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落时分到第二天早上,云草一刻也没有停。她的储物袋塞满了以后,连重云栖生的小空间都被她征用了。不过它的空间里放的都是一些中品灵石和极品灵石,其中极品灵石总共也就三四十块,中品灵石略有三四百块。虽然空间被怔用,但重云表示它可以睡在灵石上面,至于被装在一个大缸里的七星鱼则被挤到角落里去了。青玄和七宝却是不知挖了多少,也不知他们挖的灵石都藏在哪?这两家伙挑三捡四只要中品以上的,倒是让她在后面捡了不少低阶灵石。
云草回头前后看了看自己几个挖出来的长长的洞,略有十来丈,估计这小灵脉都被自己几个挖了小半。罢了,总不能太贪心。云草喊住还在继续挖的青玄和七宝,这才往外游。刚出了泉眼,就撞上了正往里面跳的重云。
“不挖啦?”重云浮在空中问。
”嗯,也该回去啦。”云草看了看泉眼旁边堆的老高的一堆湿湿的泥土说。
“那我可的下去洗洗。”重云欢欢喜喜的说。
“去吧,正好我也好歇会。”云草摆摆手后坐在一边调息。
待重云上来云草便准备回去了,走之前她又去看了看黑乌鸦一家,还给了五六颗低阶灵石给几个小乌鸦玩。并嘱咐黑乌鸦没事多去泉眼那里转转,那里灵气足着呢。
云草出了那不知名的小山谷,一路御剑而上,飞了好一会才看到了万古寺的灵寂塔。今日是千灯节,虽是大早上,街上已站满了人。
一眼望去倒见了些好花绿叶,你看那大大的裙摆,色彩艳丽的水袖,白脸红裙,那小娘子都如出水的青葱般个比个的水灵。再看旁边玉树临风,长身而立,玉蟒金袍,摇动山水扇的那个不是阁楼里的翘首而盼的佳公子。今日是千灯节,倒是少了些避讳。这一日小姐们出门,倒是不用带着帷帽。
云草却是背着一个包袱往自己居住到小客栈而去,包袱里面装着自己的衣服和一些不打紧的杂物。刚进了客栈,方旭便一脸担心的跑了过来。
“云大哥,你没事吧?”
“无事,让你担心了。”云草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道。
“我就说你没事,这小子却依然担心了好久。”方德也走过来说。
“云大哥,你昨夜去了那里?”方旭好奇的问,
“额,出去四处转了转,我先上楼将东西放了。”云草说完便上了楼。
等她再下来的时候,店里的人却越发的多了。到处都是几个人一桌边喝着小酒边大声的议论着。云草走到方旭他们坐的桌子边坐下,将自己带下来的浮生茶给自己和对面的父子俩各倒了一杯便细细的品了起来,这茶现在喝还真是应景。
“我今早过来的时候看到镇东的玉带河两边已经有不少人,等会我们也早点去抢位子吧。”旁边桌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说。
“钱贵兄,我等怎可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听说双月桥那里已经被官府围了起来,到时候我们花些银子自是有位子。”另一个稍廋些的男子开口说。
“张忠兄有所不知,听说这次可来了不少权贵人家,光是征西王就占了二十个位子,只恐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位子。”一袭书生打扮的徐丰慢慢的说。
“还有此事,倒是我思虑不周,不如我们吃过午饭就去。”张忠想了想说。
“无妨,双月桥那里的位子我们抢不到,不代表其它地方也没位子,我爹那里有些路子,你们几个的位子都包在少爷我身上。”坐在主位上的年青公子哗的一声打开折扇,云草看过去只见那扇上是一幅草书,倒是写的不错。
“话说早上进镇的时候,渡口那里可是有不少大船,小船更是数不过来,到时可是有得看。十里玉带河,估计船头要挨着船尾呢。”钱贵乐呵呵的说。
“这也不算什么,百年一次的千灯节,一生就遇这一回,自是能赶来的都来了。不说这要参加花魁竞选的姑娘,就是在这千灯镇上,我来时走了这一遭便看到不少绝色。”张忠又说。
“你们可有听说,近日里那些玉楼巷的姑娘们可是兴奋的很,都攒着劲了。老鸨都让头牌们不用接客,专门养好身子好在这一日大放光彩呢。还有那姿容出色又被从小调教的清倌们就等着这一日呢,我看那气度不比大家小姐差。”钱贵又说。
“自从有一次的千灯节的灯使选中了胭脂楼的殷千语,打了贵族小姐的脸不说,更是让这些楼里的姑娘们生了一层希望。谁愿意一只玉臂万人枕,不过是已入风尘难抽身。平日里哪怕和小姐们的名字放一块都要被骂,这千灯节上可是没人会说什么?就算选不中,也添了名气不是。”徐丰倒是有些可怜这些妓子。
那几人还在说着,云草却是问方德和方旭道:“这花魁赛莫不是下午举行,我们可要去占个位子?”
“我听说花魁赛是在申时左右举行,倒是可早点去。”
“嗯,那我们吃过午饭的时候就去。将买的灯带上。花魁赛完了,这千灯女也快出来了。”云草点点头说。
等吃过中饭,三人便往玉带河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