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百人,人家贼人们在宜良城各门可是布置了几千人,如果齐来,只怕咱们这点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报!”就在此时,突然,一骑奔来。
沐将军与郭偏将不由心中一惊,看向来骑。
“城西城北告急,还请两位将军应援!”来人未下马,急叫道。
沐将军心中大惊,自己猜错了,人家并未来援,反而加强了攻势,城西城北危矣!
“郭偏将,你援西城!”沐将军厉喝一声,翻身上马,拨刃正令,一马当先,直奔城中。
郭偏将知晓情势紧急,不说二话,紧随其后,翻身上马,冲手下军士一挥手,回城!
一时间,铁蹄隆隆,沐家军铁骑分成两条洪流,冲入了宜良城。
冲入城中之后,并未停留,兵分两路,直奔城西城北。
当然,郭偏将未曾忘记留下一队人马护卫东城门。
未曾靠近城北,一阵喊杀之声,隆隆攻城之声已经传来。
沐将军紧锁眉头,举手一扬,身后铁骑瞬间立住,整齐划一,一股悍勇之气扑面而出。
沐将军翻身下马,冲上了城头。
嗖,一声利箭扑面而来。
沐将军一挥手,当啷一声,利箭被砍于地下。
嗖嗖嗖,紧接着,一支支利箭接连射来。
沐将军挥动兵刃,左挡右支,矮身半蹲于地,环视城头。
抬眼望去,只见城头之上,军士们有的张弓搭箭,回敬贼人;有的挥动兵刃,冲向跳上城头的贼人,相互搏杀;有的举起擂石扔下城头,咂向登上云梯的贼人……
一应军士全神贯注地在护卫城池。
“李偏将!”沐将军厉喝一声。
无人应答。
“李偏将!”
“哪个龟孙子叫老子!”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声音中的那份怒气无法抑制。
与此同时,蹬蹬蹬轰隆脚步奔来。
一位满脸漆黑,胡子拉碴的壮汉满面怒气地冲了过来。
“脾气见长啊!”沐将军冷冷一笑。
“啊!沐将军!”李偏将讪讪一笑,随即面色一紧,叫道,“您可来了!”
沐将军冷哼一声,“战况如何?还能支撑吗?”
“连续几个时辰守城,兄弟们累啊!”李偏将苦笑一声,“而且折损严重,现在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沐将军一皱眉,“几个时辰?”
“不错,贼人们刚来,就驾起云梯攻城,根本没给咱们喘息之机,兄弟们虽然有备,但却还是人手缺少,根本无法兼顾,只好一人当几人使用,但毕竟精力有限,现在快撑不住了啊!”
“城中百姓呢?没有用上?”沐将军一皱眉。
“百姓们到是来了,然而,攻城战太过激烈,刚开始扔擂石还行,但贼人们弓箭兵一轮齐射,就令百姓死伤惨重,他们根本不懂躲避,更甚者攻上城头贼人一个照面就将百姓砍翻,凭白损失人手而已。根本就指望不上,说到底,他们未受过训练不堪大用啊!咱们这些军士才是主力啊!”李偏将苦涩一笑。
沐将军深以为然,“行了,这一轮战罢,咱们换防!”
嗯!李偏将无奈一笑,是啊,现在换上,只能是让贼人利用这个机会,毕竟,如果让守城军士们知晓要换防,只怕那股心劲会瞬间消失,到时可就麻烦了!只能乘贼人攻城停歇之时换防最是妥当。
这,也是沐将军只身上城的缘由!
“走,看看去!”沐将军冲李偏将一挥手,当先弯腰来到城垛之处,向城外望去。
却只见城外一阵阵贼人排列整齐,层次分明,阵前是一队队人马驾着云梯,直奔城下,其后是冲锋陷阵的贼人,手执盾牌,弯腰低身,奔向城下,参与攻城,随后又是一队,缓缓前行,预备攻城。
虽然不时有贼人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然而,却依旧无法阻挡贼人的攻势,相反,其后的贼人满面狰狞,一脸悍勇地奔向云梯。甚至有那跌落城下的贼人一个翻身,抹一把脸上的鲜血,再次直起身形,向云梯冲来。
沐将军不由得眉头紧锁,如此悍勇?
“这些贼人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如此勇猛,根本与往日的贼寇不同!也不知是如何训练的?”李偏将紧随其后,低声道,声音中充斥着怒气。
“城门呢?”沐将军并不答话,反而问道。
“我已经用石块将城门封死,贼人们刚开始准备从城门冲入,却做了无用功。”李偏将嘿嘿一笑,得意不已。
哦!沐将军却是没给他好脸色,抬眼望向城外远处那杆贼人大旗。
“这支贼人队伍大旗之上只书一个‘弥’,也不知是何意?”李偏将皱眉道,说完,他将目光投向沐将军,显然,他希望沐将军为他解惑。
沐将军却并不答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环视着那杆大旗周围的贼人。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只因为,那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