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宫占地广阔,呈回字形逐渐向下缩小。每一层大约有一人多高,里面是一个个拱圆形的洞,中间有环廊相连,只在廊柱上点着些青色的油灯。这地宫也不知有多深,从上往下看,只隐隐约约的见底部有一口巨大的石棺。
“青灯里面燃的是鲛人油。”鱼素馨幽幽的说,云草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是没有说什么。
“真的,那可也算是好东西。”刘东摇摇头说,心道等会可要弄些回去才是。
“你们说这地宫里面是不是藏着他们要找的东西?”云草忙岔开话题说。
“嗯,没想到我们倒是先来了一步。”商陆点点头。
“不好,他们恐怕已是来了,我们要不要先退回去避一避。”俞锦突然说。
“这是自然。”云草说完就往圆洞那边飞。
“可是?”刘东不舍的看了一眼地宫,见众人都飞走了这才不甘不愿的跟在他们后面,小命要紧。
一个红衣女子悄然的从另一头出现,她身上似乎没有了生息一般。在她的身后还缀着两伙人,一伙是金谷等人,一伙自然是柳怀玉几个。不过他们的身形都有些狼狈,显然是吃了些亏。
“呦,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墨姬妩媚的声音在洞中回荡。柳怀玉恨恨的看着他,金凤的死就是因为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
“哎呦呦,干嘛这么深情的看着人家。”墨姬不在意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不过几条杂鱼而已。”金谷不在意的朝云草几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后又紧紧盯着下面的地宫。金元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站在地宫边缘低着头的红衣女子。说来他们能够一路找到这里来,倒是多亏了这神秘女子。
“看来这地宫另有玄妙,幸好刚才我们没有急着跳下去。”刘东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说。他又不傻甚至说的上精明,只是有时候贪心蒙蔽了神智,所以才会做一些傻事。
“刘道友,你这话说的倒不错。不过眼下,有金家的那位老祖在,我们恐怕什么也得不到。”鱼素馨有些不甘的说。
“我看他们图谋甚大,这自古但凡宝贝都有些灵性,他们想得到恐也得费一翻功夫。到时候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进地宫捡点漏就赶快逃命。再说吾等敢藏在这里,不就是丈着这金家的两位暂时无暇顾及我们嘛。你看那几位道友不是也好好的么?”刘东说完又看了看伍柏舟所站的位置。
“你说的很对。”商陆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
“我说商兄,我刘东虽然是散修不能同你们这些门派弟子相比。可是也算老江湖了,这里清醒着呢。”刘东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心想总算将前面丢的脸捡回来了。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倒真是轻松了不少。这时白如素总算是动了,只见她忽然抬头望着高高的洞顶,只到一轮血月的浮影忽然出现在洞顶之上。她才脚踏虚空一步一步往地宫上空走,直到到了地宫上空的中心时才停下脚步。只见她双手高举做出祈月状,那轮血月虚影缓缓的来到她的手上。
古怪的吟唱再次响起,歌声回荡在洞中,她的身子也随着歌声轻轻的舞动起来,看起来诡异极了。她肩上的金斑蝴蝶开始围着她旋转,最后停在她的眉间,只见一滴、两滴、三滴,鲜血随着她的舞动飞向那轮血月。没有一滴血停留在她的脸上,而她似乎无知无觉,依然双手捧着那轮已经越来越亮的血月,舞动的反而越发快起来。
“她,她这是做什么?这血都流了一半呢?”刘东奇怪的说。
“这应该是血祭,只是不知她想复活的是谁?”俞锦淡淡的说。
“身不由己,那只金斑蝶想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寄魂盅。”靠在墙上的魏无忧突然出声。
“寄魂盅?”众人齐齐的看着他。
“寄魂盅与邪修捣弄的盅虫不一样,它是天生的。它的主人可以将神魂附在它身上,然后由它去选择宿体,只到等待时机复活。”魏无忧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云草几个听的却是浑身一紧。
“你们看她在流泪?”鱼素馨指着白如素说,云草看着却是有些难受。她跟白如素接触不多,她只知道她话有些少,为人有些清高的样子,还有就是她看着许澄泓时眼睛里的抑制的温柔。
“你们看金凤?”俞锦却是指了指站在金谷后面的金凤,她正满脸的狂热的看着白如素。
“看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商陆接着说。
白如素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她那张娇艳的脸变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皮贴在凸出的脸骨上。看起来像一朵失水的干花,却没有干花的美丽,反而带着无尽的诡异。地宫上面突然金光一闪,就像一道门一样缓缓的开了。她双手上的血月一鼓一鼓像一颗心一般,这颗心从她的手上飞了下去,随着那只金斑蝴蝶往地宫里面飞去。而白如素就像完成了使命一样终于停止了舞动,那件繁复的红裙挂在她干瘦的骨架上看起来可笑极了,而她也如落花一般头朝地往地宫里面倒去。一座石棺飞出接住她的身子盖上盖子,又回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