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膏肓的病人,倒也无可厚非,也就由得他了,这才导致了他这般狼狈模样。
如今到了地头,既然有人奉茶,他自然不会再行客气,先将自己养安稳了再说!更何况,还有一位知情识趣之人提议,他甚感欣慰,安然自得地享受这份清静。
“陆老弟,还是先看病吧!”刘大夏上前催促道。
陆太医明显一愣,要知道,他与刘大夏相交几十年,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这是怎么了?刘大夏居然有求人的一天?
同时,他也甚感沉重,要知道,既然能够令刘大夏如此慎重地请托自己,那这病必然极是严重啊!自己要如何应对呢?罢了,先看看病人吧!
陆太医平复一下心情,冲刘大夏笑道,“老刘啊,既然是你请托,我怎么会不尽力呢?说吧,哪一位是病人?”
他!大家齐齐指向了明中信。
陆太医看向明中信,瞬间就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变,冲刘大夏沉声道,“老刘头,你这是拿我开涮呢!此子怎么会是病人?”
刘大夏苦笑一声,冲陆太医拱手道,“陆老弟,请息怒!”
陆太医沉声冷哼一声,不悦地望着刘大夏,等候他的解释。
“陆老弟,其实,我们也不信,中信有什么疾病!”刘大夏解释道。
陆太医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沉,望着刘大夏,眼神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怒意,既然你不信,那你找我来干什么?然而,就在怒意升起之时,突然,他心中一动,依刘大夏的性子,绝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也许他说的是真的!难道,这小子得的是一种怪病?
作为一位医者,他自然是觉得如果有一例疑难杂症找上门来,那就是自己的机会啊!如果自己能够发现这种疾病,找到其中的病理,解决之,那自己岂不是要名垂青史。想及此,他心中就是一热,不再有所怨言,反而是满面泛光地望着明中信,如同看着一个香饽饽。
这种目光令明中信不由得打个冷颤,却是无法找出原因。
“小兄弟,你觉得身体感觉如何?”陆太医目光柔和地望着明中信,轻柔细语地问道。
在座之人尽皆打个寒颤,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刘大夏,你这请的是什么大夫,难道,他有什么不良的癖好,否则,怎么如此温柔地对待明中信。
刘大夏也甚是奇怪,但他却甚是相信陆太医的医术,不敢打断,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太医与明中信,看他们究竟如何商谈?希望陆太医能够找出明中信身体的病因,驱除之。
“陆太夫!”明中信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缓缓道,“明某感觉做任何事情皆是有心无力,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好似在逐渐衰老!”
这样啊!陆太医不以为意,据他的经验,任何病人都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衰老,这不足为奇,“还有呢?”
“就是感觉,时不时呼息困难,有心无力,好似随时就要晕厥过去一般!”明中信细细讲述道。
陆太医眉头一皱,感觉到这与一个病症居然是如此的相符,不过,还得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
他不再言语,缓缓将手指扣向明中信的腕脉。
当然,明中信也不会反抗,乖乖地将手腕交给陆太医。
陆太医凝神闭目,细细诊断着。
然而,他的面色却随着时间越来越凝重,终于,他张开了双目,目露惊容地望着明中信。
“来,且让我再检查一番!”说着,陆太医拉过明中信,细细检查皮肤、粘膜、耳轮周围、口唇鼻周、指端,旁边的刘大夏等人也是上前观瞧,却只见明中信的皮肤、粘膜、耳轮周围、口唇鼻周、指端尽数发紫,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陆太医。
陆太医苦笑一声,望着明中信,沉声问道,“你之前是否有过心悸之症?”
明中信面色一变,但随即将面色收敛,缓缓点头道,“不错,之前明某不只是有过一次心悸之症,而是差点就命归黄泉,如果不是家祖母相救,只怕如今已经尸体冰凉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陆太医一愣,连忙追问道,毕竟,病人之前的病史也是极其重要的,他不能不上心。
明中信面色微微一沉,毕竟,那段历史太过敏感,他不想再行提起。
“中信,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提的!”明有仁急道。
“是啊!中信,治病要紧,其他都是细枝末节啊!”刘大夏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但在旁边也劝道。毕竟,天大地大,也不如自己的小命大啊!
明中信面色稍稍缓和,闭目长出一口气,冲大家伙拱手道,“诸位,接下来我所说的,皆是明家的秘密,还请大家不要外传。”
说着,他环视一圈,那目光,显然将此事看得极重。
“诸位,倒不如,咱们退出去,让陆太医与中信谈谈!”陆明远建议道。
“那倒不用!”明中信连忙制止道,“只要大家保密,也无不可对人言!”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陆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