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阳城下,一支整顿有素的军队正矗立在城门外。 如今的黎阳城在黄巾贼的屠戮以及汉军的攻城下,早已成为一座废墟,半扇未塌落的城门成为这城池的最后一道防线,任谁都能进出自由的在黎阳城游荡,昔日的炊烟人家只剩下未烬的战火,以及横尸街头的百姓。 一名身披红袍披风的男子,坐落于白马鞍上,轻撩人中间的两撇胡须,狐眼凝眸短暂的望城里逗留了片刻,随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前进,黎阳城我们不进去了。” “大军继续前进,不得逗留!”身后的副将随即传达道。 转眼间,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这座废墟空城,气势汹汹地往内黄河岸狼奔而去。 ······ ······ “嘿!那来的小贼,胆敢擅闯北平公孙瓒将军的募兵营,尔是何人速速报来。”一员副将上前大喝道。 “我是真定郡的,我便是来寻公孙将军数数发兵,救我郡县百姓,你们快给我让开,我要见公孙将军。” “小贼,别以为你身披战甲,就个冒充好人,依我看,你定是那山贼的细作。”另一名副将附和道。 “休要胡说,快快与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枪下无情。” “咴律律···” 突入军营的年轻男子,手擎银白色长枪,勒马调转身形,对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士兵,示意的露出早已占满淋淋鲜血的枪头,为首的几名副将纷纷拔出佩剑不甘示弱与之对峙,相隔仅数十步之遥。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云襄等人赶到时候,局面已经陷入僵局,几名副将与男子针锋相对,云襄神情复杂的望着立于马背上的男子,只见他瞳孔泛红,鬓须凌乱,眉宇染尘,清俊的脸庞上微微有几点血迹,青筋突兀的死死的捏住长枪,咬牙切齿一副坚毅的气势,全然不因自己身陷百人军营而恐慌。 “莫非···”云襄心头赫然一亮,急步挤向前喊道:“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公子!” 郭嘉等人不解的看着云襄反常举动,将自己淹没在士兵中,连忙叫喊道。 云襄前脚踱步,后脚轻蹑,推推冉冉的来到几员副将和骑马男子的中央,在场的士兵全都惊讶的望着这即将开战的场地,突然又添生疏面孔,纷纷为这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紧紧地捏一把冷汗。 “你瞧,这小子是何人?” “没见过,会不会是新来的,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如此不知死活。” “哎···看来这校场由要徒增一条人命!” 几名靠前的士兵抱着长矛,众说纷纭的交头接耳起来。 “你是?”马鞍上的男子眼睛倏然眯起,浑然不知云襄来历,竟然会犯险替自己出头,心中不假思索生忙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赵云似乎和你素未蒙面吧。” “赵云!”云襄的耳蜗顿时如雷触般惊鸣不止,赵云二字在弯绕的耳道中久久回荡着,心中倍感惊喜,猛地抬头望向他问道:“你是···赵云,常山的赵子龙。” “正是某,你认得我?” “我···” “嘿···那来的黄毛小子,竟然来这搅局。” 云襄与赵云的对话还未歇,就让下令包围赵云的一名副将用凌厉的斥责声打断。 “看你一身书生打扮,从未在军营里见过,我估摸他是同这闯营的男子一伙的,让我先宰了这书生,咱再齐攻这骑白马的男子。”另一名副将建议道。 “休得胡说,这书生与我并未蒙面,尔等岂能乱加栽赃。”赵云瞪眼怒眉,急道。 “老子管他呢!只怪他胡乱替你强出头,这就让他当我刀下亡魂。哈。”那名乱加猜测云襄身份的副将急欲领头功,连忙跨出一步,手举朴刀骤然劈向云襄。 “小心,快逃开。”赵云挥枪迎前大喊道。 “要杀人···” “呃啊···” 朴刀挥出的在半空下落之际,周围的人已经大半撇开目光不愿见到血溅颅裂,可云襄却依旧镇定自若的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些未撇开目光的士兵惊愕地大呼道。 “快看,快看!那小伙子竟然无闪躲之意。” “什么?是不是吓傻啦。” 眼见朴刀越靠越近,赵云的长枪也虽能连掠过三人之长,却也与云襄相隔数步,他忙策马朝前欲营救云襄,就在众人都觉得眼前这个来搅局的黄毛小子命已休矣时,忽地云襄一旁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声势如虹。 “谁敢伤我家公子!找死!” “哎呀,这谁啊!” “撞到我啦!” “哎哎哎,别踩我···” 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人群中倏忽冒出一柄蛇头长矛,一双突兀健硕的臂膀,如老牛犀利的双角般硬生生撞开周遭的人群,健步朝前,横跨被推倒在地的几名士兵,犹如猛虎出笼,随即长矛侧甩正巧击打副将的朴刀中央,兵器擦碰稍纵,副将整个人被双脚离地,活生生的让那股无形的后劲震飞倒地,在场的所有士兵简直看傻了眼,目睹口呆久久未有片语。“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你怎么又以身犯险,这要我等何堪!” 随后符伯郭嘉二人相继挤出人群,来到云襄面前担心道。 “三弟,还是你的丈八蛇矛更快些,某与文仕的兵刃都不及你。”关羽手提偃月刀,揽须轻叹道。 “翼徳,又让你先救妙杰一步,妙杰没事吧。”司马言执剑站立在张飞身边,侧耳问道。 “无妨,翼徳你又就了我一命。”云襄面色未改,处之泰然道。 张飞黑脸轻嘻一声,笑道:“那是都是公子让俺老张立功罢了。” “小兄弟,你···没事吧。”赶来的赵云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