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心在理,既然有了怀疑,那就去查证,总好过自己在这儿疑神疑鬼。
旁边的刘大夏皱眉不已,但却没有插言,只是望着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陆明远却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丝毫不以为意。
“行了,石大哥,你的疑问皆在这份册子当中,你回去好好看看吧!”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一物,扔给石文义。
石文义猛然吓了一跳,不过武人的身手,令得他一个急手,抓住了明中信扔来之物,细看之下,哟,还真是一本小册子!
再一听明中信的话,差点吐血,和着自己问了这么半天都是白问啊!你小子早就准备好了,却在此消遣于我!
早知道这样,我费那么多唇舌干嘛呀!
张采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他可是在那儿一直小心翼翼地记录,却原来,自己的记录真的是白费啊!
“刘老,您有什么要问的?”明中信扔出小册子之后,不再理会他们,转头冲刘大夏问道。
“我?”刘大夏一指自己的鼻子。
“对啊!您有什么要问的?”明中信点点头。
“行!那我就问问,我派出去的人好用吗?”刘大夏稍作沉吟询问道。
“您是说,李老的那些家丁是否好用吧?”明中信轻声笑笑,一脸的戏谑之色。
刘大夏一怔,转而轻轻摇摇头,指指明中信,“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
“行了,您回去就给李老带个话,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此番中信承情了,来日必有一报!”明中信苦笑一声,应诺道。
“你!”刘大夏一听,皱眉不已,“还放不下?”
“理念不同,恕中信无法前嫌尽释!”明中信正色道。
唉!刘大夏轻叹一声,知晓明中信乃是一个有主见之人,既然如此,也就不为已甚,不再提李东阳了。
明中信在说完之后,轻声打了个哈欠。
“好了,中信也累了,有事情明日再说吧!”刘大夏一见,也就乘势就坡下驴,缓缓站起身形。
石文义与张采对视一眼,再看看明中信的苍白面色,不忍再打扰于他,也站起身形离去。
刘大夏看看他们离去的身影,轻轻抚了一把袖子,转身来到陆明远面前,郑重其是地拱手道,“陆先生一向可好?”
陆明远看看他那瘦小的身形,轻叹一声,不答反问,“刘大人也老了啊!”
明中信却是对这一幕毫不吃惊,稳坐在那儿看着二人,他感兴趣是他们的对话内容。
“是啊!一别经年,咱们都老了!”刘大夏望着两鬓斑白的陆明远,轻叹一声。
二人对视着,无语而望。
久久,陆明远轻叹一声,“行了,今日就这样吧,来日再叙!”
刘大夏轻轻一点头,深深一躬,转身而去。
“陆兄,此番只怕你又要卷入这朝堂之争了!”望着一脸唏嘘的陆明远,福伯在旁轻声道。
“嗯!既然来了,就不怕!”陆明远轻哼一声,看了一眼福伯,“你个老小子倒是老实,这么久了,居然没有被他们发现!”
福伯轻笑一声,并不答话。
明中信见刘大夏走了,也不追问二位,站起身形。
旁边的赵明兴立刻过来扶住了明中信,“教习!”
“陆先生,就由福伯安排于你,我就先去歇息了!”明中信冲陆明远笑道。
“嗯,去吧!”陆明远轻轻点点头。
明中信在赵明兴的搀扶之下回去歇息,毕竟,这一路虽然有些悠闲,但真心劳累啊!
陆明远看着明中信的背影,眉头一皱,转头问道,“福兄,京师的情形如何?”
福伯轻叹一声,“虽然情势紧张,但终究他们不敢随意开战!”
“是吗?”陆明远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不过,依他们的尿性,也确实会谋定而后动,不明情形之下,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你来了,我也就省心了!”福伯笑笑。
“你个老小子,别想躲清闲,虽然中信会将这些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但终究他还太过年轻,朝堂之上的波谲云诡还是认识不清啊!”陆明远轻叹一声。
“这不你来了嘛?自然不会让少爷吃亏的!”福伯笑道。
“哼!看情形吧!”陆明远轻哼一声,翻个白眼,“对了,我睡哪里?”
“当然是老规矩!池塘边!”福伯轻笑。
“亏你还记得!”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回忆的光芒。
福伯也是眼中寒光一闪,仿佛陷入了回忆。
大厅之中瞬间进入了宁静当中。
就在明宅安静之时。
王守仁也在御书房见到了弘治。
之前在大殿之上一番回奏,程序井然地将一应过程走完,该赏的也赏了,该嘉奖的也嘉奖了,但弘治并没有放王守仁离去,反而让他到御书房回禀。
王守仁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