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
心有定见,更是不惧,赵明兴奋力催马,奔向明中信身后,他要履行守护明教习的职责,岂能让教习自己独挡如此悍敌!
一时间,马蹄急急,学员们纷纷催马,直奔贼人。
一瞬间,两队人马冲撞于一起。
这一次,毫无花巧可言,血光乍现,即如血雨,洒落半空,一种血腥之美映照于空中。
远远望去,真如一朵血莲乍然绽放。
然而,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明师爷!”
这声惨叫如刺耳魔音,令人心丧若死,如杜鹃泣血,悲痛欲绝。
这时已经冲过敌阵的明中信听了这一声,心下为之一怔,望向声音来处。
嚯,以他神识,虽则无法再行运用杀敌,但观察一下远处情形,却是不妨的。
哟,这不是吴起吗?原来,刚才那股援兵是这小子啊!
“教习!兄弟们无一阵亡!”赵明兴一脸喜悦地上前禀报。
“哼!伤势呢?”明中信面色一肃,冷然道。
“这?”赵明兴为之一滞,是啊,虽无阵亡,但伤势却是不轻啊!
“快快敷药疗伤,伤重之人就地整休,余者,随我撕杀!”明中信冷然下令道。
赵明兴一听,神情一凝,应是而去。
也未管他们,明中信将马勒回,头冲缓缓撤退的贼人军阵,双腿一夹座下战马,冲向敌阵。
正在传令的赵明兴一听马蹄之声,心下大惊,“兄弟们,随我杀!”
不管不顾,一马当先,冲向贼人军阵。
一阵阵马嘶之声,蹄声隆隆,学员们纷纷策马急奔,向贼人阵中冲去。
赵明兴赶上了明中信,口中叫了一声,“教习!”
“混球!”明中信却是面色难看地回身冲他呵斥一声。
啊!赵明兴慌了,教习为何骂自己?难道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
“看看身后!”明中信轻叹一声,知晓无法阻挡,回头不再说什么。
赵明兴依言望向身后,一瞬间,他的脸色如雪般白,“混球!”
同样的,他也骂出了声。
然而,他的眼睛却是微微一红,却原来,那些学员无论身受何等伤势,现在居然尽数策马跟来。
他是明教习的学员,他自是知晓这种感情,只因不舍得自己的教习兄弟在战场之上冲杀,自己却在旁边观战,那般割舍,他无法做到,这些学员们也无法做到,能做的,也只能是以身相随,生死与共。
更远处,吴起满面激动之色,策马狂奔而来。
刚开始,他见明中信冲出贼人阵中,心中无比欣喜,皆因此番他冒险援救明中信,实则是胆大妄为,没想到居然取得了成功,再看那些贼人退去,心中雀跃,然而,再见到明中信居然衔尾追杀,他很是无语,尤其是见到居然有一队贼人护卫冲阵阻挡,他心中极是担忧,然而,没想到明中信等人两战功成,将其护卫杀得一个不胜,虽然受了些伤,这却是应有之意,你总不能只让敌人伤亡,自己却毫发无伤吧!敌人可没那么仁慈!
此时再见明中信又要率队冲阵,吓得他无法再置之不理,只好率队前来,以作应援,他总不能让明中信在眼前身死,如果那样,不只是钦差王守仁会将他剥皮,就连那些同僚李玉等人也会将他视为耻辱!如此压力他可承受不了!
但抱怨几句还是可以的,他口中喃喃不已,“就知道见这明师爷没好事,还真是至理!唉,我咋这么傻,陪他干这无脑之事!我是上辈了欠你的吗?”
口中虽然如此嘟囔,但行动可未缓慢,一阵蹄声过后,一队骑兵随在他的身后,冲向敌阵。
却说此时,那贼人首领见明中信居然群追不舍,再看到自己的护卫队居然一个不剩地被宰杀,心下震骇不已,要知道,这队护卫可是自己精挑细选,专门从军阵之中选出的精悍之人,每人手中至少也有百十条人命,如今居然被这几十位年纪幼小的娃娃们砍杀,还真是不可思议啊!难道这些小娃娃是魔神降世?否则怎会如此勇武?他的世界观差点崩溃!
然而,此时可不是感慨的时候,强自压下心骇之情,口中命令不断,一阵阵人马被他派到了前面阻挡明中信,借此以为他争取撤退之机。
如意算盘打得好,但明中信脱身在外,与学员们组成战阵,却是无论如何没有贼人能够阻挡的。
有的可能,也只是略微阻挡一下明中信等人的冲势,稍缓一下他们的进程。
望着越来越近的明中信,贼人首领心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今日自己真的要在此殒落吗?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马蹄之声急奔而来。
贼人首领眼前一亮,抬眼望去,却只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而来,足有五百余人,而且尽数身披战甲,眨眼间,已经离咱们不远了。
贼人道领面泛大喜之色,援兵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