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吉闻声脸色煞白,猛地甩开张勇的搀扶,慌忙要掉头逃跑,急促间没注意脚下的画卷,踩滑前倾栽倒在地,张勇也顾不上大人不大人的,逃命要紧忙朝着县衙后堂跑去。张吉翻过身来不及站起身来,就往身后的桌案爬去。 “啊···呜···” “别杀我,别杀我,啊···” 就这片刻的功夫,张吉蜷缩躲在桌案下,双手抱头慌张地睁着充满血丝的眸子,听着阵阵响起在县衙外的哀嚎声。 “将军不要杀我,小的,小的知道县令在哪里!” 张吉头脑猛如雷击般,乍然无神,恍惚听到张勇的声响,近在咫尺。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张勇领着七八个大汉闯入县衙内堂,步伐沉重,张吉吓得不敢正眼去看来人,半睁颤抖地眸子,稍稍朝外瞟了一眼。全是面目丑恶凶煞之徒,为首的张勇卑躬屈膝地指引着后者,目标直指自己。 “咕噜···” 张吉猛咽口水,却难遏制恐惧如潮水般喷涌而出,触及全身神经肌肉,从嘴角开始打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颤栗起来,把桌台上的砚台也震落于地。 “将军,看,县令就在那里。”张勇顺着摔碎的砚台声,发现张吉正藏匿在桌案下,忙献殷勤道:“想是将军天威降临,把那县令吓得藏在桌下。” “唔!”被吹捧的男子倒也不谦虚,狂笑自诩道:“哈哈,你小子说得不错,就算是那汉军精锐见了我,也要落马自缚,把你们县令揪出来,本将军有话要跟他说。” “是,是将军。”张勇点头哈腰道后,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走到张吉所在的桌案前,俯下身姿,冲张吉说道:“张县令,大贤良师坐下张曼成将军,有话要问你,叫你快些滚出来。”语气冷薄,不再如之前那般将张吉视为父母般供着,更像是以黄巾贼特使交谈般狐假虎威。 “张勇,你!”张吉瞪眼抬望张勇,恨不得立刻杀了张勇这等卖主求荣的小人。 “大人,还是快些出来,要不然,我就要动粗了。”张勇说着撩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住手!”岂料身后那名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忽然呵斥道:“谁让如此请县令大人的,给我滚开。” “这···是···”张勇听得惊悚不敢多话,忙曲身退开。 “县令大人出来说话吧,只要你配合张某,本将军定不会为难你的,否则这县衙外可是有数不胜数的百姓欲将你除之而后快的,本将军可不保你性命安危。”张曼成低眉冷语道。 百姓!张吉晃得窜出桌案,对于他来说此刻没有众军庇护,就算不被黄巾贼杀之,出来县衙也会让那帮对他恨之入骨的百姓,千刀万剐,与其死于非命,张吉选择与黄巾贼同流合污,忙跪地叩头道:“将军,只要将军替我挡住那群贱民,张吉为将军马首是瞻。” “好···”张曼成扶起张吉,微微点头允诺道:“本将军答应你。” “县令大人恭喜你加入大贤良师的队伍你,恭喜将军得一助手。”张勇见张吉已然顺从黄巾贼,忙阿谀道。 张吉斜眼怒视张勇,却碍于张曼成的面子上,不能对其斥责,只得硬生生将此恶气吞入腹中,冷语道:“张勇你这狗奴才还不去替将军备些酒菜,好让将军享受一番。” “你···” 张勇方要反驳时,发现张曼成杀意的冷眸已然锁定在其身上,吓得张勇嘎然止声。 张曼成四望周边装饰,对张吉摆手道:“酒菜就免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我要你替本将军做一件事!” 张吉想都不想立即应道:“将军有何吩咐,小的无不顺从。” “好···” 张曼成闲适地在县衙内堂转悠起来,一边转悠,一边点头满意四处的装饰。 “这是” 张曼成一脚跨步。忽然踢到先前张吉慌张掉落的画卷,他方要屈身拾起地上的画卷时,张吉踱步上前,抢先张曼成一步将画卷拾起,递交给张曼成,一脸奸笑道:“将军,这等小事,就由小的代为办之。” “嗯!”张曼成颇为高兴,接过画卷倏然摊开,眸子里闪过一丝**,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回大人,此女子乃是平原守城将领赵浮的妻子,将军觉得如何”张吉道。 “嗯哼!”张曼成一声嗞笑,心中与张吉的心思一般,都想将此女占为据有,故作清嗓道:“此女子长得却是不错,我倒是可以把他赏给你。” “什么”张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将军说得是真的” 张曼成算是抓住张吉软肋,张吉好色出名,本就叫其抓获,忠心真假尚且难辨,这会又抓到他的弱点,张曼成欣然心中窃喜,眼眸如狼盯着猎物般凛然敏锐,淡淡道:“自然不假,不过这一切要看你的表现。” “小的定当不负将军众望。” “好!” 张曼成轻拍张吉肩膀,凑近他的耳畔缓缓细语,听得张吉面孔浑然骤变,最后露出一丝奸邪姿态,后撤一步,拱手一鞠。 ······ 冀州信都,太守府。 长廊走道上,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快步而行,一脸纠葛的搓捏着双手,方至由左右将士把守的内堂门槛前,不容通报,匆匆挺进内堂。 “主公,主公,前线探子来报,在内黄一带偶有黄巾贼的身影。” 内堂高坐席处,左右有两名大汉护在其中的一名男子,猛地站起身来,惊呼道:“耿武,你说什么黄巾贼已然压至我冀州地界” 耿武道:“主公不会有假的,探子三番四次打探,险些被黄巾贼发现,匆匆百里加急从前线送来的急报。” “这···这!”韩敷隆然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