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流传。如今宁王叛乱,也算是早有预料之事。
但谁也没想到,朱宸濠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
“诸位,现在不是深究叛乱原因的时候,咱们得立刻派兵前往平乱!”李东阳一皱眉,沉声道。
刘健点点头,认可他所言,但却沉声补充提醒道,“陛下,平乱顾然重要,但也得小心南疆的弥勒会余孽死灰复燃,从中鱼利!”
弘治点点头,“刘卿所言极是!”
“战报中言道,宁王回到南昌之后,立刻举行宴会,邀请南贑巡抚以及江西布政使,在宴会之上杀害了南贑巡抚以及布政使,并且将他们的人头挂到城头示众,接管了南昌巡抚衙门以及所有防务,随即江西境内纷纷叛乱,整个江西皆随同谋反,情况无限恶化。而整个江西境内,无数的百姓纷纷携家带口,准备逃离江西这个是非之地,令整个江西更加的混乱不堪。”
“对了,此战报何人所报?怎会如此详细?”突然,谢迁问道。
“此战报乃是吉安推官伍文定所报,因其变故突来,故他做了两份战报,一份送往南京兵部,一份送来了京师。军情紧急,战报中言明,不敢怠慢,故此才越级八百里加急送来京师。”刘健解释道。
“吉安推官?这伍文定?”谢迁一皱眉。
牟斌立刻解释道,“伍文定,字时泰,号松月,松滋人。弘治十二年进士,授吉安推官。湖北人,出身于官宦世家,长得虎背熊腰,十分之彪悍,根本就不像是一介文士。”
刘健介绍道,“因吉安知府等官员得知宁王叛乱之后,立刻携家眷逃离吉安,故此,伍文定现在成为了唯一留守吉安的官员,他现在组织人手军士,准备誓死护卫吉安。战报中,他认为,吉安易守难攻,交通便利,可以其拒守叛军,困守待援!”
“他已经探明,宁王此番叛乱,兵力共计八万余人,精锐主力为王府护卫,其余成分为土匪、强盗、抢劫犯、流氓地痞等等。这支叛军乃是杂牌军,形势并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果援兵用时赶到,也许,此次叛乱能够不出江西就此平叛。”
众人苦笑,宁王叛乱准备几代,定然是有几分把握才暴起叛乱的,岂会如此容易就被平叛?这伍文定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然而,此时宁王叛乱这个坏消息传来,能够听到有人抵抗,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报,八百里加急!”就在此时,突然,殿外又传来了一阵急报。
弘治苦笑不已,难道今日还有何坏消息吗?这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传了。
众大臣心中七上八下,也是深怕再有坏消息,这大明王朝今年可真是灾祸连连啊!
又是一份战报呈上。
弘治翻开观看,稍稍松了口气。
抬眼看向众人,“诸位,这份战报乃是南京兵部所传,也证实了伍文定所言属实!”
大家也皆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更坏的消息就好!
“然而,”弘治话峰一转,面色沉沉。
大家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南疆又出乱子了?
“大家猜得没错!”弘治面色阴沉地环视一圈,沉声道,“南疆各行省也是动荡不已,匪徒们蠢蠢欲动,各行省皆是自顾不暇,根本就无法派出援兵前去增援,就连云南行省也在休养生息,自顾不暇!”
“故此,南京兵部请示,为防止情势再行恶化,他们兵部先行派兵前往平乱,但仍旧需要朝廷派遣军队前去援助,否则被抄了后路,只怕南疆就会大乱的!诸卿有何良策?”
众人不由得看向兵部尚书马文升,毕竟,军队之事由他作主,而兵力发布,只怕这满朝大臣没有一人有他清楚,不看他看谁?!此时陛下问计,得先他出头啊!
马文升不由得苦笑不已,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兵部真的派不出人马了啊!现在河南行省黄河成灾,山东行省叛乱不止,北方动荡不安,刚刚平定,只怕还需要军队震慑,山西境内严正道妄言惑众,动荡不安,贵州米鲁动荡,一应州府皆是动荡,军力不敢分散,各地弥勒会余孽频频犯事,令各州府焦头烂额,故此,现在兵部也无法派遣军队前往平叛啊!”
弘治眉头紧皱,望着马文升,语言不善道,“马卿依你所言,咱们就眼睁睁看头宁王叛乱不管了?”
马文升面色一变,连忙躬身回道,“老臣不敢,老臣认为,只能从京师各部抽调精干兵将前往平叛,而且,而且”
话语至此,马文升居然有些踌躇,不敢再行往下说。
“有何良策尽管道来,只要合理,朕自然会批准!”弘治眼神一凝,不悦地望向马文升,心中暗暗生气,现在紧要关头,你这老小子居然藏着掖着,这是打算怎么办?拿跷朕吗?
马文升不敢怠慢,将心中所言道了出来,“陛下,其实,咱们还有一支人马,能够立刻派上用场!”
啊!一时间,大家愣住了,朝廷还有一支军队?是哪支?咱们怎么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