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们转身随吴起而去。
“明义将军,你从何而来?”沐将军等人一见各卫将军离去,立刻围了过去,向明义询问道。
“这?”明义一阵为难,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明中信与王守仁。
明中信却是浅笑不语,而王守仁却是吹胡子瞪眼,这些家伙,居然不理会自己这钦差,自己还有事要吩咐,他们居然不听,却去询问明义,这成什么体统!
想要发怒,却看到了沐将军等人身上那还未凝滞的血迹,心中一阵不忍,是啊,人家刚刚经过浴血奋战,再见战友,心中那份喜悦无法扼制,也是在所难免的,罢了,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眼中的怒意消失,转而变成了怜惜与痛惜之情。
再抬头时,却发现,明中信正在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恶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
“大人,咱们还是立刻与沐王爷取得联系,将事情具实相告,取得默契,才能更好地平定云南叛乱啊!”明中信一见王守仁将怨恨转向自己,瞬间面色一正,说起了正事。
王守仁望着明中信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就待反唇相讥,突然发现,大堂之中居然为之一静,大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王守仁瞬间明白了,明中信这小子这是祸水东引啊!他明知道虽然沐将军等人正在询问明义,但他们的耳朵可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此时明中信将这个话题挑明,自然会将他们的注意力收拢过来,却也解了他被自己责骂申斥的危机!
这家伙,真是狡猾啊!
虽然心中好笑又好气,但还是以正事为要,王守仁不再理会明中信,将目光投向了沐将军,“沐将军,还请你立刻写信将此地的情形告知沐王爷,同时,将这封信交付于他,切记,此乃机密,务必确保其安全送达!”说着,王守仁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沐将军。
沐将军一听,肃然而立,恭恭敬敬上前接过了书信!
“还请你告知沐王爷,就说本官有些越俎代庖,向云南行省相领行省求援,但是,这些援军仅只是负责阻挡弥勒会贼寇串入南疆各省,绝无意插手云南行省的事务,但请他放心!而且,如果沐王爷需要援军帮助,只需一纸手令,各路援军必会全力以赴!”王守仁目光诚恳地望着沐将军,语重心长道。
“末将领命!”沐将军一听瞬间明了,心下感叹,这钦差大人还真是知进退,明得失啊!
要知道,沐王爷禀为云南王,当然,这是民间的传言,然而,沐王府经营云南这么多年,在他们心中,早已将这云南视作了沐王府的私人地方,如果冒然有军队入驻云南行省,沐王爷自会心中不舒服,即便是这些军队乃是前来援助沐王府,但沐王爷依旧会心存芥蒂。因为,虽然钦差大人王守仁心底无私,而且他赈灾完成之后还是会回京师的,但这些军队可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心思在云南行省占一块地方,甚至扶持一些地方势力,将云南行省的铁板一块打破,那样的话,就会威胁到沐王府在云南行省的地位,那时,这可就是引狼入室了!而你王守仁却是拍拍屁股就回京师了,留下这个烂摊子,让咱们如何收拾?试想,这般情况之下,沐王爷岂会没有芥蒂!
但这钦差大人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此言明,请求援兵乃是他自作主张,而且,他也有分寸,绝不会让这些援兵有插手云南行省事务的机会,他之后还将这些军队遣送到了云南行省的边界,言明只是防止贼寇窜入南疆各省,这般的话,既保住了沐王府的颜面,解了云南行省之急,还给了沐王府一个台阶,让沐王爷心下舒畅,自是没了芥蒂,反而会心存感激。
更甚者,王守仁居然还向他这位在钦差大人身边的沐王府人解释,并附上书信向沐王爷解释。
钦差大人这般做人,真心是面面俱到啊!岂能不令人佩服!
“好了,现在,我就将此番南下平乱的事务安排一下!”王守仁直起身形,肃然环视一圈,在座的诸位瞬间感受到了他的凝重。
“宜良城内的灾疫已经大致解决,而且那些贼寇被打击得溃不成军,相信他们在短期之内不会前来进犯,故而,此地已经不需要驻扎军队了,接下来,就是咱们南下平乱之机,当然,这一切得等沐王爷有所回应再行南下!”说着,他深深看了一眼沐将军。
显然,他是在向沐将军传递信息,你且告诉沐王爷,王某绝不会盲目插手云南行省的事务,还是会等沐王爷的回应的。
沐将军自是点头表示明了,这一切,他自会向沐王爷传递,这,也正是王守仁说这些话的目的。
“南下平乱,绝不只是平乱而已,实乃是要将弥勒会在云南行省的各个分坛分会彻底瓦解,这,也正是我插手云南行省平乱事宜的初衷!”
明中信率先点头,表示明白。
至于各位将军,他们只是听从钦差大人听吩咐,至于这些事情那是沐将军考虑的事,与他们无关。
当然,旁边的明义心中也明白,王守仁这话同样也是向他说的,他在此地,乃是代表了魏国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