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浪接一浪的传来,惨嚎与怒吼不断,光从声音上面,就能听出这拼杀到底有多惨烈!
文弱青年来没来得及挤出去,他带来的一个手下就凑到了他身边,脸带惊惧的喊:“妈的,雄哥,后面又来了很多人,我们被人包了!”
那文弱青年脸色更是一片惨白,他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颤抖。
“有...有多少...”
“不知道,看不清...反正绝对不少,艹,那些人太生性了,连话都不说,见人就砍,咱们顶不住了啊!”
“废物!”文弱青年一巴掌抽在报信的人脸上:“平时玩女儿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猛,现在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就全他妈萎了!花钱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还说自己是他妈练过的,练尼玛个大头鬼!”
报信的人挨了一巴掌,脸上满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捂着脸说:“雄哥...快走吧,那些人不要命来的,保命要紧!”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又放倒了两个,我脸上被崩上了几滴鲜血,脸颊被染红的我,笑容却很是灿烂。
可惜,此刻这灿烂的笑容,看在文弱青年的眼里,八成犹如地狱的修罗!
我咧着嘴,露出一口的白牙,笑着对文弱青年说:“对啊,你的命多金贵,你什么都有,出门前呼后拥,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哪儿像我们这些人,除了烂命一条,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我们也只能拼命!如果能在铁拐李身上咬块肉下来,那死也是赚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文弱青年打了个冷战,他嘴唇被我这番话吓的乌青,哆哆嗦嗦的吐出几个字:“神...神经病...”
他伸手拉住给他报信那人,张着嘴大吼:“给我拖住他,死也要拖住他,我先走...”
说完,他又往另一边挤去,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边应该是后门。
我眼神闪了闪,身形前冲,向着他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其实这文弱青年带来的人身上都有点本事,可惜...他们八成是在莱西这种地方养尊处优惯了,他们身上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血性!
而跟我从安水出来的这一批人,最不缺的东西,也是血性!
正如我所说,他们生在穷乡僻壤,家里什么也不能给他们,他们想要出人头地,就只有拿命来拼!
莱西看起来势力犬牙交错,争斗不断,可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这些人在莱西待的久了,就算是狮子,也早已被酒精和温柔乡将尖牙和利爪腐蚀,哪儿还剩下什么伤人的本事!
所以,此刻的我看起来凶险,但对我的威胁,还不如当初在安水那次血战长街!
就像此刻发生在我眼前的这一幕...
刚才被文弱青年留下来的那人,他扯着嗓子喊:“都给我上!留下他!卸他一条胳膊,雄哥赏十万!”
别看他喊得凶,可他的脚步,却不停的在往后退...
我摇了摇头,心说他给的这加码也太低了点,要是我一条胳膊就值十万的话,就算我是千手观音,刘冰和曹老狗也早就掏钱了。
屋子里的几个打手本来已经要退却,可在金钱的鼓动下,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
我连看都不看,顺势突向最近的一人,他刚刚来得及举起胳膊,我的鞭腿已经当头劈下!
咔嚓!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扫在了他的胳膊上,骨裂的声音,也豪不突兀的响了起来。
望着这人的惨状,刚才还蠢蠢欲动的打手们再一次偃旗息鼓...
“闪开!”
我低喝出声,堵着门口的几人下意识的便让开了位置。
临出门的时候,我回头扫了两眼,之前要敲诈我的皮条客缩在角落里,将自己埋在沙发下面,装作鸵鸟的样子。
我回头的时候,他正好对上了我的目光。
“好好在这里等我,等我空出手来就来找你。”
我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哄不听话的小孩子吃饭。
可那皮条客听见我的话,却像是躲在厕所抽烟的学生碰到了教导主任,直接瘫在了地上。
我的目光很敏锐,所以我清楚的看见,他裤子上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染开了一片水渍...
这哥们儿竟然被我活活吓尿了。
我笑着摇摇头,快速冲了出去。
文弱青年带来的人不少,单轮数量的话,我的人不比他多多少,可是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能站着的已经不多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方少白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的人在莱西显然不是混吃等死的。
“叶哥,你没事吧!”
刚刚出门走了几步,小七就窜到了我旁边,他紧张的看着我,焦急的问:“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看着小七丝毫不加掩饰的关心,我欣慰的安抚说:“都是别人的血,没事...刚才从门里出来的,张的像个娘们儿一样的那个,你看到他从哪里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