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关切的目光投向“王守仁”。
此时的“王守仁”却是稍稍闭目,重新睁开了神光电闪的双目,将毙命的飞虫集中到一起,一把火将之烧个干净。
随之,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短刃,原地挖个小坑,将烧成灰烬的飞虫埋于地下。
做完这些,“王守仁”轻吐一口气,面上的凝重才消逝不见。
回身看看几位躲倒在地的百姓与军士,投之以抱歉的眼神,迈步走出了包围圈,来到众人面前。
此时,马蹄之声却在他们所在之地的不远之处停了下来。
“石偏将,随我来!”“王守仁”向殷切望着他的百姓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冲军士们吩咐道。
诺!
军士们紧随其后,向马蹄之声消逝的方向行去。
“王守仁”奔行之际,突然,身形停滞,举手示意。
军士们戛然而止,兵刃举起,目视前方。
却只见前方,一队队骑兵盔明甲亮,严阵以待。
当先是一名虬髯大汉,勒马执刃,上下打量着“王守仁”。
啊!人群之中,严主簿面泛喜意,就要奔向战阵之前。
云老爷一把抓住他,低声喝道,“战阵之中你也敢闯,你这是要找死啊!”
严主簿一回头,却只见云老爷一脸的怪责。
虽然云老爷面泛怒色,但严主簿却是满心的感激,毕竟,人家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更何况之前咱们可是有过节的,现在他的举动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不用担心,那位正是我那沐王府的表哥!我去与他分说,别让他与钦差大人闹了误会!”严主簿语气当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云老爷一听,吃了一惊,抬头细看,嚯,还真是!
他的手瞬间松开,严主簿挣脱之后,向阵前冲去。
“表哥!”
这一声,令得“王守仁”吃了一惊,转头望向身后,见到是严主簿奔来,就是眉头一皱,不自觉回身望向那虬髯大汉,这是严主簿的表哥?
虬髯大汉却是坐于马上,纹丝未动。
“表哥!这位是当朝派出的钦差大人,他带来了赈灾的粮食物资,百姓有救了!”严主簿来到近前,气都来不及喘,喊道。
还真是!“王守仁”暗暗点头,脸上却闪过一丝怪异,却是未曾言语,静观其变。
严主簿的话音落下,久久,那位虬髯大汉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却是目光炯炯地望着“王守仁”,反而举起手中的兵刃,一个出击的手势显现人前。
“准备迎战!”“王守仁”厉声喝道。
瞬间,两军之间气氛骤然紧张无比,大战,一触即发。
“大人,自己人!”严主簿大急,冲“王守仁”喊道。
“表哥,这位是前来赈灾的钦差大人啊!”他又转向虬髯大汉喊道。
然而,虬髯大汉却是不为所动,依旧是举着兵刃,准备发令。
“哟,这位是谁啊!这不是咱们的严主簿嘛!”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严主簿耳中仿佛听到炸雷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掺杂着惊惧、愤恨、阴狠多种情绪,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却只见,虬髯大汉身后的兵士双侧分开,从中走出一骑。
一见马上之人,严主簿眼中闪过一缕骇人的精光,恶狠狠望向来人。
“王书吏!”严主簿的齿缝中蹦出三个字。
哟,这是王书吏?“王守仁”来了兴趣,就是这位将严主簿害得那般凄惨?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位王书吏。
“严主簿,别来无恙乎?”王书吏却是满面笑意拱手道。
“死不了,你王书吏死前我是不会先死的!”严主簿恶狠狠从牙缝中蹦出这句话。
王书吏听了,却是不动怒,依旧是满面笑意地看看他,摇头叹道,“哟,还真是,染了那般厉害的毒居然还没归天,您还真是命大啊!”
“你!”严主簿一阵气急。
王书吏却是说完不再理会于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王守仁”,“这位想必就是钦差大人了?”
“王守仁”眯封着眼睛,点点头,反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王书吏了!久仰久仰!”
“大人客气了,在下就是一个小小的书吏,岂能如钦差大人般威名远播。”王书吏饱含深意道。
“王书吏此来之意是?”“王守仁”直入主题道。
“前来关心一下老上司而已!”王书吏云淡风轻地笑道。
“放屁,不就是看本主簿是否已经一命乌乎罢了!”严主簿讥笑道。
“那也是想为您收尸罢了!否则,曝尸荒野可就是王某的不是了!”王书吏诡笑道。
“你!”严主簿一阵气急,却是毫无办法。
“王书吏还真是有心人啊!”“王守仁”插言叹道。
“那是!宜良一大摊子事儿,不由得王某不上心啊!”王书吏面色不改道。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