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两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军营中,这回即使是亚索也十分的小心翼翼,张益虽使得这里方寸大乱,可要是还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的杀戮,必然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这些人群起攻之,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这场骚动已让军营中的强者尽数出现,他们一边指挥着士兵灭火,一边仔细的察看着周围的动静。
空气中的狂暴因子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前线,那就很稀松平常了,可现在却发生在后方,如果不将此事查明清楚,他们必然会被问罪。
亚索和张益都在进行着暗杀,他们尽可能的远离那些强横的气息,这般无声无息的杀法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终于是被发现了。
然而张益早有准备,他随手扔出好几个卷轴,那卷轴在夜幕下燃烧,宛如绚丽的烟火,那些原本想要将两人抓住的强者顿时面如死灰。
那卷轴逸散出的能量十分恐怖,如果任由它在军营爆炸,那后果不堪设想,在刚才爆炸中,已有部分粮草化为灰烬,再来一次,他们如何向上面交差。
在这种顾虑下,他们只得放弃两人,竭尽全力的准备抵御这次冲击,亚索和张益各自施展全力一击后,纷纷扬长而去。
一阵阵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后,两人在暗处观察着战果,亚索心里十分畅快,以往的那些跟这次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虽然没有全歼守敌,可带来的损失却是相当大的,纵使占尽便宜,两人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凭借着塔莉垭的魔法,他们每天骚扰这座军营,不管如何防备,也无法探查到塔莉垭。
在这样一点一点的消耗中,那好几十个硕大的粮仓全都变成了废墟,做到这个地步,两人方才离去。
然而前脚刚走,后面便有着一对人马疾驰进了军营,领头的是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他的出现使得军营里强者纷纷出帐相迎。
“张叔,您能不能教教我书写术式啊”,离去的路上,塔莉垭非常崇拜的向张益恳求,张益摸了摸塔莉垭的小脑袋,笑着说“这事急不得,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施展不出来,不过我可以先给你讲讲原理”。
塔莉垭听后一蹦三尺高,在她那期待的小眼神注视下,张益边走边说“术式的书写跟构建阵法有些类似,首先,你得具备相应的精神力,其次是魔力.......”。
走在最前面的亚索听到后面的动静,忍不住笑了笑,此情此景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剑术道场,师兄师弟在繁忙的修炼后讲述着自己的心得。
飘零在外这么久,他头一次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是张益带给他的,在这种感觉的影响下,心中的那份杀意退却许多,以前,他总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唯有杀戮才能使他得以片刻的解脱,而现在,这块“大石头”已经被他提起来了。
走着走着,天色已暗,两人寻了个僻静处,开始煮酒相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两人就属于前者。
这几日即便天天交流,张益和亚索仍旧有着道不完的话题,这一晚,亚索饮完一杯后,犹豫的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益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你我之间,怎还有当讲不当讲这个说法,若索兄真拿我当知己,还请直言”。
“好一个知己二字,不瞒你说,我想跟你结为兄弟”,张益眼前一亮,诚挚的说“求之不得”。
紧接着,两人并排而跪,在千百年未曾改变过的仪式下结拜,叩首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称谓道“索兄”,“益第”。
两人随后接着又喝,喝了几杯后,亚索突然问道“益第,你来这艾欧尼亚应该不是为了介入这场战争吧”。
“索兄猜对了,我并不想介入这场战争,只是过往的一些经历使我对洛克萨斯抱有敌意,更何况,以我现在的能力也终结不了这场战争”。
亚索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观察到你似乎有离开的意思,想必是为了你的正事,如果需要人手帮忙,还请直言”。
张益敬了亚索一杯,喝完后说“多谢索兄好意,其实我来艾欧尼亚只是为了找一个人,谈不上危险,只是,索兄以后还要继续过这种日子吗?”。
亚索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塔莉垭,思考了起来,过去他心中压抑,虽然心系塔莉垭,但更多的考虑的还是她的安危,至于未来,他考虑的至少。
如今心已静下来,几番思量,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如果再像之前那样过活,塔莉垭会不会受自己影响,也变成一个弑杀的人呢?过了许久,亚索方才答道“今后生活或许仍旧飘零,但一定会有改变”。
不需要过多的说明,张益已然明白了亚索的话,“索兄,待会儿我有一些东西要传给你,你准备一下”。
亚索好奇的答应了,张益心念一动,精神力带起大量的信息进入亚索的精神之海,那信息量极为庞大,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张益才传输完。
亚索连忙整理起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