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农氏道,“他在什么地方,现在是死是活,这要与他来这里时遇到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同时本身的资质和修为有关系。”
丁勤想了想,“父亲年龄已过四十,灵力修为在二阶一层,这是可以肯定的。至于专长,其实没有什么专长。他身为守城将军,倒是对用兵打仗有一套。”
务农氏道,“用兵打仗,对于辰离宗来说,是没用的技能。辰离宗不可能沦落到要亲自选兵出征的地步。至于资质,年过四十,灵力二阶一层,只属于常人之辈,想进入辰离宗,几乎是不可能。”
丁勤的情绪慢慢低落了下去,“也就是说,我父亲凶多吉少。”
务农氏点了点头,“唉。虽然我并不愿意这样说,可是这也是事实。这几年来,我也知道有些人被收为徒,但是在我印象之中,没有哪一个是年龄超过三十岁的。”
丁勤听到这里沉默了一阵,很久之后才又开口道,“那,就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么?”
务农氏道,“也不是没有,只是希望很小。比如,他可能被抓为劳工。五年之前,辰离宗要新建一栋建筑,当时就抓了一披工匠过来在此干活。建成之后,工匠队也被保留了,只是并不算是辰离宗的编制人员,待遇也不高,有些像是奴隶的感觉。”
“另外,如果他被抓住,为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关键的信息,也可能被控制起来,关押在某个地方。或者,当时遇到他的那个人,心情好,或者就想养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丁勤对于前面的几个倒是可以理解,至于什么就想养个人,却不是太明白,“什么叫就想养个人?”
务农氏道,“这个啊,怎么说呢。你知道,辰离宗之内,禁止私生后嗣,也禁止婚嫁。不过,有的人**很强,总是要解决的。所以这些人,有的出去解决,有的也会偷偷摸摸地在自己家里养个人。我知道的,就有几个。”
丁勤听务农氏这样解释,突然觉得头有点儿大。没有想到,在辰离宗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问题在于,这几个情况,发生在父亲身上的可能性都不大。父亲对于建筑根本不通,也不可能有什么关键信息,至于被人养在家里,估计他更会是宁死不从的吧。
务农氏见丁勤面色不好,可能也是于心不忍,道,“你也不用灰心。现在你是辰离宗的人,想找人,慢慢找就是。找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都可能。只是你要记住,不要犯忌打听别人的过去。”
丁勤道,“谢谢师父指点。”
强忍着内心之中的波澜,丁勤又在此过了两周。突然有一天,传承院有人送来一封信,是对何嫣的公正。
何嫣的名字居然没有改,依然叫何嫣。想来,这必然和她较真的性格有关系。
在这两周之中,丁勤把各院各部基本走了一遍。一方面,他要继续熟悉环境,为以后可能做出些什么激烈的事情来做准备。二来,这也是在为打到父亲打基础。
因为在去的这些部门之中,有不少的好客之士。即使丁勤不打听,他们也会很亲切地为丁勤介绍情况。
只是,丁勤最想去的什么工匠队,却因为并非是编制内部门,除了他们的领导机构外,外人很难进入。
当然,还有到底谁养了汉子,丁勤自然也很难得到消息。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辰离宗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关注的事件。
医药部俞飞,突然暴病身亡!
对于其他人来说,关注点是任千秋可能会直接登上医药部长之位。
但是对于丁勤,却是关系到另外一件事。
何嫣的安全。
何嫣是俞飞的弟子,师父一死,徒弟当然就没有了靠山。
而在此前,任千秋一直想要杀何嫣,尽管现在何嫣身为正式弟子他不能明面上动手,却有了下黑手的机会。
带着心中的这种不安,他决定,还是再去一趟医药部,与何嫣见个面。
对丁勤的想法,务农氏显然是有些担忧的。综合考虑一阵之后,他决定以慰丧为名,带着丁勤亲自前去。
医药部现在全部门都在披麻戴孝,进去之后,给人一种极为凄凉的阴沉感。灵堂之外,纸钱纷飞,灵堂之内,香气缭绕。
由于务农氏是农部的部长,刚刚一到医药部,便已经有人进去通报了。只不过,现在的任千秋并没有原来的那种恭敬态度,一直在灵堂之内等着。
务农氏到了之后,他更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用一种略带冰冷的语气道,“务农部长来了。”
务农氏并不挑他。“来给俞飞道个别,也是应该的。”
丁勤心中却是有些看不惯。这个任千秋,几天才还是那一副低一人等的嘴脸,现在这俞飞一死,接任医药部长可能是水到渠成,马上就像是要与务农氏拉到平起平座。
对这样的人,丁勤打心里看不起。
任千秋看了看丁勤,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微皱了皱眉头。他的这个表情细节,也被丁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