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出声:“我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你的时装秀上呢,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余筝眯着眼睛笑:“我是没心思理会那些八卦,可我又不是聋子,外面都要吵破天了,无论到哪儿都是你这点事儿,我想不知道都难。”
“不用理会这些,都是跳梁小丑而已。”我:“你就安心忙你的,咱们的自主品牌能够发展到什么样的高度,主要还是依赖你”
听我到这里,余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那张脸上也不禁泛起了几分愁绪。
“苏大,我真的很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拾自己的梦想可是,我最近不知怎么了,离梦想越近,就越是胆怯,越是害怕失败”
余筝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瓷杯上来回摩挲着,我看的出她的心情的确颇为忐忑。
我微微叹了口气,走到余筝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坐下。
余筝抬起头复又低下,似是不敢跟我对视。
“你在怕什么,跟我,出来了就会好一点。”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和缓,不想再刺激到余筝。
余筝这才勉强的抬起头,眼睛微红的:“苏大,你也知道我离开时尚圈都好几年了,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圈子里面的风向是什么样的,今年到底流行什么款式,流行什么元素,我全都一概不知!时尚圈不像别的,这个圈子几天就会变风向,这几年都够大洗牌的了,你你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比现在咱们国家的购买力越来越强,国际品牌也开始重视起了上海时装周,就算真正顶尖的那些人还不重视这个时装周,可是那些刚从各大设计院校毕业的生,还有一些二线的设计师,却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你你就凭我凭我一个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劳改犯,怎么跟人家比”
我皱了皱眉,声音也加重了几分:“你怎么不行,从监狱里面出来的怎么了?进过监狱的人多了,上世纪那些大鳄们,有多少因为政策的原因进来了,可出去之后还不是一个个风生水起!你不就是浪费了几年时间么,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相信你的实力,你肯定会成功的!”
余筝脸上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她低声:“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有些人,她们一出生就在罗马啊她们要么有深厚的背景,要么就是根正苗红,可是我我”
我霍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余筝白皙的柔荑,她的手指略有些粗糙,上面还贴着好几张创可贴,这都是她这几日劳心劳力的印记。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眼神晶亮如同燃烧着的流星,我一字一顿的:“可是,你有我啊”
余筝的身子一震,那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我的安抚下,余筝的情绪又重新的高涨了起来,她连茶都没喝完,便又扑到工作台上忙乎了起来,就连我想再跟她会儿话都被她坚定的拒绝,直接将我赶了出来。
我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被余筝推出了门一转身,我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消失,眉毛也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别看余筝现在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可她的状态并不正常,她的心中仍有着担忧和郁结,这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排解的了的。
看来,之前计划好的事情,必须要着手加紧进行了
刚从余筝的屋子里面出来,迎面就过来了几个小民警,把我包围了起来。
这几个都是九监区的民警,岁数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
她们把我围在中间,叽叽喳喳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了她们的意图。
原来这几个人都是跟我表决心来了,她们一边抨击着姚监,她如何如何霸权,另一边又在捧我,我年轻有为什么的。最后,这几人又纷纷表明,一定支持我,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这几个人原来在单位都属于那种边缘人,就是那种背锅她们上,领好处别人来那种。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被分到鸟不拉屎的九监区。这些人本来都放弃希望了,可是自从秦科长调到九监区后,她们的生活就完全变了。
在我对九监区改革之后,别的不,光是奖金就让她们每个人拿到手软,不光是监狱里面那每个月十万的生产奖,还有监区里面单独发给她们的购物卡。
这些都是我交代秦科长去办的,单位不是不让发现金么,那就都转成购物卡的形式,这些刚进单位的小民警,大概每个人月薪三千多块,可现在她们每个月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足足可以赚六千多!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原意跟钱过不去。
而这些监狱最基层的小民警们,又不像监区长们,需要战队。对更多的人来,谁能给她们实惠,她们就选择跟谁。
在她们的心里,无疑我要比姚监强的多!
“苏科长,您就放心把这摊活儿交给我们,到这个月底之前的这段日子,我们就算是每天倒班干通宵,也保证要让犯人们把单子做完,绝对不会拖您的后腿!”
望着眼前这几人灼灼的眼光,我自然也不会去打消她们的积极性,勉励了她们几句之后,我又跟她们,只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