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吁,老供奉与李米迅速勒住了缰绳,满眼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地狱一般的情形。
却只见,残肢断臂横飞,马嘶人叫齐出,一片修罗场般的景象出现在了眼前。
李米眼中的疯狂之色瞬间被灭,留下的只有满眼的惊恐。
而老供奉则是瞠目结舌,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惨状,这是何种武器造成的啊,居然比大炮更加有威力?太可怕了!
细看之下,那处,正是“王守仁”马车停留的地方,却原来,那队伍留在此处抵挡了那么长时间,正是在埋这武器,太狡猾了!也太狠了!
一丝丝忌惮之色出现在他的眼中。
第一次,今天这任务可能失败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中。
看看前方,那钦差卫队有条不紊地向后撤去,甚至有几位军士回头不屑地看了看。反正在大供奉眼中,这些军士们就是在嘲笑咱们。
回头看看正在从峭壁之上翻下来,追赶而来的援兵,心中稍定。
幸存的贼人们瑟缩着,满面惊恐地望着同僚的残缺躯体,不敢再行上前,而座下的马匹也是受惊非常,不敢向前。
“下马!”大供奉一声令下,贼人们忙慌不迭地一跃下马。
“将马匹围在一处!”大供奉冷静地吩咐道。
贼人们一阵不解,但李米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明白了大供奉的意思。
贼人们依言而行。
“好了,大家用刀砍马屁股,令其疾奔向前!”大供奉冷静地吩咐道。
李米苍白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点点头,不错,是个办法!
有聪明的贼人也是一副了然之色。
马匹一字排开,不安地在原地踩踏,不知道这些人类要如何折磨咱们!
“听我号令!”大供奉沉声道。
贼人们静立听从号令。
“斩!”
瞬间,钢刀砍下,直奔马屁股。
一阵阵长嘶之声划破长空,奔腾之声响起。
“轰轰轰”又是一阵炸响。
大供奉与李米抹了一把冷汗,幸亏啊,如果没有这些马匹在前探路,只怕咱们已经粉身碎骨了。
待得炸声停息,有几匹马还在奔弛着向前,显然没了埋伏!
大供奉担忧地望向前方,深怕钦差卫队就此逃脱,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然而,抬头望去心中一阵兴奋,那钦差队伍居然还没有走远,而且速度缓慢。
看到那高高堆起的、笨重的马车,大供奉一阵恍然,他们是舍不得这些粮食财物啊,毕竟这些可是云南灾民的救命之物,如果丢了,王守仁这钦差可是要吃挂落的啊!
而此时,身后响起了一阵马嘶之声,回头望去,却原来,是援兵赶到。
“弟兄们,上马,追击!”大供奉意气风发地大喝一声。
销烟散去,贼人们见没了埋伏,信心恢复,功利之心瞬间复苏,前面那可是一个个金矿,一个个登上人生巅峰的踏脚石啊!于是他们双目通红,面色狰狞,呐喊着,上马进行追击。
就连李米也是一阵心红,大供奉可是说了,要保自己上尊者之位啊,要知道,那可是他一直向往的职位,凭自己这要关系没关系,要钱财没钱财的小人物,如果单凭自己努力,什么时候才能当上这主政一方的尊者啊!
于是,万众一心,在大供奉的带领下,两军汇合,齐齐追向钦差卫队。
“怎么办?贼人追来了!”吴起面色苍白地望着后面声势浩大的贼人,心中一阵发虚。
要知道,咱们这儿可只有百十来人,看情形人家贼人可有不下千人啊!如果被追上,只怕咱们只有等死的份了!、
嚯,在他身边的,显然是那“王守仁”。
却只见,“王守仁”微然一笑,“行了,不要再动摇军心了,在我看来,这些贼人只是土鸡瓦狗罢了!”
“真的?”吴起深表怀疑,不过,看在这家伙从来没有说到做不到的份上,就姑且信他一回吧!
“行了,不要再啰嗦了!让你看场好戏!”“王守仁”自信一笑,转头大叫一声,“停!”
全军尽皆望向他。
“全军准备,听我号令,准备突击!”“王守仁”宏亮的声音瞬间传遍了全军。
“诺!”全军士气高昂,齐声应是。
不错,他们被“王守仁”的魅力所折服,在刚才那般危急时刻,一直身处马车之中的王大人在明师爷禀告之下,挺身而出,镇定地指挥大家撤退,还使用了如此声威震震的武器,令得贼人丢盔掉甲,赢得了他们的尊敬与爱戴。
要知道,之前他们只知晓王守仁大人只是有钦差之名,是一位读书人,但通过此次的战役,这位居然也如此的血性,亲临战场,坚持要断后,与咱们同生共死,这般血性的读书人可从未见过,直接赢得了军士们的好感与爱戴。
此时令下,哪个敢不从!
“众志成城,军心