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一路走来到现在,这支队伍已经打得有些怕了。
他们这种怕,并不是说怕什么人。当敌人到眼前时,他们同样会鼓起勇气,为队伍而战。
他们只是怕打的过程。因为每次一打,都会延误他们的行程。战斗是他们回归祖先领地的一种负担,尽管在每次战斗之后,所有人,不管是战斗人员还是受保护人员,都会得到进步。
包括丁勤,都有这种厌战的想法。
所以,当听到成莺和墨音的汇报时,他也是心中微微一颤。看了看墨哈飞,他轻叹了口气,“总不会又遇到什么蛮横不讲理的部族吧。”
墨哈飞也是面色凝重,“很难说。古书记载说,在北冰湖一带,一直有匪盗之辈。时隔这么长的岁月,到底这里发展成了什么样,我们也说不准。”
“宋仁情,派出一个小组迎过去看看。”丁勤看着东北方向,“注意不要直接冲突。如果抵近之后,能够和平沟通,便向他们通报,我们只是路过。如果难以和平对话,也尽量不要先出手,以自保撤回为妙。”
宋仁情向丁勤抱了抱拳,“队长放心,我亲自带人去。”
丁勤点点头,“好。”之后,他转向墨哈飞,“可能那些人也尚远,我们先组织人们在此处休息一下。不过,注意不要解开行李物什,有可能我们很快就要走。”
墨哈飞当然明白丁勤的意思。他一边组织人们休息,一边道,“这边的环境,至少墨音从书上看的也比你们多一些,不如就让她也去吧。”
丁勤并未反对,转向墨音,“你也多加小心。”
墨音有些自豪地抬了抬头,“名师出高徒,自不会辱命。”
丁勤看着他们离去,不知道为何,总归是觉得心中有些忐忑。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感时,总会发生些什么。
临近中午,宋仁情回来了。
但是,是他自己回来的。他带去的一个四人小组,还有墨音,都没有回来。
丁勤感觉事情不妙,有些焦急地问,“怎么了?他们人呢?”
墨哈飞更是神色忧虑,“那是些什么人?他们干了什么?”
宋仁情脸色也不好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被,被扣了。”
“被扣了?谁扣的?”丁勤知道宋仁情本身也算是个沉稳的人,能把他逼成这样匆匆赶回,自然也是情况紧急。
“那帮人。让我平静一下,喝口水慢慢说。不过你们先放心,他们不会杀人。”宋仁情一边说,一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接过别人递过去的水壶,也不管冷热,咚咚咚咚地灌了一气,呼呼地喘了几口,然后才勉强平静下来,“我们的人,被暂时扣押了,充当人质。他们让我们以九星壶去交换。”
“九星壶?那又是什么东西?”丁勤自然地转向墨哈飞,“是你们部落的东西?”
墨哈飞也是一脸的疑惑,“我没有听过。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携带这种东西。”
丁勤看向宋仁情,“详细说说来龙去脉。”
宋仁情道,“那时,我们由于是想去直接对接,所以没有进行任何的隐蔽和伪装,直接前行。出去大概三十里,我们与他们相遇。”
“那些人,总数三十二个,由一个年龄大概与墨哈族长相仿的长者带队。他们着装比较统一,有明显的等级标志,一眼就可以看出,属于一个团体。而且,他们也有严整的队伍,不管是行进,还是停下,都有正规的队形。”
“按照队长和族长的吩咐,我们以礼相迎。本来,我想上前询问一下此处的地况信息,可是没有等我开口,那个带队长就先问我,可有见到爱兰部落的人。”
丁勤和墨哈飞都是一愣。“爱兰部落的人?指我们?”
宋仁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没错,他是这么问的。当初我和你们两位的想法也是一样的。一时之间,我以为,是不是这边的某个部落,得知了你们回来的消息,前来迎接的?所以我实话实说,我说,我们就是与爱兰部落随行的人。”
“没有想到,那个带队的人马上翻了脸,让他们的人呈战斗队形,将我们团团围住,并且说,什么还敢送上门去。”
“我见他们队形严整,且人多势众,自知以我们几个的力量难以匹敌,所以便未强行突围,而是拒实相告,说我们已经行走了万里之遥,刚刚到此地,只是想回到爱兰部落。”
“岂料,那个带头的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是爱兰部落的人,就是大家的公敌。我还想解释,墨音却感觉因为这句话对爱兰部落进行了侮辱,直接出言顶撞,后来甚至是先动了手。”
“让我更意外的是,那个人有着极为高的修为,只是两个回合,便将墨音擒住。墨音自是不服,那人也不理睬,而是对我道,说他们也不是无礼之辈,只要爱兰部落交出九星壶和墨哈一族,墨音便可平安无事。”
“一听说到墨哈一族,墨音一边是想知道事情原委,一边也是心中气愤难捺,在言语上数次冲撞。那个带头人明显恼怒,却并未行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