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龙王敖顺见了西海龙王敖闰之后,就一直等待着东胜神洲与东海开战的消息,可是最后等来的却是七大魔头结义的消息。结义就结义吧,其中竟然还有蛟龙,甚至他竟然排第二!
敖顺明白,挑拨东海和东胜神洲的小九九算是落空了。
泾河龙王说道:“敖广毕竟也是领仙禄的,怎可与下界众妖王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呢?二哥不妨参上一本。”
敖顺说道:“此事跟敖广并无关系,一个数百年前的私生子跟妖魔结交,他可以推托得干干净净。”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相安无事歌舞升平?”泾河龙王说道。
敖顺说道:“天上地下谁都知道我们和敖广三兄弟不合,我若参他一本,很可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人倒咬一口,说我想借机铲除敖广三兄弟。”
泾河龙王急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堕入妖魔之道沆瀣一气?”
敖顺沉默不语。
泾河龙王催促道:“二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敖顺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此事委实难以抉择,我们去一趟太岳山,让大哥给咱们拿拿主意。”
二人立即浮出海面,踏祥云赶往太岳山,万里鹏程转眼即到,但见重峰叠峦,迭障连云,群峰逶迤绵亘沟壑幽深,主峰高耸入云峻极于天。四周是一片平原地势,极目远眺,可以看到北海所在。
主峰山腰处,有一处地势平缓,洇了一片湖泽,水波荡漾,鱼虾遨游,倒也清静优美。敖顺站在湖边喊了一嗓子:“大哥,我来啦!”
俄顷,只见湖面上波浪滔滔,一条紫龙跃出水面,在空中腾挪一番,变作人形站在敖顺面前,兄弟二人上上下下打量彼此,然后抱在一起,一个说道:“想煞哥哥了!”一个说道:“想煞弟弟了。”
湖面之下也有一座水晶宫,但是比之四海龙王,此间水晶宫显得特别寒碜,敖顺心中不忍,眼眶竟然就湿润了,敖山明白弟弟心意,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海,不要拘泥于眼前一时得失。”
三人分宾主落座,敖山笑眯眯问道:“敖广那小子是不是又闹出什么新花头了?”
敖顺说道:“大哥如何知道?”
敖山指着泾河龙王,说道:“他前几天刚来过我这里,今天又跟你一起来,肯定有事。”
敖顺说道:“大哥真是神机妙算啊。妹夫,你就跟大哥说一下敖广那小子的事。”
泾河龙王便一五一十地将敖广与东胜神洲大战、结交的经过备细说了,最后说道:“我让二哥到玉帝那里参他一本,就告他勾结妖魔欲背叛天庭。但是,二哥却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就是不肯去!”
敖山说道:“泾河妹夫,我且问你,私自降雨,水淹金平府罪大,还是勾结妖魔罪大?”
“肯定水淹金平府罪大。”
“水淹金平府,玉皇大帝尚且不治罪,他会为了这点小事难为东海龙王吗?”
泾河龙王说道:“我也一直奇怪呢,这个玉皇大帝最近是怎么了?”
敖山轻蔑地一笑,说道:“天庭最近局势不稳,太上老君一直虎视眈眈,废黜玉帝之心不死,这时候张百忍太需要同盟军了,他怎么可能贸然失去四海的支持呢?”
敖顺说道:“张百忍怕失去四海?我看未必!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烂泥鳅罢了。每次参加蟠桃大会,吃什么龙肝凤髓,我都心如刀绞。”
敖山笑了:“哈哈哈,你跟敖广他们三兄弟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敖顺说道:“大哥难道不这么想?”
敖山叹息一声,却不言语,最后问道:“二弟远道而来,定有什么定不下的谋略,不妨说来听听。”
敖顺说道:“我想,定海神针铁乃天生地长的神物,岂能由一只猴子随随便便抢了去?我们就启奏玉帝,说妖猴狂妄,藐视天庭。”
泾河龙王说道:“哈哈哈,声东击西!二哥这是项庄舞剑啊。”
敖山却说道:“那为何要来找我商量?”
敖顺说道:“我拿不定主意,觉得光凭这一点,很难扳倒敖广。”
敖山点点头,说道:“路子对了,但是力道不够。”
“那怎么办?”泾河龙王说道。
“等!”敖山说道。
“等到什么时候?”泾河龙王继续追问。
“这只猴子看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假以时日,必生事端。到时候我们再相机行事,告猴子的御状,抽敖广的脸。”
说话间,水晶宫一片喧闹之声,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父亲,父亲!”一个胖大汉子闯将进来,见到三人,纳头便拜:“大舅好,二舅好!父亲大人!”
来人是泾河龙王的第八个儿子蜃龙,泾河龙王问道:“你慌里慌张的,家里出什么事了?”
“父亲,喜事!”蜃龙说道,“我有弟弟啦。”
泾河龙王问道:“你母亲呢,可平安?”
“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