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没有再问,想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倒是乌红懵懵懂懂的道:“孟婶婶,我们还救小满吗?”
“他没有危险,哥哥是在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孟姜摇了摇头。
“有了暗河鬼君记忆的小满还是小满吗?”余飞偏头问。
“怎么不是,他只是多了些记忆而已。当然,性情有些变化也说不定。”孟姜摸了摸余飞的头。
“这么说我和小满还是好朋友!”余飞欢喜的道。
“还有我。”乌红笑嘻嘻的道。
“当然,难不成我多了一个身份,你们俩个就不认我呢?”丁小满站在白桑顶上道。还是那个豆丁大的小人,可是身上的气势却有了不小的变化。血影早收了斧头,孟玉也恭敬的站在一边,他挺胸站在树顶之上,让人生出一种他要君临天下的感觉。
“鬼君!”孟姜单膝跪地道。
“起来吧。”丁小满一愣过后才淡淡的道。
“小满,她是孟婶婶。”余飞不赞同的说。
“我知道。”丁小满摆了摆手,没有多做解释,反倒是对云草道:“云姑姑,多谢你来救我。”
“不谢,你没事就好。对了,你可知无名墓的事?”云草见他受了孟姜一跪,却仍叫自己姑姑,知他还顾念着旧情,这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以往自是不知,如今却是知道些。这无名墓,有三处,除了我们现在见到的,还有一处在脚底下。都是一座彩石山,山顶有一棵白桑树,白桑下有一座孤零零的坟茔。这一处最奇怪,这坟茔跟凡人的墓没有任何差别。要硬说不一样的话,那便是没有立碑。当年我受了重伤,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还未来的及探看一翻,便死在了湖底。好在血影还有点良心,守在这里万年之久,倒没让人进来扰了清净。”丁小满说着朝树下看了看,忍不住皱了皱眉。孟玉见此就要抱他下去,却是叫他给制止了。这被手下给抱下去,实在有损威严。虽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如今算是暗河鬼君还是丁小满。不过他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就当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好了。
“既如此,不如先看看这座墓再说。”云草点头。
“我听说,每到满月之时,藏在坟里的金蚕会从墓口出来吃桑叶。后日便是满月,不如再等上一等。”丁小满又道。
“也好。”云草说着蹲下来摘石花果。她早就发现,靠近墓边的石花果比山底的大了不少、也香了不少。乌红和余飞见此,也蹲下来摘石花果。
丁小满如今也知道石花果是好东西,只怎么下去呢?他想了想,这才回头望着血影,手上还多了一根挂满银铃的黑枝。血影缩了缩头,双手在身上的黑袍上摸了又摸,这才极为不舍的解下袍子转而搭在丁小满身上。自个却是俯下身,化为了一只血色驺吾,伏爬在树枝上。那黑袍落在丁小满的身上后,先是在丁小满周围欢快的跳了跳,这才罩在了丁小满衣服外面。丁小满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爬到了血影身上,命他带自己下去。
“小满,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血影似乎很怕它。”乌红好奇的问。
“这是转魂铃,我与血影就是因它结契的。至于血影为何怕它,我却是忘了。孟玉,你可知道?”丁小满收起转魂铃道。
“回鬼君,我亦不知。我跟着您的时候,血影就在您身边。”孟玉摇了摇头。
“以后就叫我小满吧,我如今就是个凡人,你叫我鬼君,别人会笑的,被往日的仇家知道了也不好。对了,血影,你知不知道?”丁小满说着又去问血影。
血影嗷嗷叫半天,众人却是一句都没听懂。若是以前的暗河鬼君还好,如今的丁小满自然也是不懂。
“停,我听不懂!”丁小满伸出手道。
血影很是委屈的眨了眨眼,丁小满瘪了瘪嘴。作为灵宠,竟然不认得契主,还差点吞了自己。哼,他可是很记仇的。
“哥哥。”孟姜怯怯的喊了一声。
“行了,鬼...小满不计较,我也就不再说你,只以后可别再犯糊涂。当年若不是鬼君,你我二人早就魂消乱红谷,那里还能活到今天。还有,有些事不是你能肖想的,你还是趁早歇了心思的好,不然鬼君不说,我亦不能容你。”孟玉冷声道。
“哥哥,我没有。真的,我只是......”孟姜慌忙低了头,声音里带着些哭音。只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孟玉强行制止了:“行了,没有最好。”
“你这么凶做甚?孟婶婶都被你吓哭了。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看看余飞,他可从来都未曾凶过我。”乌红瞪着孟玉道。
“就是,你就是个大坏蛋。你既然认得小满,为何不与我们说一声就抓了他去。”余飞听了乌红的话,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胸。可不是,他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
“你们两个蠢妖,我是懒的跟你们打招呼。我与你们说,做为妖兽,你们两个实在太差劲。看看你,一只血脉纯正的蛮荒红蜈,却整日里在来风河拉船,难怪都没有鬼修愿意捉你。还有你,一只出自无尽海的飞天鱼,却整日里躲在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