不迭的叫几个小道童打水,前来为张三丰沐浴更衣,太玄等人等在张三丰日常所居静室之中。
只见这静室不过一床一桌,墙上挂一把木剑,一个蒲团,蒲团前面墙上挂着一个道字,除此以外别无它物,简朴无比,太玄等人只好坐在张三丰床榻之上。
过了约么半个时辰,张三丰珊珊来迟,却见的张三丰神完气足,满头白发竟有五分之一返黑了,面色红润如若童颜,长须三尺带仙风,好一个道家高人。
太玄还未说话,杨过便奇道:“了不得,了不得,张老道,你这武功怎么练的,越练越年轻了,再这么下去你便比你徒弟都年轻了。”
张三丰笑道:“杨前辈取笑了,我这算得上什么,若如太玄前辈一般,百余岁的人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那才是得了道果,再说了,杨前辈不也比太玄前辈显得年老多了吗?说是爷孙也不差!”
杨过却没想到张三丰来了个以彼之道,还视彼身,将这诸多调笑还给了自己,一时也不好再打岔。
却见张三丰走到太玄面前,双手结了个道礼,长楫及地,口中说道:“贫道多谢太玄前辈指点。”
太玄坐在这床榻上,也没起身,右手一抖,一道真元涌出将张三丰推了起来,张三丰本欲强按试试,却不想这道真元带来的巨力他竟无法相抗,仍被推了起来,一时心中对太玄赞叹不已。
太玄道:“道友客气了,你如今真气液化为真元,算是入了大道门径,可为我道友了,我所做者也算不得什么,是你自己这多年修道所有的成就,须知我这太极拳残缺不全,我自己也试过推演,却无甚大的进展,而你一见之下便得了大道,也是你的缘法。”
张三丰笑道:“话虽如此,但终究是得了前辈的点化。”
太玄道:“你闭关这半月有余,成果如何。”
张三丰得意的笑道:“贫道一直欲创出一门能保我武当百年基业的武功,这些年来也多有心得,那武当绵掌和八卦掌便是那雏形,那日见的太玄前辈你演练那残缺的太极拳,我心中对这太极阴阳两道所有心得恍若百川归海一般,俱都融会贯通了。”
“我闭关一十八天,先七天创出了太极功,乃是炼气养身的内功,又七天创出了一套太极拳,一门太极剑,乃是以之为用的降魔之法,然后我再用我这百年纯阳无极功的内力转修太极功,成功真气液化为真元,只是这真元不过几滴,浑身百骸中却也已空空如也,想要将丹田填满却不知该多久能做到。”
太玄笑道:“你好生贪心,我若不是生有奇想,开劈窍穴为丹田储存先天真气,如今定是和你一般,你可知道我共用了十个窍穴储藏的先天真气才将丹田气海储存满真元的,那可算得上是十个丹田呐!”
张三丰听了一怔,喃喃道:“开辟窍穴,化为丹田,储存内力,以做他用?不错,不错,量变自然质变,真气不断压缩自然会变化,我竟没有想到。”
杨过宋远桥等人听着太玄张三丰二人叙话却是一句也插不上来,听着两人所言却觉高深莫测。
太玄道:“三丰道友,贫道有一不情之情,不知可否成全。”
张三丰笑道:“前辈何必如此客气,贫道受前辈点化,自当酬谢前辈,何况前辈传无忌九阳真经,救他一命。此事本来不用前辈说贫道也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张三丰便欲走出房门,走在门口时说道:“请两位前辈稍移贵步。”又对宋远桥等人道:“远桥,叫人将岱岩抬过来。”
太玄等人走出房门,只见张三丰立足于屋外小院中央,双手下垂,双目微阖。
不多时,俞岱岩被人抬了过来,张三丰见了便说道:“我修道百年,对太极阴阳之道多有心得,前些时日得太玄前辈点化终于融会贯通,创出这太极拳剑来,我这两门武功,跟自来武学之道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我对这门武功期许颇大,为师一生收你们七个弟子,可惜翠山早夭,剩你们兄弟六人,你们六人中悟性最高者为莲舟,其余几人均差不多,只盼你们能好生修习这太极拳剑,承我衣钵,他日但凡你等六人有一人能将之传于后世,我武当之名也能名垂千古。”
说罢张三丰将双手手指微舒,两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