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心中一动,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为明中信争取了,至于谢迁的后招,自己只能见招拆招了!
“李大人,说完了?”谢迁冲李东阳笑笑,问道。
“哼!”李东阳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于他,而是望向了弘治,他此番话语不过是提醒弘治的,他知晓,自己根本无法说服心怀叵测的谢迁,只能说服弘治,那样的话,就算是自己胜利。
弘治却是淡定异常,只是望着谢迁,显然,他也在等待谢迁的反驳。
谢迁笑笑,并不与李东阳争辩,反而是冲弘治一拱手,“陛下,老臣不否认之前明中信的一切功绩,然而,之前他在山东行省的所作所为,济南府官府已经对他朝廷了嘉奖,这并不能为此时做什么辅助,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说明明中信的心下,毕竟,咱们未曾亲眼见到。”
李东阳面色骤变,就等反驳。
然而,谢迁却是看也不看他,继续道,“至于之前明中信在云南的除疫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此乃是他的职责所在,应当应份的,也不能做什么证明!至于说他平叛,这就有些夸大了,要知道,当时可是王钦差为主的,他一个小小的幕僚能够做到什么?至于那些武器,他的运用如果没有王钦差的灵活运用,他能够建功吗?”
“而他回京之后的捐献,谢某不否认为他的慷慨感到无比的欣慰,但是,这也是他应当的呀,要知晓,军器马匹盐铁乃是朝廷管控的,他自己私造不只无功,还有过,陛下只不过是念他捐献及时,故此才功过相抵,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就算是陛下的仁慈了,哪里还能算得上是功劳!”
这话说得漂亮,弘治以及一些官员们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李东阳则气得都浑身哆嗦,这谢迁红口白牙一瞬间就将明中信的所作所为功绩皆抵消了个光,如此说来,明中信不只没功,还有罪了!这真真是颠倒是非,指鹿为马啊!
“而且,陛下深念他的不容易,才将其破格授予了太子侍讲之职,这已经是破例了,算是陛下的恩典了!他应该感激涕零,深念陛下恩得啊!故此,老臣认为,此番明中信无功无劳,就直接授予了他这监察御史之职,太过儿戏,老臣请陛下三思!”说着,谢迁直接躬身,久久不起身。
弘治一阵沉吟,心中有些踌躇。
马文升在旁边也是有些尴尬,自己的提议被谢迁批得一无是处,他脸上岂有光彩?!
“陛下,谢大人此方有理!”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介入进来。
李东阳有些惊怒交加了,不由得将怒意满满的目光投向那人。
哟,居然是刘健!他居然也来落井下石?李东阳心中有些绝望,此番朝堂之上除了自己一系的,这些中立的,反对的皆不让明中信好过,这是既想让马儿跑步,却又不想让马儿吃草啊!人家凭什么就为你们跑呢?想想明中信的性格,李东阳心中就是一阵心悸,如果此时的一幕被明中信知晓,只怕那位可就要闹翻到了,最好的也不过是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们了!
他心中有些绝望,罢了,咱就看你们最后如何做,如果这样让明中信为你们效力,只怕是天方夜谭啊!他可是知晓明中信的性格的!更何况,现在明中信明显就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看你们到时如何收拾这残局!
李东阳一赌气,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沉思,一语不发了!
弘治一听刘健开口,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李东阳。
却发现李东阳居然偃旗息鼓了,这下,他心中咯噔一下,虽然谢迁说得有理,但自己也不能慢待明中信啊!毕竟,有这样一个样板,如果自己此番慢待于他,只怕今后再也没人向皇家进献东西了!要知道,人心可是很脆弱的!伤了可就没法挽回来了!不行,不能依照谢迁所言,他心中瞬间有了主意,不过,现在还是听听刘阁老如何说吧!
刘健缓缓道,“陛下,谢大人说得有理,不过,此番情势不同,破个例倒也无妨!”
此言一出,谢迁不乐意了,然而,毕竟人家是首辅,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上言反驳,待他说完再反驳!
李东阳听了,心中一动,但却也听出了刘健并没有同意马文升的主意,显然,他是想做个好人,从中找到一条中庸之路!这对于明中信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弘治却是反而更感兴趣了,看这刘健如何说?
刘健却是不管他们的小心思,面视弘治,正色道,“陛下,其实,明中信此人乃是人才,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话,说得弘治与李东阳频频点头,心中欢喜。
“然而,人才往往得经过历炼,尤其是年少成名者!否则,很有可能成为方仲永之辈!”
此言一出,弘治与李东阳眉头不由得皱个不停,这是话里有话啊!
谢迁却是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故而,在老臣认为,咱们得想个方法,既要能够令明中信的才华显露,还要对他进行历炼,到时,才能够将这匹野马训服,为陛下所用!”刘健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