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滴沥的雨,让人脑海肿胀的想到一句话,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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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司马言还在为吕布登门示威的事情耿耿于怀,手杵着下巴,望着窗户外灯火阑珊的街景,来来往往的行人恢复了未雨前的盛况,商贩的吆喝声,楼阁上姑娘的眉波荡漾的妩媚,酒楼报菜名的小二,华盖云集地涌入耳洞,却丝毫激不起他的兴趣。
比起司马言阒然颓废的样子,云福与云振二人反倒蘧然,上街成了如获特赦般的恩遇,到洛阳夜市上见见市面。云襄自然不放心让二人独自行动,即派赵云随行以免在洛阳天子脚下捅了篓子,届时谁也难保。
云襄与辛毗则如往常无异,品茶论事,但是其中少了司马言打趣般的插话,两人似乎都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云襄故意激道:“文仕,时候尚早,要不我随你到蔡府走一遭如何?”
司马言最初听到蔡府这个名字的时候,歪过头来无精打采地看了看云襄,一字一句磕巴道:“蔡府……哪个蔡府?”
“蔡府,”云襄眉开眼笑地叩了叩桌案,提醒道:“就是府上有位谈得一首好琴姑娘的蔡府呀。”
司马言抬起脖子缓缓坐直,动了动嘴唇,突然用全身无力地爬了下去,闷声道:“不去,又要我冒着你的名字,我才不干呢。”
“要不,咱们去曹操府上做做客?”云襄见蔡府不足以让司马言打起精神来,知道他心中所想,转念道:“我可听说孟德家里厨子可是辞了宫里差事的御厨,要不……”
“御厨!?”司马言猝然跳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襄,截断道:“你说曹操家里的厨子是御厨?”
“我也是今日才听孟德无意间提到的……”
“那还等什么,走!”司马言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架起云襄,打算往门外走,“你说我们都来洛阳城几天,也该上人家府上拜会拜会。”
辛毗苦笑道:“文仕,这大半夜的,人家厨子怕也早就熄灶歇息……”
司马言看了看辛毗,又转头看了看窗外,若不在闹市主街边上,才有此热闹的景象外,其他几处靠近城门稍偏的地方早已是一片阒然无光的样子。
“妙杰,你又诓我,”司马言撒开云襄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瘫坐如泥,有气无力道。
云襄挑眉淡淡一笑,道:“文仕莫急,照今日吕布上门的情势来看,很快就能让你一饱口福。”
司马言侧过脸狐疑地瞪了瞪云襄,嘴唇上下蠕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但他心中明白云襄有意宽慰于他,心中自然欣慰,却又不溢于言表。
“云公子,楼下有位自称曹校尉府上的下人让小的给你带上一句话。”忽地,门外立起一道黑影,弓着腰向屋内等人恭敬地禀告道,“曹校尉请云公子等人明日过府一聚,明日马车回到客栈来接诸位。”
听到曹操宴请众人的消息,司马言立刻竖起身,向门外前来禀告此事的人,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门外黑影弓着腰,毕恭毕敬地应道:“小的说什么也不敢欺骗几位大人。”
云襄听出门外之人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掌柜对待他们的态度自打各种官职的人员陆续登门后,愈发恭维,但不知今日为何声音中有些微微颤意。
“妙杰,”司马言等掌柜自觉地离开后,移到云襄身旁的座位上,笑嘻嘻道:“原来你小子还留有后招呀。”
云襄微微一怔,“怎么,文仕又有力气了?我还以为明日你无法同我们一起去曹府。”
“怎么可能!”司马言在座位上转了一圈,站起身来拍桌道:“谁也不要拦着我,我明日一定要吃他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辛毗听得一惊讶,顿时呆愣道:“公子,这词还能这般用?”
云襄摇着头苦笑一声,道:“我也是头一回听鱼死网破还能这般用,文仕不愧是咱阵营里的第一智囊。”
司马言自信地抱起胳膊,得意洋洋道:“妙杰低调,低调。”
“低调!?”辛毗更是惊讶,“这又是哪门子的新词?”
场面顿时僵住,司马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劲地冲云襄使眼色,这种口无遮拦之后的残局,总要由云襄出面圆场。
云襄正要替司马言圆话之时,突然听见楼道上吵吵闹闹,定是云氏兄弟与赵云归来,果然片刻后,三人相继入屋,云振走在最前面,率先开口道:“哥,今夜有人在胭脂楼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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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楼,位于洛阳城繁华主街上,城中有名的烟花之地,据说背后东家乃是洛阳大户,许多达官贵人都爱上这里喝花酒,也一些为了掩人耳目的政党会议在这里密谋。
原本寻花问柳的胭脂楼,今夜却如其名称般真见了红。
“胭脂楼?”司马言手托下巴思忖道:“我记得那家是妓院吧?”
“对对对,”云福往前走了一步,激动道:“哪里好多衣不蔽体的女子站在楼上花枝招展的跳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