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也不客气,端过一碗,下手消灭!那个动作,仿佛深怕他们二人反悔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一碗。
包括李云起,三人真个是目瞪口呆,他们可不知晓,一向慢条斯理的讲究用膳礼仪的谢阁老居然会是这般吃相,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在他们目瞪口呆之时,谢迁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面前的蛋炒饭消灭了个干净,这下,谢迁恢复了他优雅的姿态,取出手帕,斯文地擦着嘴角,然而,眼神却将他出卖了,只因为,他那眼神中放射出一丝遗憾,直直看向那空空如也的盛放蛋炒饭的琉璃碗,显然,他还在遗憾未能尽兴享用蛋炒饭啊!
“明家主!”就在此时,平静异常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众人齐齐望向发话之人。
哟,居然是刘健,却只见他眉头紧皱,望着明中信。
“刘阁老有何吩咐?”明中信拱手问道。
“你这蛋炒饭是否在那明家菜谱之上?”刘健沉声问道。
明中信苦笑一声,“刘阁老,那上面没有!”
“为什么?”刘健不由得面色一沉道。
“这只不过是一道蛋炒饭,根本就不能算是明家菜谱,而且,这制作之法已经烂大街了,任何一位厨师都会炒,明家菜谱当中收集岂不是怡笑大方?!”明中信笑着解释道。
“真的?”刘健一皱眉,满脸的不信。
“千真万确!”明中信一脸的坚定。
“那为何你这炒的蛋炒饭如此美味?”刘健提出疑问。
明中信苦笑一声,咱有独特秘诀啊!但却不能说,只因为,他其实乃是运用了自己的神识,通过神识,将每一粒大米,以及每一个鸡蛋都查得细致入微,而且,在炒蛋炒饭之时,通过这神识将那些佐料配料深入到了米粒的每一处,进而,将鸡蛋的味道与米粒完美结合,才有了这般神奇美味的蛋炒饭,他相信,这个时空中,这个年代,这个朝代当中,绝对没有如自己这般神奇的制作蛋炒饭之法,这让咱如何向大家解释呢?
只因为,他看到了,就连弘治也满眼好奇地望着自己,显然,他也想知晓自己是如何将这份简单的蛋炒饭做得如此美味的!
编吧!明中信心中一横,反正大家也不知晓咱是如何制作的!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还真能逼迫咱吗?咱说出来,由不得你不信,实在不行,咱就当众来一遭,看你信不信!
瞬间,明中信开启了瞎编模式。
轻声咳嗽一声,明中信一脸的装逼样,“刘阁老,制作之法大家都知晓,明某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招数,但有一点,与大家不同,那就是,明某的选材与众不同,首先,咱选取的大米,尽皆是颗粒丰满,质地坚硬,色泽青白,透明绩效纯净,用木炭为火,均匀地加热铁锅,随时观察着火势,增一分就多,减一分就少,将火候掌握得恰恰好,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少有分神,这样,焖出来的饭,汤似鲜乳,米如油注,饭质柔软,香气袭人。”
哦!一阵惊叹,原来,人家明中信居然是如此做的,怪不得呢?!
“明家主,恕老夫打断于你,用木炭就能够将米饭焖得如你焖得一般?”刘健提出疑问,“这木炭究竟是白炭还是黑炭?”
“非也,明某所用之木炭乃是机制炭!”明中信摇头否认道。
机制炭?刘健一怔,“那是何物?也是木炭的一种?”
说起木炭,真正大量使用它乃是冶铜业兴起之后,仰韶时的兼听铜制品仅用堆烧法就能够制造出木炭,但其量与质却有待商榷。随后商周青铜器的大量铸造以及春秋战国时期冶铁业的兴起,对木炭的质与量有了不一样的需求,烧炭技术相应开始变革,窖烧炭出现了,《周礼月令》中“季秋草木黄落,乃伐薪为炭。”郑康成的《正义》解释,“伐木因杀气而高诱则注日:仲夏草木未成,故禁烧炭。”随后,木炭大量出现。随着窖烧法的出现,按烧炭工艺的不同,双有了白炭与黑炭的区别:当薪材于窖内炭化后,并不即刻出炉,而是将炭在窖内隔绝空气冷却,如此所得的炭称为黑炭;将炾热的木炭自窖内取出与空气接触,经高温精炼之后,再行覆盖冷却,此时的炭不仅硬度较高,而且表面附有残留的白色灰分,故称之为白炭。白炭在窖外又烧一次,重量较轻,价格也比黑炭要贵。
而且,白炭早在晋代就已经运用于医药,葛洪《肘后备急方》卷三取独父蒜于白炭上烧之,末,服方寸匕。
随后,木炭的制作之法再行改进,至晋代之后,在炭的后期加工利用技艺上,双有了进一步提高。五代王仁裕的《开元天宝遗事》中详述了杨国忠家以炭悄,用蜜捏塑成双凤。至冬月燃于炉中,先以白檀木辅于炉底,余炭不可参杂也。但蜂蜜太贵,非一般百姓能够负担。至宋代发明“黑太阳法”后,才真正解决了塑形炭粘合昂贵的问题。
“黑太阳法”不仅以粥代蜜不同挖宝成本,还以铁范代替手工捏塑,极大提高了塑炭的成型率。
但这机制炭却是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