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大营。 张横满脸慌张,疾步走进张曼成大营内,神色仓皇道:“大哥,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今晨波才的大营遭到汉军的攻击,据说波才的胞弟出营探路直接被埋伏的汉军当场射杀!” “你说什么!?”张曼成猛然从坐席上跳起来,快步走到张横身前,一把抓住张横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汉军汉军奇袭了波才的军营,波横死于非命”张横有些怔忪,慢慢转动着眼珠,迟缓道。 “波才大营可是有上万人马的,怎么可能被奇袭而全然不知呢?是何人带兵攻营的?”张曼成语声更厉,张横明显察觉到他身上有股阴沉的怒气,原本以为他是对波才遭到汉军攻营而过分担忧,现在看这样子,他在意反而是何人发动了这次进攻。 “这”张横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将这一消息禀明。 “难道又是他!”张曼成狠狠地一咬牙,缓缓放开张横,朝后撤了几步,陷入一阵沉思冥想之中。 看着张曼成如此举措不定的脸,张横知道他已然自己猜出那带兵之人。但令张横实在是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对于那个人会如此的忌惮,不过当日在张角大营里险些获罪时,张曼成也是道出此人名讳,才震慑住张角的,看来对于此人不止张角忌惮,就连张曼成也是十分忌惮。 张曼成的心头涌起一股寒意,唇边也逐渐震颤了几下,硬生生没有靠一件攻城利器夺下平原关,逼得自己不得不自行撤出平原、高唐二城,关于他是如何击溃张宝大军,张曼成虽然不得而知,但是不费一兵一卒夺下平原关,却是张曼成亲身体会到的。 万万没想到,那么快又遇上了此人,看来之前与波才密谋之事,可能要稍微缓后几日了。因为张曼成也不是傻子,现在波才已然不是渠帅,大营内大部分人马虽名为他的部下,实则都要听从高升的调遣,更何况没准云襄现在就带兵在他们大营四周盯着,贸然挺进,只怕还没到波才大营搞火并之事,就已经先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大哥”张横表情僵硬,语气低廉地喊了一声。 “”张曼成吐着粗狃地鼻息,没有开口说话。 张横见状倒也识趣,转身踏前一步,准备离开营帐,让张曼成一个人静静待会。 “等等”张横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张曼成给叫住了。 张横急忙转过身来,弓着腰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曼成抿着嘴想了半天,轻叹一声,“速速派咱们的死士去张角老儿大营,务必探听清楚张角老儿是否真的暴毙而亡,至于波才那边继续派人打听消息。” “是!” “还有”张曼成想了又想与波才当日共谋之事,最终才吃吃道:“若是波才派亲信来传消息,直接给我结果了,然后抛尸山野,这样就当是他半路被汉军截杀了,而我们从来见到他派来的人,知道了吗?” “小弟明白,我这就吩咐下去。”张横点头回应后,就撤出营帐内。 大营外,一名小兵正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帐中的对话,听到这里眸子里顿时掠过一丝惊愕,伙同身边的同伴侧耳交接了几句,二人双双遁影无踪。 广宗山坳间,云军阵地。 司马言缓缓起身挥舞着僵硬的胳膊,不耐烦道:“妙杰,你说这帮黄巾贼怎么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让我等的骨头都疼痒难耐。” 云福瞧瞧云襄,见他一副淡然的表情,便站起身来跟着司马言活跃起来:“哥,不是文仕爱发牢骚,就连我也不得不说两句了” “唔?” 听到云福这番言辞,管亥面上横肉微抖了一下,脸带疑惑地将视线移高。不过管亥身边的裴元绍却把这番话当成是玩笑而已,立刻讥讽道:“咦,勇德,你今天唱得是哪出呀,居然跟文仕穿一条裤子,你有何高见,不妨说一说给大伙听听,眼下军中奉孝不在,只剩下公子一人,你倒是可以乘机让大伙展示展示你另一方面的才能。” “是呀,是呀!”邓茂附和道:“勇德,平时见你大大咧咧,不想脑子里还有料呢?” 他明明是在称赞,可那话听着比讥讽还要扎心,言外之意分明是说“你就别自吹自擂了,当心没个台阶下羞煞自己。”。云福正志得意满之际,被这冷一波水,耳根怎么可能舒服呢?立刻不满道:“嘿!你们哥三个是不相信我?” “哪里有,若是勇德真有什么高见高招,我们三个还不像崇拜公子一样,崇拜起你来?”邓茂一脸笑意道。 云福一听,眼神再这么一拧,邓茂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呢?要是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倒象是真的只会吹擂了,自己虽然不学无术嘛,但怎么说也是个二十世纪未来人,如何能任他们讥讽嘲笑呢?怎么可以放着不驳回去,当下侧身弯下身去,冷冷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不许反悔!” 裴元绍表情藏笑,下意识地看了看云襄一眼,只见云襄向他示意赞同的点了点,便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来,迎上云福,喃喃道:“好!若是勇德这有高招,裴元绍供你驱使两日如何?” “我邓茂也供勇德驱使两日!”邓茂随后站起身来,附和道。 管亥见二人这样,又见云襄没有阻挠反而答应,肯定有他的道理在内,便爽朗的也答应道:“既然他们二人都愿意跟你作此赌约,我老管也一样,供勇德驱使两日,做牛做马绝不说一声不字!” 其实云襄心中早有妙招,他也知道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黄巾贼已是惊弓之鸟,绝不敢贸然出兵,但不出兵将士亦要进食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