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与明义自是看在眼中,心中火热,也为有如此百姓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然而,此时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明中信一挥手,城门大开,迎接钦差大人进城。
望着大开的城门,王守仁笑意浮现,向后一招手,当先进入了宜良城。
城外的大军百姓陆续进城。
“大人!”明中信与明义二人早已等候于城门两侧,等候着钦差大人,一见他躬身行礼。
王守仁一跃下马,双手扶住明义,盯着他的双眼,诚恳地缓缓言道,“明义将军,辛苦了!”
这一句辛苦,令得明义差点掉下眼泪,毕竟,这一路行来,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一次次在生死之间徘徊,大家真是太过辛苦了!
王守仁也是百感交集地望着他,是啊,这一路,如果不是他们掩护,自己岂能如此轻易地波澜不惊地到达云南行省,这一切,都是这几位的功劳啊!相信他们必定经历了无数次惊险之旅,否则,明义将军绝不会如此!想到此,他唏嘘不已。
而明中信却是浅笑着看着这一幕,是啊,想及这一路,虽然几经波折,但自己终究是将这支队伍带到了云南行省,真心不容易啊!他却绝没有嫉妒之意,皆因,王守仁这一举动,正是代表了自己是自己人,而明义终究是人家魏国公派遣来的护卫人员,必须得先行感谢外人啊!
明义终究是军伍中人,很快控制住了情感,冲王守仁感激一笑,让过一旁,让这二位见面。
王守仁冲明义点点头,转头望向明中信。
这一眼,他差点掉出眼泪,只因为,他看到,几日不见,明中信居然已经如此的憔悴,面色苍白,眼神虽然依旧有神,但却迥异于往日的奕奕神采,有些黯淡,显然,这几日在城中辛苦无比。
自己真心对不住人家啊!人家可才仅只十五六岁啊!此番与自己出京办差,虽然是以自己为主,然而,自己却未曾尽到主事人之责,反而还依靠人家掩护,才得以到达这云南行省,即便到了这云南行省,到达这目的地宜良城,却依旧需要人家为自己分忧,想想,真心是惭愧啊!
一切辛苦的事宜都是人家办的,但这一路之上,却为自己赢得了那般大的名声,这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啊!
诸般情感,融于一个深深的一躬。
明中信浅笑一下,疾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王守仁。
“大人,万万使不得啊!”明中信在他耳边沉声道。
王守仁却不答话,只是深深望着他,眼中闪烁着一缕晶莹,一切情感根本就不是话语能够表述出来的。他也只能如此!
“大人,还是安排大家的入城之事吧!”明中信受不了王守仁的温情攻势,连忙茬开道。
啊!王守仁从这浓浓的情感之中恢复过来,不着痕迹地擦拭去自己即将掉落的泪珠。
他冲明中信笑道,“我这外来户,自然得听从明师爷的安排!”
明中信也不谦让,冲王守仁点点头,“大人,我是如此安排的,你看是否合适?”
说着,他与王守仁一阵耳语。
王守仁频频点头,认可了他的安排。
“大人,还请您主持大局!”明中信躬身为礼,请求道。
王守仁微然一笑,“明师爷,终究宜城内的情势你熟悉,还是由你来做安排吧!”
“这?”明中信一皱眉,望着王守仁,一阵为难,毕竟,人家王守仁乃是钦差,既然人家已经入城,自然是一切由人家做主,如果自己越俎代庖,只怕是不妥吧!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啊!虽然自己不怕,但能免则免,自己可不想将精力投入到无谓的争斗当中去,毕竟,自己志不在此啊!
“行了,不用顾虑,咱们还是以事为主吧!”王守仁诚恳地望着他,眼神中无一丝芥蒂。
如此诚恳的目光,明中信自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诚意,王守仁没有那些心思,这,是明中信可是体察得一清二楚。
就在此时,赵明兴也已经带着学员们赶了过来。
“明义兄,钦差大人已经认可了咱们的安排,具体安排之事就由你来安排,由明兴等学员协助你!”明中信也不再矫情,望向明义,吩咐道。
明义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本来也担心明中信不知进退,令王守仁难做,但明中信如此圆滑地将此事揭过,他自是乐见其成,他也不想见到明中信一番努力付诸流水,这一路他可是清楚,明中信付出的辛苦与心力,自是不想因明中信的稚嫩,令王守仁产生不好的想法,让这对主幕产生芥蒂,如今这般主幕相得的场景是他梦寐以求的!自是应是不提。
王守仁与明中信站于一旁,静看明义等进行安置。
借此机会,明中信将宜良城中的危急情势一一畅明。
王守仁心中惊异,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惊,仿佛二人正在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但他的脑筋却是迅速轮转,思考着解决之道。
当然,明中信已经将解决之道言明,但他却在思考这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