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高考在即,打算去替今年高考的堂弟助威,暂时停更几天,还望见谅,反正也没有票对吧!
……
张梁大营。
张梁正盘腿闭目打坐着,正前方桌案上火烛明亮亮的印着他阴沉的脸颊,忽地他眉毛微微一抖,帐外黑影一闪,自己的侄女张倩已经款款走了进来。
“三叔…”
“倩儿你怎么还没睡下,明早我们可就要行动了,”张梁没有抬头,双眼没有睁开,冷冷就问了一句。
“三叔,倩儿想……”张倩纤细的小手在下怀来回搓摸,一脸犹豫的表情,迟迟道。
“哦?”张梁眉头一蹙,脸色肃容一沉,已然猜到张倩下文的内容,“你是觉得三叔这样做过于残忍?”
张倩微微放低颈部,低眉忧郁道:“倩儿不敢。”
“倩儿切莫忘了你可是大哥女儿,”张梁缓缓抬起头,神色变得温和,“如果没有他们去攻广宗城,我们怎么可能顺利避开汉军的视线,带大哥的尸骸回颍川呢?”显然张梁是想要快速安抚张倩,以免明日的计划有所走漏。
明日的计划整个大营里连护送他们的弟子也并不知道,张梁只把计划告诉了自己侄女张倩一人,因为一旦让张曼成其他头领知道,不用片刻功夫他们都能明白,他是准备拿万人的性命来换自己和张角尸骸的安全离开。
张梁浅浅一笑,又补充了一句:“大哥托我好好照顾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大哥的尸首有所闪失的,你莫要再多想了,快些回营里歇息。”
“是…”张倩微微躬身应了,心里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也无法改变张梁已然定死的计划,缓缓撤出张梁的营帐之中。
张梁目送帐外黑影渐行渐远后,双眼幽幽下移到双腿间的位置,一本半开的书卷,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最初的阴沉。
双瞳里摇曳的烛火,正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到底赔上上万弟子的代价是有些沉重,但是只要他还活着逃到安全的地方,手里有着这本太平要术,要不了三五年他又能诓来上万教徒,东山再起。
没错!让你们替我去死乃是无上荣耀,他日我教东山再起之日,定不望缅怀于你们。
张梁心神具定,仰起脸向着停放载着张角棺木的马车方向看了一眼,狠狠地骂了一句:“大哥,若是当日你将此书传授与我,只怕也不会落此下场。”
张梁说话此话后,眉头微微蹙紧,心头莫名地蹿升一阵酸劲,鼻间辛刺,眼眶昏沉沉地几乎就要落泪了。再怎么说张角也是自己的至亲兄弟,提到嘴边如何能不悲伤落泪。
昔日乡间教书小贩,农田慵耕的平民百姓。如今,弃了庄稼,弃了家园,来这里攻城略地,蛊惑人心。
……
……
发干县城,东面郊野外。
空无一人的郊外,除了举目的星辰、泛黄的月亮外,四下一片死寂。北风掠过短存的草地,拂面而来。乌鸦在不远处的枝杈上低鸣着,似乎在向背后的林子示警,黑夜底下,一股暗流悄悄向林中游动,定睛才发现那是成百上千的人影,俯身昂头往树林里流窜。
忽地,走在最前沿的男子停住了步伐,竖手向后面的人示意,尽管辨析度很差,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相继停住了前行的动作。片刻之后,一声急促的脚步从最后面传来,一名左臂系着红布的士兵蹿到男子身边,低声道:“将军,又有数名弟兄悄然离队了!”
男子面色肃然,挺起腰杆回头一扫身后随行的士兵,冷冷地说了一句:“人各有志,不愿意的人就让他们走吧,今晚我们就在这附近休息。”
报信的士兵缓步后撤施了一礼,转身吩咐下去。士兵们得令后纷纷就地歇息,没过多久,那名左臂系着红布带的士兵又跑到男子身边。
“将军,云公子是真心接纳咱们吗?”
男子原本靠在一块青石边上,闻言立刻坐了起来,凛冽地冷眼直瞪得士兵咽口水,严肃道:“若是不愿,你大可解了红带自行离开。”
士兵大吃一惊,忙跪了下来,解释道:“…将军,属下绝非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男子脸色凝重,刀利般锋芒四溢的眼神冷冷地定在士兵脸上,“我已经说话,但凡不愿意追随公子吃苦者,皆可自行离去,莫要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便好。”
“就算只是我一人,我也会在这里等待公子他们的到来。”男子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补充了一句。
“将军如此忠义,属下愿誓死追随!”士兵抱拳作揖道。
“好!”男子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追随我,是我们一起追随公子。”
士兵木楞地望着他,身后许多士兵也已同样的目光望向他,黑夜之中,有些数不过来究竟有多少双眼这一刻都在注视着他。
“你们也一样,不是追随我,是一起追随公子。”
“是!”
“嘎嘎嘎…”
众人齐喊了一声,一时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