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有弥勒会这一股势力就够他头痛的了,还加上一股不明势力,难道大明这江山就如此地脆弱,被人肆意欺凌吗?
弘治面色阴沉地望向陈准。
陈准自然心知肚明,但自己无能啊,真的查不到啊!这有什么办法!
噗嗵一声,陈准跪倒在地,伏地请罪,“臣有罪!”
弘治面色稍缓,轻叹一声,“怨不得你!”
“微臣谢陛下体谅!”陈准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毕竟,陛下这般说是体谅自己,确实,这股势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还无活口,又无身份线索,自己难啊!虽然自己已经将属下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他也没办法,只因为这股势力隐藏得太深,即便是弥勒会也没有这么妖孽啊!
“你说,这股势力会不会是朝中之人所为?”突然,弘治问了一句。
啊!陈准大惊失色,失态地抬头望向弘治。
而此时的弘治却是紧紧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陈准心中苦笑,这也是他一直的心中所想,毕竟,这京师之地一直都在东厂与锦衣卫的监控之下,只因为,一直有弥勒会余孽在京师找事,当然,他们清楚,之前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只是因为他们的防护措施到位,但这次明中信引来了弥勒会的大举行动,肆意报复,才令京师这般乱,治安有些失控。也令他们东厂与锦衣卫出现纰漏,无法及时找出这股势力,但如果要做到没有一丝痕迹,这可就不对了!
如果没有人在后面策应,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他之前也在怀疑是朝中有势力插手,但却不敢随意说出,只因为,他如果说出这个猜测,必须为其负责,否则,他无法拿出证据佐证,弘治帝可就会拿他示问的!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陛下今日居然将这个话题说到了明面上,这?他不由得有些纠结!
如果他说可能,那他就得为其负责,为何会产生这种纰漏,令朝中有人有如此黑暗的势力,却不自知,这是渎职之罪啊!但如果他说不可能,那么,这又如何解释?到时被证实了,可就是失职之罪啊!毕竟,东厂不只是负责弥勒会这些余孽,而且是负责监控文武百官的!他岂能逃脱得了干系!
罢了,爱谁谁吧!
陈准心思电转,心中苦笑一声,躬身应道,“陛下,臣也有此怀疑,也一直在追查,但终究没有线索,也不敢随意冤枉大臣,臣有罪!”
“原来你也有些怀疑啊!”弘治却是面泛一笑,“好,好!”
这好什么?陈准有些懵,难道,陛下不应该龙颜大怒吗?如果此事为真,可是朝中重臣啊!否则,什么人能够有些魄力,有些胆量圈养如此忠心的杀手,啊,不,应该是死士!
但如果真的是朝臣所为,那这些死士又是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要?细思极恐!
想到此,他不由得望向了弘治稳坐的龙椅!
弘治一见,面色也是一变,但随即隐藏了起来。但那份笑容却充满了冷凛之色。
“查,必须查!”弘治目露寒光,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诺!”陈准立刻应道。
他感觉到了弘治的怒意,毕竟,此事事关大明,大意不得,如此有威胁的势力,弘治岂能容他存之于世!更何况目标直指王座!
一时间,大殿陷入了沉寂。
陈准大气也不敢出,伏地静候。
久久,弘治终于出声了,“另外,你让明中信自己也查一查,将一应物事交付于他!”
啊!陈准愣了,不由得抬眼望向弘治。让明中信查?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觉得,明中信就是一个灾星吗?!”弘治冷冷一笑。
灾星?陈准愕然。那您还敢让他当太子伴读?
咦!不对!突然,陈准脑海之中闪过一丝亮光,眼睛瞬间一亮。
灾星,不错,就是灾星!他心中一喜,这明中信还真是灾星,不过,他不是大明的灾星,而是那些与大明作对的灾星!
你且看,他名声雀起是为何?不就是与弥勒会起了冲突吗?对于弥勒会来说,他就是灾星!
只因为,之前明中信在山东行省之时,弥勒会想要通过他明家得到资金,却不意间被他破坏,更在之后弥勒会做出报复行为,却被明中信予以反击,一地坛会被剿灭,随后弥勒会想要借黄河灾情在山东行省作乱,却也被明中信施粥借粮破坏,更甚者,他居然在有意无意间解了济南府之围,令弥勒会在山东行省的一系列行动受挫,自己却还是好好地活着,这不是灾星是什么?不,应该说是弥勒会的克星。
只因为,这还不算完,在他入京之时,居然又立下大功,令德州卫所得了一功,将山东行省的弥勒会余孽被剿灭。更离谱的是,他在被朝廷贬往云南之地之时,却又与弥勒会产生了交集,在山东行省将南下的弥勒会大队人马消灭,更甚者引得弥勒会余孽一路追杀,却还是顺顺利利到了云南,更在云南破坏了他们的谋逆计划,打得弥勒会狼狈逃窜,更甚者是助南京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