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醉本来就已经握不住手里的木箭了,再看见余次这样的表情,她头上的筋都要起来了。
“这——”
大夫一看余次,也觉得很不对劲啊,按理来说现在教主还没用力,不该看着这么疼才对。
思来想去,魔医道:“大约是扶护法起来的时候,箭微微有颤动,拉到了脏腑。”
这些词语组在一起,让人听了就心生恐惧,“那该怎么办?”
风醉脸上这种表情,这么多年,魔医只看见过两次。
一次是老教主临终……托孤。
另一次,就是现在了。
“教主,这是正常的。”
“你手不能抖……待会儿拔剑的时候,一定要快。”
“快,够快,护法的痛苦会少很多。”
唇抿成一条白线。
风醉嗯了一声。
止血的穴道早早的点住,热水,金疮药,草药,人参,一应俱全。
刀子过烈酒,划开皮肉,鲜血绽开的那一瞬间,风醉就很迅猛的抬起了手。
箭头是瞬间而出的。
余次也是瞬间被痛醒的。
这是怎样一种痛?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不,整个人生,从来没有过这么疼的时候。
疼痛从心口到四肢百骸,她想喊出来,却发现喉咙干涩,她整个人也很无力,根本叫不出来,只能白着一张脸,微微张着口,一脸殇意。
这意还没殇完,她就看见了风醉……
准确的说,是看见被她胸口血,溅到满脸红的风醉。
“风……”
艰难的发出了一个声音,身上一阵痛。
她很快听到风醉说,“别说话。”
“躺着,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