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随即眉心舒展,“谢爱卿等的关心朕甚是欣慰。”
实际上,谢迁的话一出口,在座的皆是朝堂老狐狸,心中立刻明白,谢迁这是盯上了太子伴读这个位置了,立刻精神一振,纷纷暗自打量着弘治,毕竟事成不成,皆得看弘治的意见,就看此次谢迁的筹码是否十足,是否能够令陛下接受?!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谢迁却是并不看他们,只是一心盯着弘治,想要看看,陛下的反应,才能决定,他该如何提那个人选。
然而,弘治却是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当然,依旧是满面的笑容。
而刘健也在旁边皱眉不已,看向谢迁,今日是自己当值,故而陛下将明中信收为太子伴读的圣旨根本就没有被谢迁知晓,故此,他才在此时提出这个提议,却不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当然他现在可不会提醒谢迁,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看着眼前这个场景。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谢迁将心一狠,拱手道,“陛下,不知您可记得,萧家有位麒麟子,名日萧飒,此子自幼便才学出众,具备了天才之象,老臣惜才,想收为弟子,但却只因为怕对其有不好的影响,令其成为另一个伤仲永,故此,才未轻举妄动。但时至今日,这萧飒已经成长为了一位俊杰,故此,臣不敢再行耽误他的前程,才在此向陛下举荐为太子伴读,以为大明后世基业添砖加瓦!”
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但其实却是用心龌蹉!在座的又不是傻瓜,岂能不知?但弘治当面,他们却是不敢插言,毕竟,此事事关今后朝堂走向,谁也不敢乱插嘴,更何况,首辅刘健都没有说话,他们岂能先开这个口?
弘治却是淡定地望着他们,环视一眼,看看他们的百种形态,然而,他们是如此的令人失望,毕竟,之前自己提议明中信为太子伴读之时,他们可是诸般反对,现在这是哑巴了吗?
最后,只能失望地笑笑,看着谢迁,“谢爱卿啊!”
“陛下!”谢迁现在有求于人,自然姿态放得很低,躬身应道。
弘治叹息一声,“你来晚了!”
我来晚了?谢迁有些懵,这是什么话?不由得将愕然的目光投向了弘治。
“刘爱卿,告诉他!”终究,弘治不忍心将那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他,冲刘健道。
“诺!”刘健无奈地应了一声。
谢迁转而望向了刘健。
而旁边的陈准却是暗自偷笑,虽然他在外缉拿弥勒会贼人,但他可是大内总管,还兼管着东厂,消息自然比谢迁更加灵敏,早已经知晓陛下已经在太子的压力之下,下了圣旨,定了伴读,此番谢迁必然是鸡飞蛋打一场空,相信经过他这样一提要求,却被婉拒,他也不会再好意思向自己要承诺,那样的话,除了谢迁,咱们大家真可谓是皆大欢喜啊!
当然,作为一位阁老,谢迁自然也有其消息来源,但只因为此事弘治本就想着将其作为既定事实,所以,他也只是在政事房刘健处作了备案,但却没有将这个消息扩散,而刘健因其无力阻止,也不好将其消息扩散,想着拖几日就是几日,到时,也就没人再反对了!
这就造成了谢迁不知道的事实,却还在用心谋划着这个位置,却不知,早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了此事!消息不对称,就是如此的憋屈,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令人伤心!
“谢阁老,此乃千真万确之事,陛下已经在政事堂备了案,圣旨也已经下发到了明中信手中!”刘健无奈地宣布。
谢迁此时得到确认,如五雷轰顶,只因为,本来,他信心满满,凭借着萧飒这么多年来的年少成名,老成持重,再经由此次陈准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借口中,称事提出,本有七八分的把握令弘治同意,未曾想却被人截了胡!岂能不如同五雷轰顶?!
明中信?又是明中信!谢迁暗自咬牙,这小子,几次三番坏咱好事,太过份了!这笔帐咱们尽早要算!
“陛下,万万不可啊!”谢迁上前一步,躬身道,“之前咱们就议过,那明中信无论如何,不适合当这太子伴读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弘治面色一沉,就待发话。本来嘛!太子伴读乃是天子家事,与朝臣何干,这都要干涉,之前是自己太过宽厚了,令他们连自己家事都要插手!
刘健见弘治面色微沉,知道要坏,连忙上前,“陛下,还请让老臣与谢阁老说几句?”
弘治一见是刘健出面,无论如何,得给他这个面子啊!轻轻点点头。
“谢阁老,太子伴读,乃是天子家事,陛下既然已经做出决断,自然不用再行讨论!”刘健连忙将天子的意思表明,向谢迁解释道。
“这?”谢迁一听刘健的话,自然知晓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违逆,自己又何必违逆呢?更何况,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家,岂能恶语相向?
既然知晓事不可为,谢迁也不再深究,但如此真的甘心吗?
“陛下,既然已有圣断,老臣不敢妄自议论。”
这是服软了!大家心中一叹,本来,他们还想见识一下谢迁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