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羽道:“既然如此,是我等顾虑了,便依公子与郭先生的计策,关某会竭尽全力护公子离开的,你等也不必为此事担心。” 司马言乐道:“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分心保护妙杰啦,哈哈!” 张飞倏然竖起耳朵,扭头看了司马言一眼,轻蔑道:“哎,我说文仕,你就少在那吹牛啦,方才公子可是俺救的,要说这样的话,也应该俺不是。” “那是你的丈八蛇矛比我的震雷剑要长,不然结果还不知呢?”司马言还以颜色,不依不饶道。 “哼!少作狡辩,明明就是你慢洒家一步,还硬要把这赖在兵器长短之上,俺真替你感到害羞!”张飞左脚一迈,跬步与司马言对立,倾吐鼻腔内所有污浊之气,鼻音尽显道。 “敢不敢再来比比!”司马言毫不让步,呛声道。 “你们俩真是我军中活宝,”云襄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冲二人分别招手道:“过来我跟你们说说。” 二人纷纷靠近云襄,弯腰侧耳聆听,神情骤然全变,目光齐朝一旁的赵云望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眸子里适才那股战意,消失殆尽,反而流出同仇敌忾的表情。 司马言站直身躯,头也不回对张飞道:“老黑,可别忘了,我会速速除掉西门的山贼,然后在东门等你的。” “嘿!,文仕,这句话是俺要跟你说的,可别让俺等的太久,不然俺就自己带兵进东门啦。”张飞同样直起腰杆,洒然道。 “公子,这···”关羽心生疑惑,话语刚到喉间,便让云襄的手势给咽了回去,回归沉默道。 “公子!” 就在这时,远处募兵营门口,突然传来熟人的叫喊声,符伯人未及声先到。 “好,符伯已经领着我们的将士们到来,我们去大门集合,准备出战剿灭山贼。”云襄一鼓作气道。 “是···” ······ ······ 稍作移步,云襄等人及向田楷所借三百之人,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云襄的队伍中,管亥,裴元绍站立左右,全然没有人会察觉,云襄的军队会是昔日黄巾旧部与普通百姓所组成。 “适才,我已将奉孝计策又向诸位解释过一番,诸位将士还有何不解之处否?”云襄为管亥等后来的士兵们又阐述此次作战的计划,身怕有人不解,又问道。 “回公子,老管明白!” “回公子,元紹也明白!” 管亥和裴元绍双双拱手道。 “既然如此,我们出发。”云襄说着纵身翻身上马,拉缰准备策马而去。 “云公子,老夫在这里祝尔等凯旋而归。珍重!”田楷对云襄众人拱手拜道。 “无妨,田楷,我等半日即可攻下这山贼的大本营,记得给俺烧饭啊!”张飞毫不客气,放言道。 “这···” “田兄莫怪,我等这便告辞!” “告辞!”众人齐拱手拜别道。 随后纷纷拉马掉头,领军朝赵云所述之地进发。募兵营外顿时脚步声马蹄声铮铮作响,旗帜飘荡,瞭望山的生物们似乎感应到此地,即将成为修罗炼狱,窜林而出的鸟群不计其数,走兽哀鸣的也不在话下。 “大人你说他们能成事吗?”云襄等人浩浩荡荡离开军营,站立在田楷一旁的小耿便开口说道。 “哈哈!若是换成咱主公,恐怕难成,可眼下是云襄他们,何苦山贼山寨不被剿灭。”田楷说着拂袖,转身走回军营,独留小耿一人站在原地,望着远行的云襄等人。 ······ ······ 瞭望山偏东,一缕尘沙自山的一头滚荡跌入山的另一头,翻过此山后便是通往信都的官道。 “吁~” 孙坚拽住马缰稳住胯下疾驰的战马,目光犀利地注视着隐隐约约立于远处道上的那座城池,冀州中心信都,韩馥府邸所在地。他蓦然回过头看了被捆绑于马鞍上的张宝一眼,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此番信都争辩韩馥定然不会乖乖买账,事到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孙坚正思虑出神间,程普从后军中忽然勒马朝前,与孙坚坐骑并列,问道:“主公,可是在担心韩馥小人就此反悔?” “···正是。” 孙坚毫不保留的回答道,眼神里浅浅地泛着程普等人从未见过的忧愁,昔日血战海寇深陷包围中,孙坚屹然不惧也未有过这番失落,如今却在这冀州境内犯起愁来,着实令他们感到事情的言重性。 “韩馥若是如此小人,咱们大不了给他撕破脸,咱长沙将士怕过谁,”韩当理直气壮地挥起硕大的臂膀说道:“主公你说是不是?” 撕破脸?与韩馥在他的地盘打一仗,这胜算有多少,更何况自己的人马还剩多少? 孙坚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定道:“这在人家的地盘,加之我们长沙将士几日来连连围剿山贼,死得死,伤的伤,真的还能上战场扛家伙的还有几百人?这仗咱还没跟人家交手就已经输了。” “这···”韩当羞愧地低下头,黯然道。 孙坚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冷漠,却也是不争地事实,此番从长沙随之出征的将士,除了黄盖四将还算完整,全营幸存下来的百号人中,已然找不出一个斗志与身躯都完整的士兵,连日来的征讨中,他们无不是饥肠辘辘,要不是云襄等人及时出现,东峰村无疑就是他们的乱葬岗,无疑是他们谢幕于汉朝的最后一战。 祖茂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主公,可还记得辛毗先生,或许通过辛毗先生,咱们未必会吃这亏。” “辛毗!” 孙坚淡淡地应了一句,脑海里浮现出当日正是此人引荐自己,表情略有波动,稍纵即逝,皱眉道:“辛毗虽然替韩馥答应我的条件,可毕竟这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