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当然会选择渔船。
他去红浪岛,是为了找人,为了在短时间内找到人,并不是为了度假。不加思索,他脱口而出,“自然是渔船。”
姑娘很满足地笑了笑,“渔船也分两种。一种是轻型渔船,速度较快,但是风险较大,舒适性更差;另一种是重型渔船,有铁甲包裹,但是航速较慢,不过船稳,风险小,比较舒适。你怎么选?”
听到这里,丁勤看着这姑娘,“你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必要问吧?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重型渔船。不然你知道的,我一定会选轻型快船。我不知道你这么罗嗦的目的何在,但是我必须强调的是,我是真的有要务在身。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来消谴,请换别人。”
姑娘略带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这个……对不起。我也只是心烦意乱,想要转移下注意力罢了。”
见丁勤没有回应,她又道,“你说的对,确实是要用重型铁甲渔船。这并不是安全性和舒适性的问题,而是因为轻型渔船体积有限,所携带的小船只有一条,满足不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去臭皮树岛的要求。”
“那就分两条轻型船,一人一条,到时一人一个小艇。”丁勤对这个姑娘多少有了些不满。
姑娘马上愁云密布,“不行不行!我说了,我自己不敢这么走,是你说你要这么走我才决定走的!”
她的眼里瞬间充盈了泪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拿你寻开心。可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想在这种非常难受的情况下,让我们两个人的心情都能稍许放松那么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双拳攥得紧紧的。
丁勤的心又被软化了。他本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特别是对于这种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更多的时候是想能帮一把是一把。
“行了,我不怪你了。我们可以一起走。但是,希望你在这一路上认真一点。说吧,到哪里去找渔船。”丁勤轻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一侧。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才破涕为笑,“嗯,好。渔船在渔公码头,岛的另一侧。我带你去吧。”
说是岛的另一侧,实际上与现在的位置大概呈直角而已。姑娘看起来并不强壮,但是脚程不慢,所以过去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
渔公码头,是专为渔船所搭设的码头。码头再向里一点便是水产交易市场,所以弥漫着一股鱼腥味。这里来来往往的也多是本地人,衣着上明显粗糙了不少。
“看,那里。”姑娘指着一艘最大的船,“那就是重型铁甲渔船。”
丁勤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对这所谓的铁甲渔船,彻底失望了。
船本身不算太大,是普通小型渔船的三四倍,整个呈扁平低矮状。这样的形状设计,多是为了增加稳定性,在航行时也不可能达到太高的速度。
而说是铁甲船,也名不符实。船身只有在前后舰桥、船舷边缘等地方包裹了用以加固的铁甲,绝大多数地方还是裸露的木质,抗冲击能力有限。
但是客观来说,这也确实是这里最大、最坚固的船了。姑娘没有等丁勤,直接走上前,跃上甲板后招呼,“船家?船家!”
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舱内走了出来,“来了来了,什么事?要买海产没有了,我们这是准备离港的。”
姑娘道,“对呀,我知道你们是离港的。我想和这位公子一同搭乘你们的船出海,不知道什么价位?”
船家脸上闪过些许的疑惑,随即又明白了,“你们是想去臭皮树岛吧?”
姑娘轻轻一笑,“对呀对呀。我们有急事,所以想从臭皮湾渔场倒过去。”
船家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正在上船的丁勤,“就你们两个?”
姑娘点头,“对,就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船家再次把两个人观察了一通,“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姑娘显然有点儿急了,“我们付得起钱!”
船家放下手里的一圈缆绳,“不是说钱的事。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两个,身子太单薄了。从臭皮湾渔场下水,到臭皮树岛,还有一段距离。虽然现在不是风暴期,但是最近是臭皮鱼交尾期,还是很危险。”
姑娘作出恍然大悟状,“哦。我还当是什么情况呢。没关系,我了解过,臭皮湾渔场完全可以划船到臭皮树岛。而且,就算我们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怪你的。”
船家还是摇头,“那不行。我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你知道为什么那里叫臭皮湾渔场吗?就是因为臭皮鱼。臭皮鱼是一种特殊的鱼,每年只在臭皮湾渔场交尾产卵。它们一旦交尾成功,就会蜕下一层臭皮,这层臭皮是其他鱼的食物,然后才形成了固定的渔场。这你就能想到,臭皮鱼数量之多了吧。”
“那这臭皮鱼有什么危险?”丁勤已经到了姑娘的身侧。他明白这臭皮鱼可能才是最直接的威胁,所以干脆直接询问。
船家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臭皮鱼本身没有威胁,有威胁的是它的鱼籽。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