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在祠堂里,会冷,会痛,会饿,所以等父亲和母亲睡了之后,就过来给你送衣服,送药,送吃的了。”
“你就这样躺在了她的怀里。”余西冷冷一笑,“还在被她亲。”
“哥哥——”
“你不要叫我哥哥。”余西一拂袖,手里的东西就全都掉了下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呵。”
余次有点难为情,伸出手,拍拍衣服,就站起了身,“哥哥,我不知道你会过来,我——”
“不知道我过来,所以就跟跟她亲在一起了?”余西抬手,“好了,我不听。”
“看来母亲说的对,你确实要在这里反省一阵,自明日起,会有侍女过来送饭,我先走了。”
“哥……”
余次还想说点什么,但余西的脚步确实是快,就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到了门口。
闪身,就离开了结界。
徒留余次和微尔安静的坐在祠堂里。
余西只来了一趟,祠堂就大变了个样子。
冰冷的地砖被蓬松的绒毛斗篷盖上了,地上有两个饭盒儿,一个看上去躺在盒子旁边,用透明的耳瓶装着的蓝色膏体。
余次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好久,然后抬起头,对微尔说:“之前是我错了,错的特别的彻底。”
“你说的一直都是对的,我们该跟余西说的。”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微尔摸了摸余次的头,没说话。
在白色水晶灯下,两个人很快吃完了尚有余温的饭食。
吃了饭之后,余次就打开了那瓶蓝色的药膏,顿时,一股清香的味道,就盈满了两人的鼻间。
自己给自己擦药,有时候是不太现实的。
毕竟你摸不到自己的背,药膏也不多,你也不能精准的碰到自己其他地方的伤口,是吧。
所以微尔和余次,是互相给对方上药的。
说说话,侃侃伤口,说句痛不痛,调情两句,都好像没什么,可当真正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在眼前的时候,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凝脂般的背。
柔软的指腹擦过她精瘦有力的背。
擦药,也是一场修行。
修行之后,两人窝在了那条长毛柔软的披风里。
“余西大人送来的药很有用,一下就不疼了。”
“你不疼了就好。”余次凑她近了点,“对了,时间也晚了,我们是不是要睡了?”
“是。”
“睡吧。”微尔复而亲了一下余次的额头。
余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睡了睡了,我们今天一起睡。”
“好。”
坐着睡不算是个好姿势。
好在两个人还有一根大柱子可以靠。
余次一开始睡的还算是规整,越到后来,她睡的越歪,微尔一直浅眠,夜间被她横了一手,低着头,很温柔的把她轻轻一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事多磨,我们波折过后,会有好结果的。”
最起码,一切的事情,都比自己想的要棒。
没下地牢,命还在,甚至——
还被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