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嘉任命戏忠为云州牧之后,众人也都十分的.1a 戏忠可是除郭嘉之外云州的第二号人物,出任云州牧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郭嘉出征在外,云州上下都有戏忠来打理,他实际上早就行驶云州牧的权力了。 “恭喜牧守大人!” 辛评一帮手下纷纷贺喜。 这个云州牧也非戏忠莫属。 戏忠忽然深吸了口气,对着郭嘉拜倒在地。 “请主公收回成命,云州牧一职,忠万万不敢当。” 什么?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郭嘉也有些大惑不解。 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资历上,这个位置非戏忠莫属,他为了辞而不受呢? 想到这里,郭嘉诚恳道:“志才,你我相交多年,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眼下云州正是多事之秋,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主公! 戏忠也诚恳道:“州牧乃是一州军政长官,忠在民事上或有些见识,在军事上却十分浅薄。如果主公将云州之民事交给忠,忠比竭尽所能辅佐主公。但主要若将云州军事交给忠,忠却有些惶恐,唯恐担不了这个责任啊。” 田丰辞任牧守改任刺史的事情,戏忠也听说了。 田丰虽然是新来的,但是才能响彻冀州,如何大才都不敢拿一州的军事大权,他戏忠又岂能不知好歹? 所以这牧守他是万万不敢任的。 这…… 郭嘉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貌似这些手下都有些谨慎啊,唯恐犯了忌讳。 田丰如此,徐庶如此,这戏忠也是如此。 算了! 郭嘉当即摇了摇头。 “既然志才不愿,那我也不再勉强了,你就任云州刺史吧!” 多谢主公! 听到郭嘉收回成命,戏忠立即大喜过望。 权力虽好,但也是个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云州牧虽然是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但是因为坐上了这个位置跟主公郭嘉出现了隔阂,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再说他这些年一直勤于政事,对兵事早就有些荒废了,执掌云州的兵权也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 郭嘉忽然话锋一转,笑吟吟道:“必要的时候,可以节制云州诸军。我给你专断的权利。” 啊! 戏忠忍不住有些泄气。 说来说去,这个刺史跟州牧有什么不同? 不过既然答应了,他也不再推脱了。 诺! 戏忠无奈的抱了抱拳。 再拒绝的话,恐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很好! 郭嘉点了点头。 当初从洛阳回来的时候,他就给手下重新讨要了官职,云州牧一职自然也非戏忠莫属。 但是回来就对付幽州,直到现在还没有落实,这一次他刚回来就要落实这件事情。 辛评! 郭嘉忽然喊道。 属下在! 辛评急忙出列。 “这些年,你把卢奴治理的井井有条,瘟疫爆发的时候,你的表现也十分的稳妥。鉴于此,我任命你为中山太守。” 啊! 听到这里,辛评忍不住大为激动。 从县令到太守,这可是一个飞跃。 “多谢主公!” 辛评拜倒在地。 除了戏忠和辛评之外,其他的文武也都有封赏,基本上都官升一级,俸禄加倍。 升官发财,众人自然也是喜气洋洋。 当天,卢奴城张灯结彩庆贺主公得到了幽州,也庆贺众人升官发财。 …… “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刚回到府中,郭嘉就看到了华佗端坐在门前,他独自背着行李,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将军终于回来了! 华佗淡淡的说道:“这些日子老夫找的可是十分的辛苦啊!” 听到这里,郭嘉就一阵心虚。 当初他瞒着华佗培养那些染病的老鼠,并成功的将其引入乌桓人的营中。 疟疾在乌桓人营中大爆发,十万乌桓人死了一多半,从而一举解决了广阳的危机。 从结果是看,这件事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胜利。 但是从手法上看,确实有些伤天和。 华佗似乎察觉了什么,一直追问这件事。 在卢奴城的那段时间,郭嘉一直躲着华佗。 “先生说的是哪里话?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一直脱不开身,怠慢了先生,还望恕罪。” 他边说边抱拳。 将军何罪之有? 华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老朽离家也有些年了,一直想回去看看。特来告知将军一声。” 说着缓缓的抱了抱拳。 “先生,留步!” 听到华佗要走,郭嘉登时慌了。 华佗虽然家在沛国,但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哪里有他牵挂的人? 看着样子,他这是要一去不回了。 肯定是东窗事发了。 再说乌桓人爆发疟疾死伤几万人的消息又岂能瞒得住华佗。 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郭嘉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先生,当时十万乌桓围攻广阳,广阳的守军只有一万,云州危在旦夕,也一时拿出不援军来支援。百般无奈之下,我才让人把染病的老鼠送到了广阳,引发了乌桓人的瘟疫。” 是到如此,他也瞒不住了,也只能和盘托出。 果然是如此! 华佗忽然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将军可知,你放出去的可是一只魔鬼。一旦扩散了,恐怕整个草原都会生灵涂炭。” 我知道! 郭嘉无奈道:“但当初,我真的是没有选择!” 其实当初他有选择的话也会这么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对这些后来祸乱中原的游牧民族没有什么好感,死绝了才好呢。 但是这种话必然不能跟华佗说。 唉! 华佗忽然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但仍然不敢相信。” 他的目光落到了郭嘉的身上。 “将军,医者父母心。我华佗学医是为了济世救人而不是杀人的。你这么做,让我太失望了。告辞!” 说着背起包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