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知府也凑上前去,观瞧之后,同样面露喜色。
众人皆是充满惊喜地看着伍文定,“伍大人,这是真的?王钦差与明师爷要率军前来?”
“那是自然,你们也知晓王钦差与明师爷的厉害,连那云南之地那般凶悍的叛军都打了个落花流水,这小小的宁王匪军岂会放在人家的眼中,只怕是只手可灭吧!”伍文定一脸得意洋洋,不屑地地回了句。
而诸位知府却是不以为意,毕竟,如果有王钦差与明师爷前来援助,还不日就来,咱们可无后顾之忧矣!心中惊喜无比!到时,咱们就可以躺着邀功了!这般好事百年难得一遇啊!
他们却不知,伍文定心中正在上下打鼓,要知道,这封手书虽是真的,但内容可是被他伪造过的,人家巡抚大人可没这么说,只是说尽量赶到,可没有如同手书中所言,不日就会赶到洪都,为他们阻挡住那宁王回援之军。
这宁王回援之军还得咱们拖住啊!只怕又是一番苦战啊!
不过,此前可得先将这些知府稳住啊!否则,先内乱了可就坏事了!
“诸位,虽然王钦差与明师爷即将率军赶到,然而,咱们可不能这般无能,必须做出一些动作,否则咱们如果没有这态度,给上差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可就真的给咱们江西军队丢了脸啊!而且,对于各位今后的升迁可就有了极大的影响了啊!”伍文定忽悠道。
“伍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就这般说定了,某与伍大人率军攻城,而贑州、袁州知府前去防卫宁王回援之军,一同建这不世之功!”临江知府拍着胸脯道。
“不行,某与伍大人一起攻城!”贑州知府同样抢话道。
“不,某去!”袁州知府同样当仁不让。
伍文定心中苦笑,这几位还真是聪明啊!要知道,如果在王守仁率军前来之际,被王守仁看到他们正在攻打洪都,总比无所事事地等候宁王军队更加有冲击力吧!而且,这可是表功的好机会,而且,如果给王守仁留下好印象,到时有王守仁在刘巡抚面前说好话,今后他们的升迁之路岂不是会更顺畅?!这都是猴精啊!
然而,你们用错地方了!伍文定心中叹息,咱是骗你们的!宁王赶到之时,王钦差可不一定赶得到啊!到时,你攻城折损兵力,应对宁王叛军无力,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然而,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相劝,一番摆事实,讲道理,终于摆平了这几位,让他们轮番攻城,也算有个缓和督战之人!
还别说,这下,谁也没话了,还皆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伍文定不想再说什么,分别安营扎寨,围困洪都,准备黎明再行攻打洪都,毕竟,如果早日攻下洪都,他们可就有了坚城守护,也省得提心吊胆宁王的回援了!
然而,探子的回报却是令他们心中有些忐忑,只因为,探子回报,宁王还真的率军回援了!他们的战略目标达成了!然而,他们可是即将要面临宁王的怒火了,然而,探子却是根本没有打探到,朝廷的援兵,也就是王钦差与明师爷的军队在何处?!
这下,他们又不淡定了,不由得前来伍文定处寻求心理安慰。
当然,伍文定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淡定无比,以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诸位大人,你们想,王钦差与明师爷之前从京师南下之时,他们的行踪可有人明了?但他们却是在最重要之时,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了云南之地,所向披糜,令云南叛军闻风丧胆,此番难道不是他们的常用之计吗?探查不到岂不正是王钦差他们的厉害之处吗?”
伍文定的一番解释令各位知府心中一定,随即臆想不已,“对啊,如果王钦差能够被咱们查探到行踪,那岂不是也会被宁王叛军查探到吗?那还有什么厉害之处,正是这样,才能够力挽狂澜啊!”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状,心中的纠结随之散去。
接下来,他们投入了万般热情,攻取洪都,然而,终究洪都乃是宁王的老巢,人家自然是重兵把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攻破?!
而宁王叛军的行程却是越来越近,而王钦差依旧杳无音信,逐渐地,他们的信心动摇了,不断骚扰着伍文定,而伍文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但他却没办法,只能千般之计,唯有一般,以鄙视的目光看他们,鄙视其无胆。
但这方法却是越来越没效用了。
终于,在这一日,探子回报,宁王回援叛军离洪都仅有四十余里地了,这下,伍文定再也无法压制他们了。
齐聚帐中,几位知府盯着伍文定,要个说法。
伍文定无奈地望着这几位,事到如今,事实的真相得告诉他们了。
未语先叹,伍文定缓缓站起身形,上前一步,拱手躬身,“诸位大人,还请原谅伍某骗了大家!”
众人一听,面色大变,不由得上前一步,将伍文定的胳膊抓住,“伍大人,此言何意?”
伍文定苦笑一声,“不错,巡抚大人派兵来援,此事不假,然而,”
“然而,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