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不听命令,打草惊蛇,还被人家包了圆,如果公子爷不愤怒才有鬼了!
“由谁带头的?”事到如今,大供奉也只能问问这擅自作主的家伙究竟是何人,必须让公子爷出了这口气,否则憋坏了公子爷那可就不值当了!
“是安庆府白行者主张围剿的,也是他制定的计划,本来,咱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谁能想到,半路居然有个程咬金杀了出来,将这铁索破坏,令那钦差逃脱,还在江面上做了埋伏,令咱们全军覆没,让咱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特使大人面上的黑巾无风自动,沉声道,“那白行者如今身在何处?”
“白行者,白行者,”那贼人一阵迟疑。
“究竟如何了?”大供奉喝道。
“已经,已经逃了!”
“什么?逃了?”大供奉有些吃惊,“就他一人?”
“不错!小人深熟水性,藏在水中深处,见到了白行者跳水逃走了!”
“废物!”大供奉一阵气急,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全军覆没,他居然就逃了!
“行了,大供奉,让这位兄弟下去,好好领赏!”特使平静地吩咐一声,转身回了船舱。
“谢特使大人!”贼人满面感激地谢道。
大供奉却是一脸诡异地看看特使的背影,再看看贼人。
“谢大供奉!”贼人感激地冲大供奉嗑头道。
“罢了!起来吧!”大供秦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上前扶起了贼人。
贼人满面感激地连忙退后。
“行了,不用这么客气,好好上路吧!”大供奉一把抓住贼人的手臂,笑道。
上路?贼人一怔,不解地望向大供奉。
大供奉笑着,将手掌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贼人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却只见,他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枚小刀,咕噜咕噜冒血。
大供奉长叹一声,摇摇头,轻声道,“谁让那白行者不在眼前呢,也只能拿你为公子爷出气了!”
“来人,将他扔入江中!水葬!”说着,他返身也进入了船舱。
自有人上前收拾干净。
船舱中。
“你呀,太心狠了!”特使长叹一声,冲大供奉摇头道。
“谁让这些家伙惹公子爷生气了,活该!”大供奉一脸的愤然。
“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特使没好气地冲他摇摇头。
大供奉讪笑一声,不再说话。
“大供奉,那钦差卫队的后续军队由谁人指挥?”特使将话题一转,沉声问道。
“回禀公子爷,是那李兵,宣府镇将军,此次正好回京述职,被兵部调派护送王守仁前往云南赈灾。王守仁为快速赶往云南,所以才兵分两路,让李兵独自领着一队人马在后赶路,近日,李兵才赶到南京城,随后就直奔云南而去,因咱们关注那明中信,所以才疏忽了对他的消息,这是属下的错!”大供奉如数家珍,低头认错道。
“行了,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这李兵居然能够找到战船,还如此凑巧地正好到了长江上,更凑巧的是正好碰上了明中信被围。这明中信的命还真是硬啊!”特使摇头苦笑道。
大供奉深以为然地点头不已。
“要说有责任,也得是那白混蛋,明明我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们只是密切注意那明中信即可,他却自作主张,还制定了什么围剿计划,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特使沉默片刻,恨恨道。
大供奉想要为其说情,但却有些难以吐口,毕竟,此前公子爷确实明确吩咐过,即便是白行者现在抓住了明中信,那也是抗命之罪啊!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特使说得没错。
如果那白行者不自作主张,制定计划,围剿“王钦差”,他们也不会与李兵相遇,那样的话,就会与李兵失之交臂,根本无法碰上,到时,只需要等特使赶到的话,依他的老谋深算,只怕明中信还真有可能会被他一网成擒。
然而,贼人们一番急切想立功的举动却是直接将他的计划打破了,成了如今的局面。
也怨不得他大动肝火。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
“公子爷,现在如何补救?”大供奉低声问道。
“补救?”特使冷笑一声,“现在人家已经身在军中,还有战船,如何能够补救?让兄弟们将命填在战船的炮火之中?”
大供奉苦笑一声,公子爷这是在撒气啊!看来,这次真的将他气得不轻啊!
“公子爷,咱就不用与他计较了吧!到时将他抓回来,辅以家法就是了!如果气坏了您的身子,可就不值当了!”大供奉劝道。
“哼!”特使冷哼一声,“即便将他处以家法,又有何用?能够将明中信抓到我的面前吗?”
大供奉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让公子爷先把这口气撒了再说了!
特使在那儿生了片刻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